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也活該!”賀謹懷冷聲抽出自己的胳膊。
鄭圓華傻了,他知道表哥向來說一不二,要不然三姑父也不會瞞著表哥塞人進礦場,他只得回去收拾鋪蓋,想著找三姑求情去。
家里是萬萬不能回去的,若是讓他爹娘知道,他還不如妹妹干的好,還不吃了他。
鄭圓華走了,賀謹懷就在這親自當起了監工,一邊等著聽雨那邊的消息。
午時后,聽雨帶著人回來了。
“主子,找到了這個。”
賀謹懷接過看了幾眼,“破布?”
“對,這應該是對方衣服上刮下來的,我們一直追到西邊有瓦罐墳的地方。”
“然后呢?”
“依屬下判斷,搗亂的應該有兩個人,有一個很可能是咱們礦上的人,屬下順著草叢的痕跡追查下去,發現走到一半的時候,那壓倒的草叢一分為二了,一條路是往瓦罐墳的方向去,一條則繞回了礦場。還有一個比較離奇的事情。”
說到這,聽雨停了下來。
“停下來做什么?繼續說。”
“屬下仔細觀察了那條繞回礦場的路,發現地面上有那種小洞的痕跡,就像是棍子在地上搗出來的。”
賀謹懷眉心一動,問他,“你的意思大金氏?”
大金氏腿腳不好,走路需要杵著棍子,若是她走在山上,剛好能弄出那個小洞痕跡。
“屬下不確定。”聽雨繼續說,“那條往瓦罐墳方向去的路,屬下追查下去最先進的是一個村落,那村落里的一個小孩說,他看見有一個帶著斗篷的人從村里出去,穿的衣服剛好和屬下找到的這塊布顏色差不多,屬下已經讓兩個人按照那小孩說的樣子沿途去問了。”
“聽你查到的這些,搗亂的人是故意挑我二叔下手的?這就怪了,誰會和他有仇?”
他這二叔不是什么精明人,可也不是會主動惹事生非的人。這些年來和他有矛盾的也就他們老大房。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們老大房人即便真有弄死他的心,也不會在自己的礦上,更何況,他還從來沒想過弄死老二房的人。
“主子,屬下比較好奇是咱們礦上的誰跟外人勾結了,那路既然是通往咱們礦場的,那人肯定是礦場上的人,不如屬下帶人把礦上的人都審一審,若是審出了,另一個人也就不用找了。再者屬下覺得,對方未必是沖著您二叔來的,也許是沖著咱們這礦來的呢?”
聽雨繼續道,“咱們制的冰在閩江大賣,不少人都在查探這事,再查查咱們的動靜,不難猜出冰的制作和礦有關系。可是咱們閩江所有明面上的硝石礦都被您給掌控了,其他人就算想分一杯羹也不成。那些人心里指不定怎么恨您呢,若是故意給您找點麻煩也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賀謹懷聞言手撐著頭,上下打量他一眼。
“主子?”聽雨被他打量的毛毛的。
“去江南一趟,越發長進了。”賀謹懷彈了彈手指,說,“那就去查吧,走的那幾個家屬也先讓她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