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司喬這一張臉,是最好的通行證。
警衛森嚴的墨商也都沒有對他進行任何的阻攔,只不過,聿司喬到了墨抒所在的教室之后,卻被告知她早就走了。
這一情況,讓聿司喬面容陰沉。
不是說她在上課么?
這老匹夫,竟然敢耍他?
陰著臉下樓,聿司喬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他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黎邵白。
一接起來,就聽到了黎邵白激動的聲音,“聿司喬!!”
聿司喬蹙起眉來,“什么事?”
“我陪我姐來做產檢,你知道我看到誰了?”
聿司喬此時滿心滿眼全是被戲耍之后的憤怒,對黎邵白故意賣的關子毫無興趣,不耐道:“有話快說!”
“是墨抒!她竟然出現在了婦產科!”
聿司喬眉眼終于有了聚點,霎時爆出了驚詫的光芒,“婦產科?”
“是!本來我都不確定那是不是她本人,但是我看見她身邊的那個女保鏢了,所以就讓我在這里當護士的前前前女朋友幫我看了一下,誰知道,竟然真的是!”黎邵白覺得自己抓到了一個驚天大八卦,有些興奮道:“她竟然懷孕了,還這么不聲不響,完全不像是她的作風啊!”
聿司喬瞇起了眼睛,“你確定是墨抒?”
他跟墨抒,攏共也就那么一次。
那一次,他還并不清醒。
怎么可能那么準?
“我確定!”黎邵白意味深長道:“看你這態度,肯定就是不知道了,我還以為,是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所以特地讓她來做流產手術的呢。”
“流產?”
這兩個字,像是一記驚雷,砸到了聿司喬的耳里,令得他懵了一下。
墨抒?
流產手術?
“不可能!”聿司喬十分篤定道:“你肯定是哪里搞錯了。”
那個女人,怎么可能舍得流產!
更何況這個孩子,還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孩子。
憑著墨抒對他一直以來的癡戀,當知道懷孕的時候,第一件事肯定是想將孩子好好保護起來。
再來,就是宣告全世界,她懷孕的事實。
然而現在,懷孕了不聲不響就算了,竟然還想去流產手術?
聿司喬嘴上說著不可能,可是腦子里忽然想起剛剛于琛告訴他的事情:她將所有慶祝訂婚大喜的東西,全部都銷毀了。
心里,一下猛沉而下。
聿司喬回到了自己的車上,按下啟動鍵,面上如狂風驟雨逼壓。
黎邵白的聲音接著在話筒里響起,道:“我肯定不會搞錯,倒是你,不如想想你到底做了什么,氣得她就連你們的孩子都不想留…”
沒等他說完,聿司喬就將電話給掛了。
沉著臉飛馳到醫院,心情如同被冠上千萬雷霆,無法自控地狂躁。
不如想想你到底做了什么,氣得她就連你們的孩子都不想留了?
他做了什么?
他只不過因為顧溫暖,稍微給了她一點警告而已。
從前他更過分的事情都做過,她還不是照樣賤兮兮地舔著臉貼上來?
這種厚臉皮的女人,怎么可能因為這樣,就連孩子都不想要了?
想到了墨抒這兩天來的反常,聿司喬握著方向盤,不自覺間已經將油門踩到了底。
最終忍不住一摔方向盤,咬牙切齒道:“敢耍我,老子特么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