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建黨你是耳朵聾了是不是?媽家在吃肉,可是她沒有叫我們!你說她什么意思?”
柳招娣越說越氣憤,不停的跟阮建黨比劃著那兔子有多大,而大房又有多做得出,竟然都不叫他們過去吃飯,反而關著門自己吃。
“那是大哥自己打的兔子,愛吃咋吃,關你什么事。”
“你是他弟弟啊,他吃肉竟然不想著你!”
“那你呢,你吃肉的時候想著他們家了?”阮建黨反問。
柳招娣抿抿唇,被反駁的沒法回答,想了半響,才道:“那不同,他是大哥,你是弟弟,他就理應照應你,再說一個屋檐下,也沒有偷著吃肉的做法,說出去都…”
“行了,閉嘴!”阮建黨和她說不通,見她越說越不像話,怒喝一聲:“你要是不做飯,就出去!”
說著,就自己彎腰去往灶臺里塞火柴,柳招娣只能上前幫忙。
等到他們這邊飯熟了,那邊大房已經吃完了,阮弛和阮偉砸吧著嘴巴心滿意足的回來,看到他們還在燒火做飯,驚訝的問道:“爸媽,你們怎么還沒吃飯。”
“現在想起我們是你們爸媽了,剛吃肉…”柳招娣瞪了兩兄弟一眼,那邊阮弛扯著阮偉的衣袖往里屋拉,打斷了她后面的所有牢騷。
柳招娣瞪著他們的背影,這要不是自己的親兒子,她真想上去一人死勁敲一鍋鏟!
這邊柳招娣滿肚子的酸與火,鄰家許家也不安生。
許家的廚房和阮建國家的廚房是在一個方向,他們這里肉香四溢時,他們那邊也聞到了。
許城今年六歲,聞著這肉香,饞的口水直流,只覺得自己碗里的雞蛋都跟著不香了。
他仰著頭看著對面的劉梅,撒嬌:“媽,我也想吃肉。”
“吃吃吃!也不看你有沒有人家那命!”
劉梅也正被那肉香饞得厲害,聞言,沒好氣的給了許城一筷子,許城一向被寵著,哪里挨過打,頓時就哭了出來,飯也不吃了,筷子一撂,就下了椅子跑出了廚房。
許建林心疼的看著兒子跑遠,問她:“你沒事打他做什么?”
“你以為我想啊,要不是你沒本事,我們母子倆會在這兒吃糠咽菜的?看看人家,天天吃肉,只怕都吃膩味了!”劉梅哼,想起白日里的事情就覺得生氣,再看許建林也是哪哪都不順眼。
這個男人沒有阮建國高大威武,長得也是一般,賺錢的能力也更是沒法比,別說打山雞打兔子了,連只耗子只怕都打不著!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么看上他的?
還有那死孩子的親媽,聽說也是和舒潔一樣,家世樣貌頂呱呱的好,怎么會眼瞎看上這個男人?
“這哪里是糠了?”許建林皺眉,撥弄著飯碗里的青菜紅薯燜飯,認為這算不錯的伙食了。
他這人實在,也從不跟人家攀比,能給妻子兒子溫飽,他就滿足了。
“和你這人說不明白!”劉梅也懶得和他繼續說,快速的扒了自己碗里的飯,把碗一擱,朝許建林道:“等會你把廚房收拾了,動作快點,現在油費又漲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