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氏回來時,阮嬌嬌已經被杜清哄著睡著了,甚至還沒來得及洗漱。
杜清抱著她在阮林氏的屋里等著。
阮林氏進來詫異的看了一眼,問道:“怎么還沒給她洗臉洗腳。”又走近了一點,看到阮嬌嬌面上的淚水,臉頓時沉了下來:“這是怎么了?剛剛不還好好的。”
杜清不喜歡柳招娣,也沒有藏著掖著,就將剛剛在廚房的事情復述了一遍。
阮林氏聽著氣的牙根癢癢,轉身就要去找柳招娣算賬,但被杜清拉住了。
杜清勸道:“媽,嬌嬌剛睡著,您現在去和那柳招娣吵,她要是醒了聽到了怎么辦?”
阮林氏滿腔的怒火在她這話里消了個干凈。
可是又憋火的厲害,連胸腔都跟著疼了起來,嘴里罵罵咧咧的道:“這個糟心的貨,阮家娶了她可真是倒了霉了,要不是看在幾個孩子的面上,我非得讓她和老二離婚不可。”
這話杜清沒法接,她不是阮林氏的親閨女,這種話也只能聽聽。
等阮林氏又罵了幾句后,杜清才道:“媽,您有空跟二哥說說,讓柳招娣別在嬌嬌面前胡咧咧,嬌嬌的身子底子不好,上一次二嫂發瘋刺激嬌嬌說她媽媽不要她了,嬌嬌也不至于當天晚上就出走,掉到溝里,那一通燒發的,要不是老天爺保佑,我們嬌嬌只怕…”
想起前些日子阮嬌嬌差點沒了的事情,杜清又是一陣心悸。
阮嬌嬌從小就黏糊舒潔,這次舒潔北上高考尋親是偷偷背著阮嬌嬌去的,這一去就是差不多一年了,中途沒有一點點的音訊。
柳招娣那黑心腸的就跟阮嬌嬌說,她媽媽不要她了,去了很遠的地方,以后會有新的孩子,再也不會疼她愛她。
阮嬌嬌年紀小,哪里懂得這是柳招娣的挑撥,當天就動氣離家出走,說要去找自己的媽媽,卻掉在了村口那條小溝里,好在那小溝水不深,還淹不死人,可三月初的天啊,那么冷,阮嬌嬌愣是在那溝里泡了四五個多小時才被發現,等到送到衛生所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連夜又送到了鎮里的大醫院。
在醫院里住了大半個月,一直反反復復,幾次差點沒命,前段時間才徹底痊愈。
如果現在還這么來一次,指不定發生什么。
阮林氏顯然也回憶到了月前的事情,臉色徹底的黑了下來。
第二天,阮嬌嬌一大早吃完早飯,就被自家大哥阮浩抱了出去,說是要帶她去外面走走,呼吸新鮮的空氣,阮嬌嬌想到阮林氏那一早就板著的臉,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沒有什么,大手牽著小手,一起出門了。
農村的早晨空氣最是清新,阮嬌嬌看著樹枝上新冒出的新芽,像模像樣的深吸了幾口氣,惹得阮浩哈哈大笑。
如果說阮杰很像阮建國,是阮建國的翻版,那阮浩應該就是特別像舒潔,樣貌出眾,氣質清雅,像是童話故事里走出來的白馬王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