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道,“夫人,老二房的老爺是被人從山上扔石頭給砸死的,其中一個兇手極大可能是礦上的人,如今礦上所有的人都被詢問過了。大金氏這幾日一直在礦上居住,也在審查范圍內。”
“她怎么會跑礦上去?”蕭青月問道。
聽雨還沒說話呢,被綁上的大金氏就嚷嚷了,“芬兒那個賤蹄子和她娘團成團,在家整日欺負我,不給我飯吃,我不去礦上還能咋辦?等在家餓死么?”
大金氏就是大金氏,不管到什么時候都是她有理,錯的都是別人,她也不想想,當初那么相信她的芬兒母女,為何敢在賀家屯不給她飯吃。
“娘,芬兒做月子呢,怎么可能攔得動你,不給你飯吃?”她三兒子反駁了一句。
“看吧看吧,沒良心的東西,老娘整日鬧騰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們兄弟幾個,你倒好,就知道信那賤蹄子的話,卻不信老娘的話,她坐月子,她娘還能也坐月子不成?你們不在家,娘兩個欺負我腿腳不好,愣是一整日不給我飯吃…”
大金氏吵吵嚷嚷的,蕭青月不想聽她家里的那點破事,便和聽雨說,“你把人帶走吧。”
“是。”
聽雨將大金氏往馬上一扔,便絕塵而去,二房三兄弟都沒反應過來。
蕭青月看了幾人一眼,“還不把你們爹帶回去,杵在這像什么樣?她帶著你們鬧,你們就跟著鬧,就不知道勸著點?她到底是為你們好,還是胡攪蠻纏,你們也一把歲數了,心里沒點數?”
“她要干什么我們又攔不住,一攔就要撞墻自殺,誰敢啊。”大金氏的三兒子嘀咕了一句。
隨后和自己兩哥哥彎腰抬起了他們去世的爹。
人走后,蕭青月從身上掏出一張銀票和一個小廝說,“追上去,把這錢給他們。”
“是。”
小廝走后,賀蕭兩家打了個招呼,蕭家的車才往家去,車上孟氏就和安氏說,“人家說媳婦賽婆婆還真有些道理,你瞧瞧謹懷娘,那兇巴巴的樣子,咱家月芽和她一樣一樣的。”
“這樣好,性子像,能處到一塊去。”安氏說。
孟氏點點頭,“也是,那丫頭是個福氣好的。”
婆媳兩說說月芽,說說今日的酒席,不免又談到元寶和花兒什么時候成親,兩孩子同歲,都滿十五歲了,村里許多這么大的,都是十五六歲上成的親。
兩人都不怎么記得黃歷,話趕話到這,便說回去翻黃歷看看,瞧瞧今年還有沒有什么好日子。
蕭家人走后,賀家這邊緊接著也進了家門,只是賀家這邊風波還未平。
鄭氏被大金氏鬧的氣不打一處來,一進門就逮著賀里長噴,“都是你干的好事,老三不讓他去做活,你偷偷摸摸的把人安排去了,就你心里念著他是兄弟了,他家可有人念著你是大伯,大哥?你要不把人安排去,也沒今日這事。你個老沒用的,人鬧到家里來,你不把人攆走也就算了,你還躲在家里,咋?你把人撂在外頭等著我們回來處理呢?不要個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