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聿司喬喝了口早就冷掉的咖啡,面上冷淡,毫無表情。
他跟顧溫暖之間,早就仁至義盡了。
之前之所以幫助她,只是因為小時候的救命之恩,斷沒有讓她流落街頭的道理。
現在顧溫暖已經回歸了豪門,生活上已經是衣食無憂,什么都不需要擔心了,他跟她之間剩下的唯一聯系,也只有墨抒而已。
顧溫暖像是猶豫掙扎,片刻,道:“我也不知道我說這些對不對,但是我實在是不忍心看您一直被墨公主誆騙下去了。”
聿司喬冷冷笑了一聲。
這樣的開場白,怕是要說什么大事呢。
他怎么就不知道,他被墨抒誆騙了什么?
顧溫暖聽到他的這一聲冷笑,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登時間有點慌。
她有預感,聿少可能不會相信自己。
顧溫暖掙扎了一下,又說道:“墨公主她,之前的確是懷過了身孕,但是,已經意外流產了。”
聿司喬心中猛地一個咯噔,面上立即陰沉下來,低喝:“閉上你的烏鴉嘴!”
墨抒流產了?
她剛剛還吃得滿嘴香油,早上還跟他抱怨了吳爺爺給她配的新安胎藥有多難吃。
這就流產了?
簡直胡說八道!
顧溫暖被喝得嚇了一跳。
但這也充分說明了聿少對墨公主肚子里孩子的在意程度。
顧溫暖趕緊道:“是真的,我說的全是真的,一句假話都沒有!我要是說假話,我天打五雷轟!我不得好死!”
顧溫暖的臉上已經微微發白,可以看得出來她是有些害怕的。
但是,她依然說得十分認真。
聿司喬捺著性子,瞇起了眼睛,問道:“什么時候?”
顧溫暖見他終于有了意料之中的問話,心中微喜,道:“就是前段時間,根本沒有過多久!”
聿司喬冷冷笑了出聲,一雙狹長的鳳眼里全是冰冷的銳利。
顧溫暖的心跳很快,猶豫著說道:“其實墨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早就不在了,她一直以來對別人說她懷孕的事情,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就是因為她知道,她只有懷著身孕,您才會多看她一眼。”
顧溫暖說得非常認真,就好像說的一切都是她親眼所見,千真萬確的一樣。
聿司喬終于是忍不住,感到了可笑,低低笑了出聲。
盡管那笑意不達眼底,顧溫暖依然是忍不住怦然心動。
她很少見到聿司喬笑。
他笑起來,真好看。
顧溫暖聽見聿司喬又說:“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顧溫暖按下狂跳的心,咬著下唇,道:“是誰告訴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說的全是真的,墨公主現在只是在假懷孕,如果沒有猜錯,墨公主會借我的手,來假裝流產,然后…然后我就成了害死您孩子的罪人,到時候,我就會永遠淡出您的生活圈了。”
聿司喬:“…”
心中原本的厭惡,驟然被放大了無數倍。
“其實一直以來,墨公主都一直在告訴我,說,聿少您,是很喜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