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嬌咬著唇坐在大哥哥阮浩的懷里,目光發虛,雖然前一刻她很堅定,可是現在真的推波助瀾了她又退縮了,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尤其阮偉還哭的那么傷心。
屋里。
阮林氏和阮建黨面對面站著,道“如果你真的想離婚,就狠下心來,告她,遠的不說,就說今年她給柳來福買的那車,和帶回去的那肉,少說也值兩百塊,你去派出所告她,讓柳家還錢,如果還不上,就離婚”
柳家人貪婪又重利,找他們要錢,那絕對會比刮他們一層皮還要難。
他們不肯拿,就會逼著柳招娣去離婚。
先不說這個婚柳招娣愿不愿意離,就柳家人愿意為了這么一點利益逼著她離婚,她不相信她還會看不清那一大家子。
只是,柳招娣這人從小性子就歪了。
從前稍微收斂了一點,因為大家都窮,但近些日子,日子越過越好,越過越紅火,她被柳家人養出來的歪曲性子就暴露了出來。
這個女人是不能要的,否則再大的家業都會被她給拖死。
阮建黨聞言,久久沒有說話,一個是和自己過了那么多年的妻子,在分開的這些日子里,他一直都想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他有些心寒,可是卻又隱隱帶著一些期待。
就像是阮偉一樣,他并不想一個好好的家就這樣散了,就算他面上表現得再堅決。
但阮林氏這一番話說出來,他知道,他真正的沒有了退路。
他臉色微沉的站在那兒,沒有說話,阮林氏也不急著他立刻給個回答,她有四個兒子,每個兒子的性子她都拿捏的很準。
大兒子果斷,決定了事情就像鐵一樣堅定,所以舒潔至今沒回來,他決定出去找,這一次出去,不管結果如何,他都是在給自己一個交代,不會任由著事情拖拉下去。
而阮建黨,性子優柔寡斷,得過且過,有些事情總是不想做得太絕,卻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情根本就姑且不得。
那柳招娣,是永遠也改不過來了。
阮建黨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閉了閉眼,點頭“好,等農活忙完了我就去報警。”
“明天就去”阮林氏瞪他一眼。
“好”阮建黨聲音嘶啞的應了一聲。
今天中午這一餐,阮家人吃得很沉默,阮嬌嬌瞧瞧這個,看看那個,最后也沒有開口說話,下午阮家人休息了一會,又都去田里干活,這次阮嬌嬌沒有跟著去,留下了阮杰和許胥陪著她玩。
阮嬌嬌坐在自家后院的門檻上,看著小羊跟著母羊吃著嫩草,目光發直。
旁邊許胥動作輕柔的握住了她的手。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
阮杰也垂著眼看著母羊和小羊,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嬌嬌微微往他那邊挪動了一點,他聽到動靜看過來,摸摸她的小腦袋“怎么了”
“哥哥。”阮嬌嬌喊。
以前她就懷疑原主的意識可能還是存在的,所以每次說到媽媽這兩個字,她的情緒都會特別的激動,她根本沒法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