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情的嘴巴還在被捂著,聽到自己親生母親這樣的話,很顯然難以相信,睜大了眼睛,死命掙扎,卻半點掙扎不開。
皇帝重重闔眼,道:“先將二公主,押到天牢,等候發落。”
墨情瞪大眼睛,難以相信,用力掙扎想說話,可什么都還沒有說出來,就被人給拖走了。
皇帝重重嘆息一聲:“皇后,教導無方,其女不識好歹,傷害大公主,自今日起,便在鳳鸞宮禁足,六宮之事,也不便再打理了,就交給皇貴妃吧。”
“將這兩個丫頭,亂棍打死,傳朕命令,凡與此事相關之人,統一抓起來,貶入浣衣堂。”
終于看向了女兒,皇帝問:“其他的人,抒兒準備如何?”
墨抒終于道:“紅杏坦白有功,現下將所有的目擊證人,以及所有與此事相關的人全部指認出來,再關入天牢吧。”
紅杏原本已經絕望,此時聽到還能繼續活下去,激動地爬起來,用力磕著頭,哭得滿臉的鼻涕眼淚,感激零涕。
宴會很快散了。
這一場接風宴,實在是精彩絕倫。
宋故沒有先走,而是留到了后面,在門口等著墨抒出來。
終于等到了墨抒,沒曾想她身邊還有一個皇帝,連忙跪下參拜。
皇帝輕嘆:“起來吧,宋小將軍如今可還好些?”
皇帝問歸問,心情卻是十分復雜的。
若不是今日宋故此事,墨情就不會以為抓到了墨抒的把柄,起來對墨抒再三針對,然而,卻是平白給送了人頭,實在是愚蠢至極。
可對自己的大女兒,皇帝亦是十分愧疚。
追根究底,就是這個宋故的錯。
說著,就朝著墨抒感激道:“多謝大公主出手相救,宋故感激不盡!”
“客氣了,”墨抒態度很疏淡,“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宋故立即明了,“大公主舟車勞頓,又剛剛經歷了如此事故,必是累極了,宋故就不打擾了,公主好生休息。”
墨抒點頭,很快走了。
皇帝看了看他,嘆息一聲,走了。
宋故終于松了一口氣。
現在人已經是走的差不多了,宋故算是最后一批。
夜幕正濃,到處都亮著火把跟燈,可到底是夜里,對什么都看不清晰。
宋故走著走著,忽然就看見了一道高高的身影,朝著方才公主離開的那方向走去。
很高。
宋故莫名覺得眼熟。
怎么感覺…這樣熟悉呢?
墨抒回到自己的大公主殿,腦海里想的都是剛剛紅杏說的那句話:大公主去往的方向,是別國侍者的別館。
別國使者。
當時除了別國使者之外,還有不少國家的皇子也來了。
其中…
就有姓聿的啊。
烈火國的國姓,便是聿。
墨抒思索片刻,將紀楠叫了過來,道:“你去找一個去年各國議會的時候,負責重要事項的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