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話說出口,鄭氏心情要多好有多好。
誰知賀謹懷一句話又把她的心情打到了谷底。
“哦,那我打光棍吧。”
說完,咣當一聲關上了門。
“你說啥?你要打光棍!!!你給我開門…”
鄭氏氣的把門拍的咣當響,“老三,開門聽到沒有?”
想打光混?那可不行!她還想抱孫子呢。
賀謹懷回來,本是想抓緊時間練練毛筆字的。
可老娘一直在外面敲門,實在煩不勝煩,便猛的下開了門。
“干什么?”
鄭氏對上那雙冰涼涼的眼睛,心中突突的。
不過一想,這是自己兒子,有啥好怕的?
便叉腰很有氣勢的道,“你不許打光棍聽到沒有?”
“附近有人愿意嫁給我?”賀謹懷諷刺的問。
據說附近方圓百里就沒一個姑娘愿意嫁給原主的,原因有多種:怕他打人,說他帶面罩,嫌棄他面丑,還嫌他不能掙錢…
“這不是難事,我讓圓圓嫁給你。”
“那個矮子?”
鄭氏一說,他就知道那人是誰了。
超矮超矮的,矮就算了,還能說小巧,可還極胖的,像顆球。
“什么矮子,那是你表妹,她比月芽能干,你娶她。”
“你眼神真好!”
賀謹懷涼涼的看他一眼,重新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嘿,你個臭小子!”
看著關上的門,鄭氏氣的腦袋冒煙,不過心下更加確定了,一定要找個機會問月芽要荷包去。
賀謹懷這會根本就沒空去琢磨鄭氏的心思。
他翻箱倒柜的,將原主封存起來的筆墨全都拿了出來。
他記憶中,原主曾經也是個讀書人,就是太愛打架,后來被書院開了。
原主讀書不認真,字寫的也一般,不過他寫的好,左右手都能寫,只是不能用右手寫,蕭月會認出來,左手又不常寫,所以得練習一下。
他將筆墨都拿出清洗一番,將宣紙鋪好,一筆一筆的寫下去。
前面幾張字還歪歪扭扭的,可待到后面,那字就越來越順,越來越龍飛鳳舞,寫的投入連賀老大來叫他吃飯都沒聽見。
等他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家里都吃過了,不過鄭氏對他不錯,鍋里給他留了飯菜,他匆匆的扒了幾口飯就往外走。
“你看他急吼吼的,指定又往蕭家去。”見此,鄭氏就和里長嘀咕。
賀里長很不耐煩,“你管他呢,多大的人了,還管三管四的,煩不煩?”
鄭氏撇撇嘴,氣呼呼的睡去了。
且說賀謹懷到蕭家的時候,蕭青月正帶著蕭青花姐妹在裁紅紙。
“你來了?”
“嗯。”
“正好,我筆都清洗干凈了,就等你來寫了。”
“好,我準備下。”
這時候的墨不是墨汁,而是墨條,得研,沒買硯臺,他便將家里的拿來了。
蕭青月見此,便笑,“我原來打算將墨汁放碗里的,反正咱們也不是天天寫,覺得買那個挺浪費。”
讀書人才會文房四寶樣樣齊全。
她們頂多寫個幾天,實在沒必要全部置辦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