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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激斗師徒70(中)

凌晨4點  阿爾法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這是每天起床的時間,身體里就好像有一個鬧鐘一般,一到這個點便會清醒。

  腦子里全都是昨天和芙蕾雅的辯論,雖然最后的結果是自己贏了,三一法會在會議結束后,會正式開始提上日程,阿爾法很清楚,限制器已經被拿掉了。

  這是危險的做法,但同時也是必要的,仿若一柄雙刃劍一般的做法,雖然已經加強了行事科內部人員管理條例關于持槍執法的細則,但想要做到零失誤還需要努力才行。

  現如今行事科存在著的問題是戰斗能力不足,雖然各科已經下發了加強身體素質鍛煉的文件,但區域內依然還是有著各式各樣的問題,除了3科外,其他11個科的基層科員明顯的身體素質不過關者占了大多數。

  雖然行事科內部的條例里每個季度都要進行體能和戰斗的測試審核,如果通不過就會扣除工資,但這樣的條例還未完全實施,基層科員的抗議聲很大。

  條例制度只能夠延后,今年通過行事科考試的人只有500多人,其中雖然有150多人被分配到了5科來,但大部分都是不太情愿的。

  阿爾法推開了房間門,拉提斯還在熟睡,阿爾法不想吵醒她,輕手輕腳的出門后,看著在白亮光芒下的中央公園,不是只有阿爾法一個人睡不著,可以看得到不少人都在散步。

  今天不需要鍛煉,早上9點就會開始新一輪的城市會議,找了條長椅后,阿爾法坐了下來,點燃了一根煙。

  腦袋里思緒繁雜,阿爾法知道芙蕾雅究竟想要阻止什么,她明白現如今城市內的人對行事科的看法。

  阿爾法看了一眼身上的黑色制服,短短的3年的交替中,從一開始還是如同過去管理層的作風,開始慢慢的轉變為行事科的作風。

  現如今過去的管理層人員,還有80以上,這也是行事科內部管理執行條例難以完全施展的原因,真正到了處罰的階段,又只能夠考慮城市管理的問題。

  對內懷柔,對外強硬是目前行事科的做法,想要等到管理層全部更換為行事科的骨干,還需要時間,這一點阿爾法清楚,是急不來的。

  這三年來行事科的做法,遭遇到了太多的非議,但強硬的做法帶來的是行事科內部的凝聚力,過去管理層的人還能夠聯合起來抵制上層的決定,但現在這股勢頭已經被按了下去。

  阿爾法始終認為,一個完備秩序框架的構建,對于城市的未來是必要的。

  但這樣的做法勢必會帶來弊端,現在民眾們對于行事科的態度就是如此,總是帶著敵意來看到這些穿著黑色制服的管理者,有壓迫自然就會有反抗。

  構建完備秩序的強硬做法,犧牲的是城市大部分人的心情,阿爾法并非不知道,她非常清楚,但早已決定要做的一切,從未有過任何一絲的動搖。

  誰也希望可以成為和藹可親的管理者,能夠和民眾的關系融洽祥和,但現實的情況是不允許的。

  再吐出了一口煙氣后,阿爾法熄滅了煙蒂,又掏出了一根煙,剛剛點燃吸了一口,仰著頭的時候,阿爾法就看到了自己的母親維奧利特站在自己的身邊。

  “少抽點,一個女孩子每天都這樣不好。”

  維奧利特把女兒嘴上的煙拿了下來,熄滅后放入了垃圾處理口中,走到了長椅的旁邊坐下。

  “媽!”

  阿爾法喊了一句,維奧利特內心五味雜陳,但隨即微笑著點點頭。

  “有沒有考慮過結婚的事了阿爾法,你年紀不小了,我在你這個歲數的時候已經結婚很多年了。”

  阿爾法苦笑著看向了母親。

  “能不談這個問題嗎?”

  維奧利特點點頭。

  “好久沒有回家了,有空帶著挪亞一起回家。”

  阿爾法眉頭微皺,維奧利特接著說道。

  “等過幾天妮雅放假了,我希望你能回來一趟,我們一起去接她。”

  阿爾法點點頭,這段時間確實太過于疏遠妮雅了,而她鬧騰的一些事,也沒少傳入阿爾法的耳朵里,還是老樣子。

  “怎么了,她鬧別扭了?”

  維奧利特點點頭。

  “最近我和你父親經常是在外面,處理公司內部的一些問題,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過了,前幾天打電話的時候,妮雅那孩子有些抗拒。”

  阿爾法按著腦門,一想到妹妹的情況,她也有些擔心。

  “我已經擺脫惠特了,明年不管怎么樣,妮雅會進入圣德女子學院,惠特也答應了,會親自教導妮雅的。”

  維奧利特有些意外,阿爾法微笑著只手按著面部,只露出一點可以看得到光的縫隙。

  “不過她愿意去嗎?而且.......”

  “不管妮雅未來怎么樣,她是我的妹妹,我們或許都沒有盡到身為父母身為姐姐的責任,妮雅會這樣........”

  阿爾法沒有說下去,母女兩都心知肚明,妮雅現在的情況,的確是兩邊的一些原因,安格斯夫婦不希望妮雅和姐姐一樣,走這樣的路,希望把她培養成家族的繼承人。

  只可惜事與愿違,妮雅一方面抗拒著家族里的一切,一方面憧憬著姐姐阿爾法,維奧利特從很小對妮雅是非常嚴厲的,而阿爾法也因為答應過父母,所以沒有插手妮雅的教育問題。

  導致現在的妮雅處在了一個很尷尬的境地,阿爾法不知道該怎么說,或者該怎么做,未來的工作只會越來越繁重,不管是自己還是安格斯整個家族,妮雅應該也感覺到被疏遠了,所以才會鬧別扭。

  “我覺得你太著急了阿爾法。”

  維奧利特擔憂的看著女兒,阿爾法則只能用搖頭來回應。

  “秩序的構建,需要強權,而錢權需要有強而有力的基礎作為支撐,現在的行事科還太過于脆弱了,我曾經無數次思考過,這樣的決定是兩難的,民眾很容易受到鼓動,特別是一些事情發生后,添油加醋的做法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已經發生過無數次血淋淋的事件。”

  維奧利特雖然還想要說點什么,但最終放棄了,女兒阿爾法的性格她再清楚不過了,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既然不會改變,唯有相信女兒。

  “我如果不做點什么的話,這些血淋淋的事實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的,我主持過很多次行事科內的傷亡說明會,現場的情況每一次都是一樣的,我不知道該怎么和這些失去了家人的人說些什么,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發生同樣的事,更加不清楚在我們看不見甚至是雙手無法觸及到的地方,正在滋生著什么,一個鋼鐵般的秩序,才是城市現如今需要的,我這么做并非為了討好誰,也并非想要改變什么,改變只能夠留給下一代,有能力者來,我們唯一能夠做到的是奠定下行事科的基石。”

  此時維奧利特注意到有人在看著這邊,她起身緩步走了起來。

  “不要忘記了阿爾法,5月10日是妮雅放假的日子,早上9點我們得在校門口接她。”

  阿爾法看著離開的母親,才又掏出了一根煙,從小到大雖然挨過母親的揍,但和妮雅比起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在自己稍微年長一些后,基本上沒有讓父母操心過。

  “只能對芙蕾雅說聲抱歉了。”

  阿爾法嘆了口氣,而此時遠處的地方,阿爾法看到了兩個男人朝著這邊走來,越來越近后阿爾法看到了兩人臉上嚴肅的表情。

  “有事嗎?作家先生,漫畫家先生!”

  阿爾法看著眼神異常認真的兩人。

  “阿爾法閣下,請你再考慮下三一法的修繕問題,就好像芙蕾雅議員說過的,得考慮下民眾現在的心情。”

  星源說著,旁邊的派瑞斯坦說道。

  “現如今娛樂業如此的發達,不管是公司作為內容提供者還是個人作為內容提供者,這其實也是反映了民眾們目前的心理壓力是非常大的,只能夠從娛樂內容中找到慰藉,這是非常可怕的,阿爾法閣下,如果.......”

  “兩位先生,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沒有一個內心還存有良知的人,會愿意對無辜的善良民眾扣下扳機的。”

  星源吞咽了一口說道。

  “每個人的承受能力都不同的阿爾法小姐,底層現在離著中層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階層的固化是必然的結果,但是.......你們有更好的辦法嗎?”

  阿爾法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盯著眼前還想要繼續說點什么的兩人,一時間兩人語塞了。

  星源和派瑞斯坦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此時阿爾法站起身來。

  “請不要再糾結于這些問題,很多人都是抱著隔岸觀火的態度,來看待體制化,階層固化的問題,但實際上呢?或許富人的孩子還是富人,窮人的還是呢?不一定是窮人,每個人都享有生存在這座城市的權利。這些問題從很久以前就是時代的產物,但一個又一個的時代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嗎?沒有人可以回到過去,也沒有人可以看得見未來,唯有在現在,因為很多人都是活在當下的!唯有把握好現在,有一個牢靠而穩固的秩序基礎,才能夠有效的減少頻發的問題,不理解是造就了這一切的根源!”

  星源點點頭,民眾們不理解管理者們為什么這么做,他們的想法很簡單,我日子只要不好過,就是管理者們沒有做好,而管理者們明明有一部分人已經拼盡全力的在做,但還是能夠聽到不滿。

  阿爾法看向了派瑞斯坦鄭重其事的說道。

  “派瑞斯坦先生,我記得很久以前你曾經問過,也說出過你的答案。那時候你曾經說過民意不能解決問題,律法不能解決問題,道德也無法解決問題!能夠解決問題的只有真相,哪怕這真相是血淋淋的,我們也必須去直面真相!”

  派瑞斯坦有些意外,因為他沒想到15年前說過的話,阿爾法還記得。

  阿爾法沖著派瑞斯坦鞠了一躬。

  “派瑞斯坦先生,我非常感激你,當你你的這番話,給了我很大的啟發,我曾經在思考一些問題,既然人類社會誕生之處,開始走向文明,開始出現的道德,民意,到之后人類們創造出了律法這個相對公平的工具,但依然沒辦法解決問題!那么唯有真相,而真相究竟意味著什么?或者說我們在拋出真相的時候,所需要承擔的是什么?最后我得出的答案或許和你不同,派瑞斯坦先生。”

  阿爾法怔怔的看著派瑞斯坦。

  “唯有秩序!雖然有些冰冷,雖然有些不近人情,雖然會讓一些民眾的內心受傷,但每一個行業都應該有每一個行業的秩序,每一個階層都應該有每一個階層的秩序,管理者們自身也需要秩序,一個良好而完備的秩序,能夠在發生任何問題的第一時間,遏制住事態的擴大!這不是社會道德所具備的,道德感來自于自身人類的形態意識認知感,而民意更是虛無縹緲卻又龐大而足以影響很多事物的東西!律法是人類創造出來相對公平的道具,但很多時候律法在能力,個人思維,證據的偏差,社會影響,甚至金錢和權力的左右下,會失效!不管再怎么去完備律法!不管再怎么讓律法的細則,達到能夠判決人類的每一個細胞的程度,審判者始終是人!”

  星源和派瑞斯坦已經不打算再說話了,過去這個在兩人的眼中,有些冰冷不近人情的天才,但在接觸過后,兩人此時此刻內心里都是一樣的感覺,她并非不近人情,并非不懂得體恤人心,她真的是天才。

  很快派瑞斯坦和星源便坐了下來,然而此時四周圍早已圍滿了人,有議員,商人,家族,以及行事科的眾多人,反而越來越多的人聚了過來。

  此時在整個中央公園里,那些醒著的人,也注意到了,開始朝著那邊靠攏了過去,有人干脆連接了中央公園內的視頻系統,不少人都在看著阿爾法。

  在人群中的芙蕾雅站了上來,她雖然和阿爾法在國會大廳里進行了長達一小時的爭執,甚至兩人一度引發了兩邊人的大面積爭吵,最后神們出面了,讓所有人投票,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芙蕾雅不管怎么拿民眾的心情以及那些美好的事物作為說辭,但最終大家都只能夠投票給阿爾法。

  因為這個地方不是用眼淚,漂亮的言語就可以站得住腳跟的地方,而芙蕾雅這一次也只能夠想得到這種辦法,來和阿爾法抗衡了,其他換誰上都不行。

  阿爾法點燃了一根煙,看著四周圍錯落有致站著的,正在看著自己的人,她打算把話說完,有些東西必須得清楚的說出來才行。

  “最后我們該用什么樣的方法來解決這些問題?真相!這東西就好像能夠驅散黑色的太陽一般,但太陽升起的時候,黑夜會消失,我們便可以看得到一切!但我想要說的是真相究竟是什么?”

  阿爾法輕柔的吐出了一口煙氣。

  “真相是有局限性的,如果你從高處往下看,看到的可能只是地表處的一切,但深埋在地底的東西呢?而人常常只會相信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你能夠保證這份真相的時效性是永久嗎?如果你從下往上看,看到的是什么?看到的或許只是晴空亦或是陰霾,但那時因為太陽大到我們所有人都無視直視,無法看到全貌,試問有誰看到過太陽的全貌嗎?你所看到的這部分真相,能夠保證這份真相的體積是完整的嗎?”

  阿爾法緩步走到了長椅處,光芒更加明亮一些的地方,直接站在了長椅上。

  “如果你站在一個看似空曠而無邊際的地方,你環顧四周,看得到的只有一望無際的一切,那是因為你只看得到一望無際的曠野,但是你看得到邊際嗎?能夠保證這份真相的廣度嗎?能夠讓每一個人信服?”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下來,阿爾法靜靜的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時間無盡永前,空間無界永在,質量無限永有!我們過去付出的一切,今天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么!所有人都希望城市擁有一個光明的未來,正是這一份份期望著光明未來的意志,最終讓我們大家站在了這個地方!所以我懇求大家!我們需要在未來所做的一切,只有一個,為璀璨城構建起一個能夠延續過去的光明,通往美好未來的.......名為現在的秩序!”

  阿爾法扔掉了手里的煙頭,呼出了一口煙氣。

  “當然了!”

  阿爾法攥緊了拳頭,重新掏出了一根煙來,點燃后仰著頭,表情略顯輕松的笑著。

  “守護每一份善良,純真以及美好之物,這是我的答案!我所想要構筑的是這樣一個能夠守護這些東西的秩序!”

  此時所有在國會大廳里的人都靜靜的看著阿爾法,沒有人說什么,只是靜靜的看著,但很快隨著芙蕾雅拍起了手掌來,越來越多的掌聲響了起來,漸漸的掌聲開始連成了一片,很快便淪為了海洋。

  沒有人能夠反駁什么,這位年僅33歲的璀璨城首屈一指的天才所說出來的話,此時此刻烙印在了不少有心者的心中。

  星源微笑著閉著眼睛,雙手火辣辣的疼,他此時此刻內心里的一切是火熱的,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阿爾法眼神認真的站在長椅處沖著四周圍鞠躬。

  此時此刻在星源的眼中,所看到的是美好,他很清楚,唯有阿爾法才是這座城市真正的王,她能夠帶領著城市邁向真正意義上光明的未來。

  派瑞斯坦的內心里,一股敬意油然而生,他很清楚這個漂亮的猶如寶石一般的璀璨城公主,不單單是天才,她擁有足夠的力量。

  芙蕾雅微笑著,緩步的走上前去,在阿爾法下來的時候,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之前的不愉快,也煙消云散了。

  芙蕾雅很清楚,自己內心里其實是有些嫉妒阿爾法的,自己33歲的時候還在摸不著頭的到處撞墻。

  芙蕾雅微笑著一把拽過了阿爾法擁抱住了她,踮起腳尖后,芙蕾雅笑嘻嘻的把頭湊到了阿爾法的耳邊。

  “果然你才是吉恩先生最得意的弟子!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亦或是未來!真希望他可以看得到。”

  此時在遠離行事科所在的西側的東側,愛迪靜靜的站在一顆外圍較為茂密的樹木下,光芒已經無法透過濃密的樹葉透下,愛迪面無表情的看著視頻里的阿爾法。

  漸漸的愛迪的嘴角微揚,他拍了拍手。

  這么多年里,愛迪始終感覺到阿爾法很不可思議,從她很小的時候愛迪就有這種感覺。

  “還真是不錯,只不過阿爾法呀!不管你再怎么做,未來是屬于我的!”

  愛迪愜意的靠坐在了陰影下,這里的溫度很事宜,不會太冷也不會太熱,空氣也是清新的,愛迪眼神怔怔的看著前方。

  很多事物都在愛迪的腦海中流轉著,他愜意的伸展著身子,笑了笑,搖了搖頭。

  現如今阿拉坦烏拉里已經開始啟動了下一個階段的計劃,計劃也必須得做出調整才行,必須把那片山脈封死,這樣雖然會流失掉一部分逃亡到壁壘區的犯罪者,但愛迪已經在普羅米修斯的幫助下,搭建好了更加好的通道,直接從城內把一些黑戶帶出去作為試驗品。

  這樣是最為簡單直白的方式,原本那些逃出去的犯罪者們,是很好的實驗材料,只不過現在行事科已經注意到了壁壘區的一切,有清理的意圖,所以愛迪必須得把那個山脈里的一切全都隱藏起來才行。

  加上現如今知道了行事科變異人的戰斗能力,這一點是出乎愛迪意料之外的,現在普羅米修斯已經調整好了計劃。

  只不過愛迪有些擔憂,因為過去在山脈的殘酷研究中,發生過暴亂,有人逃了出去,愛迪已經下令山脈里的幾個管理者,讓他們想盡一切辦法,找到那些逃出去的人,直接抹殺。

  在這個節骨眼上,愛迪打算繼續往下沉,暫時不要弄出什么事來,只要盯緊安格斯家就行,一切計劃早已按部就班的布置妥當,計劃還在暗中繼續流動著,安格斯家勢必會因為這個建設工程被全面拖垮。

  此時激動的人群也逐漸的散開了,阿爾法回到了已經在等待著自己的科長們所在的房間里,一進去后大家都起身了,阿爾法微笑著坐回到了位子上。

  “明天究竟重要的關于家族婚姻問題的議案,請大家做好準備。”

  駱家輝說著,因為明天這個議案中,神們允許了不少家族的人發言,而議員派系則不會發言,他們只會靜靜的看著。

  家族中也有一些能言善辯者,豁免權的問題一直以來是困擾著城市的重大問題,想要削掉豁免權十分的困難,必須得家族的人主動交出豁免權才行,否則行事科是沒辦法干涉家族內部的一切事物的。

  在過去的這幾十年來,家族做出過太多殘忍的事,但都沒有受到律法的制裁,只受到了經濟制裁,雖然一些家族因此而倒臺,但現如今城市的經濟依然是掌控在家族們手里。

  “我希望大家能夠記住阿爾法今天說過的話。”

  駱家輝嚴肅的盯著眾人,眾人紛紛點頭,此時所有科長都調出了一塊光影屏幕,這個問題雖然家族已經發聲了,但不代表就可以順利的通過國會,最終讓家族的婚姻納入到婚姻法的管制中來。

  發聲不代表必須兌現諾言,這在過去的城市權利體系中,是時常有的事,駱家輝自身也發表過大量的聲音,沒有兌現的東西也存在著。

  權利本就是套著虛偽的外套,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段時間來大部分家族都聯合了起來,明面上開始對外發生,但他們從未說過一定會讓家族的婚姻納入律法的話,而是說服從國會的決定。

  昨天的兩個議案,對于議員和行事科雙方來說,都有著比較好的地方,兩邊看似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但這只是為了共同推動一些事物而最終碰撞產生的火花,但最后這些火花散去后,焊接的工作也完成了。

  今天早上9點開始的第一個議題才是硬戰,這段時間來家族的人應該都在積極的籌措,除了安格斯家外,其他的七大家族加上一些大中型的家族都是主要的反對者,包括艾博倫的家族。

  “明天不要著急著以威爾茜的事件入手,這樣很容易被反制的。”

  克拉克說著,眾人也都點頭了,這件事對于行事科來說是殺手锏,只有在最為恰當的時候拿出來,才能夠給與家族那邊的一些人致命一擊。

  “先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明好了。”

  阿基米當即說道,阿爾法沉思著,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阿基米站起身來鞠了一躬。

  “明天第一戰,就由我先來好了,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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