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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電影的暗示

  傍晚時分,荒郊野外,一名明老人架著幾根魚竿在河邊釣魚。

  收線,鏡頭中的他臉色蒼老黝黑,給了他一個串蚯蚓的鏡頭,指甲縫里帶著泥土的手指,略微生銹的魚鉤,放在這電影的開頭,似乎是導演暗示了什么。

  影片開場。

  熱吧飾演的女敬茶孝涵在大早上被人叫醒,母親問她發生了什么,似乎是有人死了,原來是種植人參的趙氏的老婆。

  “我說,這么早就叫一個女孩子去,你那些男同事呢?”母親有些不滿,醒來也有些語言錯亂:“早就叫你辭了工作,我看李家的那個小子就不錯,女孩子,就應該...”

  “媽,我可以做的。”

  影片換了一個女主角,這在男權至上的韓國電影甚是少見,西方觀眾也有對韓國電影了解的,頗有些很新奇,不過這在國際上,也算是個大潮流了。

  故事也就隨著女敬茶的視角,帶領人們在一片雨中奔波起來。原來是一名年老的霓虹人剛剛搬到村邊樹林里隱居,不久,村子里就發生了連環又離奇的中毒事件。

  一時間,村內謠言四起。敬茶面對系列謀殺毫無頭緒,既找不到兇手,也沒有合理的解釋,一些村民轉而求助巫師黃正民飾的幫助。

  屋漏偏逢連夜雨,女敬茶的家人也直接受到死亡威脅。很明顯,這些兇殺案已經超出了理性能夠解釋的范圍,事情也朝著更叫吊詭的方向發展。

  到后來跳大神,各種詭怪的斗法,魔鬼出現,白衣女人一直的幫助,最終選擇,其實都留下了太多的謎團。

  然而如果僅僅只是個恐怖片,就落了下乘。影片第十分鐘,第一次出現霓虹人人生吃動物尸體,且眼鏡通紅的樣子,把故事所有嫌疑甚至是某些人認知里的證據,推向了他。

  不久之后,孝真和孝涵在回家路上撞到有人在野地里發生關系,孝涵立刻捂住孝真眼睛離開。但鏡頭拉近,那雙眼睛里表現得異常淡定,似乎,她對于性已經司空見慣。

  再到后來設定里,被“臟污”了的人才有被魔鬼侵襲的可能,以及各個人被侵襲的象征,再比如書上的細節,烏鴉,黑山羊,這些魔鬼的象征等等,每一個事情都有衍生出去的發展。

  全篇推理非常細節化且不簡單。

  全場可以說看到后來鴉雀無聲,有人是被嚇得,有人是被細節分析吸引。觀眾從一開始鎖定霓虹人就是壞人,到后來的疑惑,再到后來誰都覺得不可信又似乎是可信。好像自己置身其中,也難以分辯真假。時不時覺得笑點十足,后來變得就更加讓人壓抑。

  等到最后,電影悲劇收尾。

  暗示了導演對國家發展前途的擔憂:如果繼續按照現在這樣發展,是否都會被魔鬼侵蝕呢?

  可以說這是一部宗教意義和鄭智意義都很強的電影,導演說,他是通過哭聲要反映他所感受到的社會氛圍。

  所以現場氣氛其實還是蠻有些壓抑的氣氛,等到黑屏后燈亮起時,全場才響起掌聲。

  熱吧也終于從全身緊繃中松弛下來。

  她的發揮還不錯,但全篇最精彩的無疑就是那個霓虹人。熱吧飾演的孝涵更多是像一個帶著觀眾觀感的主角,去體驗這一場恐怖的經歷,去找到真相。

  不過,能在戛納享受到電影結束后的滿場掌聲,也是蠻歡喜的。只是接下來的提問可不和平,第一個就是硬核媒體:“我們在這部電影里看到很多社會暗示,所以導演是對國家有所不滿對么?”

  “不是不滿,只是憂慮,這涉及到方方面面,所以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那我對于這個電影的理解,就是韓國一直傳言受到西方某些國家的操控,導演你是否擔心國家徹底淪為棋子呢?”

  臥槽?

  臺下的路澤心里目瞪口呆,什么時候戛納的記者變得這么猛了,這是軍是頻道轉行過來的么?

  “這只是電影而已,我只是表達我自己想表達的。”導演并不多言“”

  這種情況下,臺上熱吧作為外國人的優勢就來了,裝傻就對,遇到這些問題:“不好意思,我可能不太了解這些,對,可能大家可以問我一些劇情上的看法。”

  其實第一個記者的兇猛程度讓大家都有點上頭,沒想到居然會這么直接,以至于后面連著幾個記者都有點過頭。大家都謹言慎行,也沒有什么播出后熱火朝天,歡樂和諧的的交流氣氛。

  大家都是你來我往,冷靜思考后的發言。不過隨之而來的結果也很豐厚,那就是記者的大膽提問和導演模棱兩可的發言,迅速獲得了大量關注。

  你知道,歐美對于這些是很關注的。

  但這里不是米國,影片里影射米國控制思密達的事情,迅速讓歐洲媒體和觀眾觀眾打了興奮劑,以至于后續熱度肉眼可見的看好。

  當然了,米國其實也很興奮,韓國媒體涉及到米國就有點小心處理,但也算是有經驗。只是與之對應的,熱吧作為電影主角,受到的關注度有,但基本上都是以電影為主體。換句話說,淹沒在了電影里。

  當然,一開始也不是抱著拿獎的目的來的,也不想大肆宣揚女權。

  在這次電影拍攝里,大導演能夠教給演員的東西才是最寶貴的,這一切都已經得到。至于最終呈現的結果固然希望能被褒獎,但即使是沒有得到過多的肯定,也是值得的。她現在基本上主要心思,還是在擴大自己的海外影響力上,某種意義上這部電影不管怎么火了,都有利于帶動她。

  “知道哭聲么?我是那部電影的主角,是的,可能戲里戲外差很多。”

  歐洲的電影節從不避諱鄭智的話題。

  所以路澤在事后,也被問到相關話題,他表示自己其實沒有看出什么,也只是覺得很嚇人。

  “眾所周知,我是很害怕恐怖片的,所以全程很多時候都捂著眼睛。”

  記者們于是大笑,路澤也乘機岔開了話題。他的戛納之行今天中午就基本上結束了,但是這次戛納之行結束之后,回去拍攝可能就會面臨一些問題。

  比如他和迪式尼的事情,那邊也已經有人托話來了。看來對方也是不愿意繼續搞事情,所以這也算是來了談判,但究竟對方是什么態度,還是值得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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