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梅想不明白。
同時心里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她走回自己的屋里,看到許建林還沒有睡,就上前拍了他一下,問道“你覺不覺你那大兒子有些奇怪”
“啥”許建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因為劉梅從不這么稱呼許胥,不是說他是賤種就是死雜種,總之什么難聽叫什么。
“許胥,你大兒子”劉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他啊他不一直都是這樣嗎”許建林疑惑的看著她,在他印象里,這個大兒子從頭至尾的就是個隱形人,不在家吃飯,偶爾還不在家睡覺,跟個野人一樣。
他不是不知道劉梅怎么對他的,只是對于他來說,一個死了娘的孩子,遠遠沒有現在的老婆孩子重要。
劉梅會像現在這樣變本加厲,未嘗沒有他的縱容在里面。
“不一樣。”劉梅皺眉說,可又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有什么不一樣的,我看你是肉吃多了撐著了。”
“那你說,他那山雞竹鼠都是怎么來的你真信他的鬼話撿的”
“那他打的”
“呸他多大能打這么多獵物”
許建林也不耐煩了,坐起來“那你說到底怎么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劉梅咬著嘴,突然左右看了看,然后神秘兮兮的湊近他,在他耳邊小聲的道“你說,他會不會是山里的精怪變的”
這下,許建林看她像看個傻子一樣了。
劉梅被他看的不高興,又拍了他一巴掌。
將自己在外頭聽到的傳言告訴他“你以為只有我這么說嗎你知道隔壁家的阮嬌嬌怎么回來的那前山是什么地方,就是阮建黨進去都沒有全乎的出來,他們兩個幾歲的小孩子,能從里面安然無恙的出來,你不覺得奇怪嗎”
“那興許是他們運氣好呢”許建林語氣也有些不確定了。
因為祖祖輩輩都是生活在這兒,自然知道那前山是什么地方,聽父輩的人提起過,以前餓死人的時候,很多人會冒險進前山打獵的,但一般都是有去無回,哪怕是回來了,那也是少胳膊少腿的。
阮嬌嬌和許胥兩個加起來才剛過十歲沒多少的孩子,竟然在里面一天一夜,安全的出來,這確實有些詭異。
難道真的是精怪變得 “好個鬼,這哪里是運氣問題,還有那阮嬌嬌,一般人像她這么折騰早就夭折了,就她一次次的脫險,要這里面沒有什么門道,我可是不信的。”
“你都是從哪兒聽來的這些”許建林皺眉看著她。
“隊上誰不說啊,阮林氏再厲害,能撕了所有人的嘴再說了,前些日子,不少人看到阮林氏拎著東西去錢瞎子家呢,指不定就是為了這小丫頭的事情。”
“瞎說,明明是為了問動土的日子。”鄉下地方都信這個,就盼個吉利,即使是家里再窮,要是真的有個什么大事,都會帶上一斤米,半斤肉的去錢瞎子那兒問問,不管準不準,反正都就是圖個吉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