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李氏走了,就知沒什么熱鬧可瞧了,便跟著一起往外走。
孟氏聽見李氏那話,卻追出去喊道,“下次擺酒你也別來,來了我也趕你出去!”
喊完回來又和鄭氏說,“你看她那臭不要臉的樣,聽那話的意思,今日若是擺酒,她還不走了。真沒見過這種人,一邊拿話擠兌我,還一邊想吃我家酒席。”
“孟嬸,她那種人,你和她平輩,下次再這樣直接大耳刮子抽她。”
“你說的對,這種人就找抽。”
孟氏和鄭氏脾氣相投,一個李氏就能讓兩人說好些話。
來當苦力的賀謹財,見此忙打斷了兩人,“娘,孟奶奶,大好日子咱不和她計較,還是說正事吧。”
鄭氏這才恍然,“對,說正事。”
蕭青月在屋里聽著那些話,心中對鄭氏好感急升,賀謹懷這娘的脾氣還真對她胃口。
對待不要臉的人就該那么懟。
屋外頭鄭氏和孟氏已經換好了庚帖,這時喊了蕭青月出去。
“奶,鄭大娘,賀大哥,嬸子。”
嬸子喊的是同來的媒婆。
鄭氏見她出來就笑說,“你來,有東西給你。”
雙方交換庚帖后,一般還會留下一件雙方的私人物件作為信物。
鄭氏給她的是根男士簪子。
蕭青月則拿出了昨晚連夜繡出的荷包。
本來她也可以給首飾的,只是先前奶奶給的簪子,原是和陸堯成親時的嫁妝,她不想用那個,至于她那對銀丁香,感覺意義不大,思來想去還是自己動手吧。
鄭氏接過荷包連聲道,“好好好。”
換庚帖是不在這邊吃飯的,是以鄭氏將禮單給了孟氏后,又喝了杯茶便和賀謹財媒婆一起離開了。
這門親事算是成了,接下來只等著擺酒那天把訂婚書寫了,剩下的禮送了,她就能坐等娶兒媳婦了。大事搞定,鄭氏走路的步子都是輕快的。
可媒婆就郁悶了,她到底來干嘛的?當媒婆的上女方門,竟然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
待鄭氏等人走后,蕭青月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忙問,“奶,當日我們和陸家退婚,是不是沒有把庚帖換回來?”
她當日只記得寫退婚書了,卻忘記庚帖一事。
“哪能不換回來?過后沒兩日我就去給換回來了。”
孫女忘了,她可不會忘。
“這就好。”
她可不想自個的東西還放在陸家人手里。
孟氏笑笑,看看手里的單子說,“還是賀家人會辦事。當年你和陸堯定親,除了一紙婚書,定親禮就一點吃食。”
“好好的您又說他家干什么?”
“對,不提。”
孟氏見她厭煩聽到陸家事,便住了口,又低頭看那單子,看到后頭說,“咦,還真有處宅子?”
“不是吧?我當她隨口問問的。”
蕭青月伸頭看了眼,在箱子里找出房契,上頭的地址還是鎮上的,不過房契的名字是賀謹懷的。
孟氏瞅了眼便說,“謹懷名字也無妨,反正成了親,都是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