“媽媽說要讓對方賠醫藥費和道歉。”阮嬌嬌回答,看著許胥從書包里掏出了她的藥,知道要給自己上藥了,趕緊抬起自己的一條腿,用兩只手托著,旁邊楊窕看她費力,也伸手過來幫了一把。
結果一摸到她的腿,她就忍不住挑眉,做出一副流氓樣來回的摸著:“哎喲,小青蛙你這腿可真是滑手,你用的什么香皂洗澡的啊?我也試試,能不能像你一樣…”話還沒有說完呢,就感覺自己身上投注了一道死亡視線,立即閉了嘴。
同學三年了,她還是消受不起許胥的目光啊。
這個時候楊美已經走到阮嬌嬌他們的課桌邊上,投下了一大片陰影,除了正在給阮嬌嬌上藥的許胥外,其他人不自覺的都抬起了頭。
然后四人就看到楊美手上拿著一根竹簽,上面戳著三個饅頭。
學校做饅頭的師傅可能是一段時間沒做,有些手生了,饅頭個頭雖然還挺大一個的,但是特別的黃,即使隔了一米遠幾人也能聞到上面散發出來的堿味,比起阮嬌嬌帶的阮林氏做的饅頭要差遠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四人也不明白楊美把這饅頭拿過來是什么意思,是給楊窕帶的?
就連楊窕也這么懷疑著,結果卻見楊美將饅頭往許胥的跟前一遞,說道:“許胥同學,我買多了吃不完,這個給你吃。”
只是話是這么說,但其實這饅頭是楊美特意多買的,因為她覺得許胥寄人籬下很可憐,想要發揮愛心幫助他。
“…”四人。
“拿著啊,反正都多買了,不吃也浪費了。”見許胥沒接,楊美又道。
“…”阮嬌嬌。
看著楊美一副‘我不是故意買多,但其實就是為了幫助同學才買的,但是你不要感謝的我的’樣子,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形容不出那種滋味,但總歸是不太舒服就對了。
她看著楊美,代為回答道:“胥哥哥不吃饅頭,你怕浪費留著中午吃吧。”
結果楊美聽到這話,眼睛一瞪,說道:“阮嬌嬌,我這又不是給你的,你回什么話!”話音頓了頓,見周圍不少同學看了過來,又似是而非的諷刺:“阮嬌嬌,你也別太過分,現在已經不是舊社會了,別把許胥同學當成你的奴隸使喚!讓他天天吃你的剩菜剩飯。”
這一番話,楊美說起來的時候挺著胸脯,頗有點正義使者的味道。
阮嬌嬌卻是笑了。
雖然是從小被嬌養著長大,可是跟著阮林氏住在鄉下的時候可是學到了不少罵人的精髓啊。
她當即露出一抹甜笑來,但嘴里卻意味不明的問:“楊美同學,你怎么轉來一中了?我覺得你比較適合七中啊。”
“為什么?”楊美皺眉。
一中是重點高中,七中不是,而且不是在市里,而是在之前阮嬌嬌住的那個鎮上,師資方面根本沒法和一中比,這些年考上大學的屈指可數,更重要的是,進七中的那條路上剛好有一家醫院——精神病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