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激斗師徒68(上)
午后的陽光有些灼熱，在農場里勞作的人剛剛吃過午飯，大部分人都在中界塔附近的一些卡車背陰處乘涼。
一些疲憊者就地便把外套放在車底下，正在打盹，一些坐在巨大輪胎處的犯人在談笑著。
一列列還未裝滿貨物的卡車，停在一塊塊各式各樣的農田邊，這條直路上有30組的犯人，都是輕型犯。
海德拉靜靜的靠在中段一輛卡車的前輪處，一只腳愜意的伸長，沐浴在陽光下，另一只腳彎曲著，作為書本的支架，他的手里拿著一本黑色的小冊子，上面有著世界毀滅者幾個大字。
這本小冊子是偶然間從一個出獄的人手里得到的，只有很簡短的一段話。
請記住！心靈的自由遠比身體的自由要重要得多。
我并非什么預言家，我無法知道未來等待著我們人類的究竟是什么！
但應該不會太輕松，我時常在想，自由究竟是什么！
越來越便捷的生活，越來越數字化的生活，越來越階層分明的生活，在未來會被無限的放大，特別是在災難降臨之際，有用者遠比無用者要寶貴得多！
很遺憾！這是人類誕生之初，或者說是生物誕生之初便存在著的悲劇！優勝劣汰的法則下，每一個生命都需要經歷自然的洗禮。
這是很可悲，但卻又可敬，時常又只有歷史長河般嘆息的既定事實！
但是請記住，我們是人！
早已從叢林法則中脫離出來的人，構筑起來了名為人類世界的法則，有用者成為法則既定下的受益者，無用者成為這個法則的基石！
合理性，邏輯性，道德性，對錯性！都難以去衡量這一切。
很遺憾這一切自開始之日，便充滿了悲劇和無奈，一切都是生存的選擇！
日益繁重的一切，會剝奪人類最后一絲的自由！你的一切將會被時代衍生出來的產物所掌控，思想以及身體都將無一幸免。
身為人最可貴的或許是精神，說得唯美一些，稱之為靈魂！身體孕育了思想，思想決定了精神，而精神的升華，化作靈魂！
諸位未來的朋友們！當某一天你的一切被束縛住的時候，唯有思想是難以束縛的！
自由之物，從來都不會唾手可得，也從來不會因為你想掙脫而得以解放！
不要停止思考，不要放棄思考，去追溯思考的根源！這是唯一可以獲得自由的方法！
by——世界毀滅者 海德拉合上了小冊子，放入了兜里，他的目光飄向了陽光漫射下的農田，以及農田邊一個時不時盯著自己這邊看的身形健碩的孩子。
海德拉微笑著看了過去，眼神交互下，男孩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有什么想要問的嗎孩子！”
李昂靜靜的看著海德拉，這個人看起來很友善，之前李昂曾經想要和他搭話，但最終放棄了，看著海德拉伸出的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李昂坐在了海德拉的身邊。
“海德拉先生！”
“你呢！”
李昂嗯了一聲說道。
“我叫李昂，是因為經濟犯罪而近來的，10年的刑期，現在是第四個年頭。”
看著這個有些靦腆，但眼神卻無比凌厲的孩子，海德拉微笑著從兜里掏出了一塊清涼的薄荷糖遞了過去。
李昂說了一聲感謝接在了手里，海德拉指了指嘴巴，自己放了一塊進去，李昂有些尷尬的點頭后，把薄荷糖放入了嘴里，清涼甜蜜的感覺，瞬間讓李昂身上的炎熱感漸消。
“你想要問只得與否的問題嗎！”
李昂有些意外，海德拉解釋道。
“只有類似的經歷者會注意到我，你是第1394人。”
李昂有些驚訝。
“海德拉先生，我并非想要問值得與否的問題，而是想要問問你，究竟我做的是對還是錯。”
“你不是已經早已有答案了嗎？”
李昂無奈的笑了笑。
“在律法社會道德的層面上，我所做的一切是錯誤的，但在親人的層面上，我所做的是對的。”
海德拉有些意外，看著旁邊這個10多歲的少年，已經在思考這些東西了。
“李昂，我無法評判你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對還是錯，對與錯在自己和外界的層面上，是具有雙重性，或者多重性的，你的親人過得快樂嗎？”
李昂點點頭，似乎明白了海德拉想要說什么。
“我父母每次來看我，雖然老了一些，還有些小病小痛，但總的來說還不錯。”
“到此為止就好，很多事情沒必要去層層抽絲剝繭般的擺出來分析，或許這些東西會困擾你一段時間，甚至會影響到你的未來，但是”
海德拉說著站起身來，微笑著仰著頭，臉頰沐浴在了陽光中。
“命運就是如此弄人，你覺得我呢？是對還是錯。”
李昂搖了搖頭，海德拉案已經成為了悖論一般的存在，以前還在學校里的時候，就進行過爭論，但沒有答案也沒有結果。
“李昂，我曾經無數次的問過自己，究竟是對還是錯，我究竟是有罪還是無罪，但這一切都是我的命運，2234年是我出獄的日子，也是我這悲慘的30年牢獄生涯命運的終點！”
李昂有些意外，從海德拉的身上已經看不到半點的憤怒憎惡以及悲傷之類的感情。
“我選擇了和命運和解！當你不肯低頭的時候，一次又一次的鮮血淋漓，身心都在疲憊與哀傷中枯萎凍結，很遺憾我不是那種頑強的想要沖破一切阻礙，沖破自身命運的意志堅定者，我做不到！”
李昂怔怔的看著海德拉，他低下頭來，看著此時此刻臉上有些迷茫的李昂。
“如果你放不下，想要尋找你自身的答案，就成為一個意志堅定者就行，沒有什么是對的還是錯的，不管選擇繼續捅破命運，還是選擇與命運握手言和，得到的或許不經相同也不一定！”
海德拉說著，緩步的走了起來，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輕松，李昂過去也聽人提起過海德拉，他整個人很沉重，非常的陰郁，甚至一度自閉，但現在的海德拉給李昂的感覺，十分的歡快，這種發自心底里的歡快感，是李昂現如今不具備的。
每天除了干活就是鍛煉和學習，一開始的新鮮感，正在疏離，李昂感覺到了監獄生涯的枯燥，在一些煩心的問題上，李昂特別容易情緒化。
漸漸的李昂也感覺到，自己給自己找目標，自己給自己找到希望，是無比困難的事，李昂現如今的一切，只是為了麻痹自己敏感而纖細的內心所做出來的個人行為。
“記住了李昂！你只是個十多歲的孩子，即使你看到了很多，即使你學會了很多，即使你比別人要聰明，即使你已經很懂事了！但你還只是個孩子李昂。”
海德拉隨手撿起了一根麥稈，握在手里輕柔的揮舞著，朝著農田走了過去。
“海德拉，不用那么著急的干活的，要不要過來喝一杯？”
中界塔上的一名12科的科員喊了一聲，海德拉微笑著搖搖頭，躥入了農田里開始勞作了起來。
李昂靜靜的低著頭，隱約間他明白了海德拉所說的話，他無時無刻都在懷念著校園里的一切，懷念著那些和妮雅他們玩樂的日子，懷念著那些好吃的東西。
一股股酸楚沖上鼻頭，李昂抹了抹眼淚，他無數次很想要和父母說點什么，他快要受不了了，這才第四個年頭。
一成不變是這里每一天的生活，李昂靜靜的看著遠處的城市，今天城市突然間出現了騷動，不少人都在討論著，早上的那個騷動，之后雖然平息了下來，但大部分人討論的都是從未見過的變異人的戰斗，李昂一丁點興趣都沒有。
嘴里的薄荷糖已經沒有了，炎熱又開始緩慢的躥了過來，李昂躺在了冰涼的地上，望著有些漆黑的天空，太陽始終如同黑夜中一盞巨大的明燈一般。
午后1點整點 薛王恭敬的站在全領域學院的大門口，德古娜和唐嬈一起走了進來。
“這么大的學校，你打理得挺不錯的小薛。”
德古娜說著，看著干凈整潔的校園，旁邊的唐嬈有些懷念的看著這所石木搭建起來的校園。
一眼看過去就是一棟大型的復古維多利亞式的建筑，兩側是干凈平整的草坪，中間潔白的大道兩側的道旁樹和花草都打理得很好。
這所學校是當年他們建立璀璨城之初便建立起來，用來培養人才的學校，在第一批學生順利培養出來后，之后便是大部分都是家族的子女們，現在家族的大部分族長以及一些重要的人物都是從這所學校里出去的。
整所學校現如今只有薛王一個人，唐嬈嘆了口氣。
“比利那小子呢？”
薛王搖了搖頭。
“他出去調查某件事了，暫時還沒有回來。”
兩人朝著教學樓走了過去，薛王跟在了身后。
“兩位老師，今天過來想必是為了下一批人才的事吧。”
“就數你這個家伙令人省心啊。”
德古娜點點頭，唐嬈轉過身看著薛王。
“這個案子的處理方法，是你提供的吧。”
薛王微笑著點頭道。
“只是希望為同學們盡一份綿薄之力。”
“多余的我就不說了薛王，這次你做的很好，比起段空那小子機靈多了，第1城市管理科，究竟是什么！”
德古娜說著停了下來，直接坐在了一顆道旁樹下的長椅處，薛王就站在兩人跟前，恭敬的站直身子。
“你得想個辦法薛王，開辦一所額外的醫學院。”
唐嬈剛說完，薛王就明白的點點頭。
“我推薦一個人，華神！”
德古娜擺擺手隨后說道。
“不行的，那小子太過于自命清高了一些，或者說不想受到體制的擺弄和剝削，想要自由。”
薛王點點頭，華神確實是這樣的人，作為一名自由的醫生，這和他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在做游醫有關。
“那小子應該會是個比較好的老師，你得想個辦法，現在4科因為上次的重金屬中毒事件，以及阿基米那小子的肆意妄為，已經打亂了4科建設醫學院的進度。”
薛王撓撓頭。
“很遺憾我不會煉金術。”
“少跟我們來這套小薛，不會煉金術這個學校的一切是怎么運作的？”
薛王微笑著點點頭。
“這事情就有些難辦了，干脆印一些鈔票好了。”
薛王開玩笑的說道，但注意到德古娜嚴肅的表情后，他馬上收起了笑容。
“我知道了兩位老師，我會想辦法的，地址”
“已經選好了，就在4科總部附近，西南面，李初已經用錢暫時把那邊買下來了，是一片已經老舊的街區。”
唐嬈說著薛王明白的點點頭。
“明面上的事，段空那小子去處理，背地里的一些事，則由你處理，茱莉亞已經和我們說過了。”
德古娜說著站起身來，繼續緩步走了起來。
薛王很清楚繼續培養一大批醫療人才是非常有必要的，現在的醫療人才的儲備，難以支撐未來的機械化時代。
想要把人改造成機械，是需要大量的醫療醫學人才的，以及現如今醫療的方向問題，這些都是未來下一個時代開始之前必要的準備工作。
神們的深謀遠慮是讓薛王嘆服的，明明現在才剛剛開始光影物質化的時代，但神們已經打算為下一個機械化的時代做準備了。
光影物質化的時代只是為了解決很多機械化技術上的難題，以及為機械化時代積累資本。
“不過這事情不必急于一時，你可以慢慢來小薛，現在這所學院必須得承擔著為行事科源源不斷輸送人才的重任，新一期的學生怎么樣了？”
“已經有345人了！最多年，我計劃為行事科輸送3000精英。”
唐嬈點點頭，提醒了一句。
“這事情你不要和吉恩說，聽到了嗎？”
薛王溫文爾雅的笑著。
“當然了，這事情我不會和校長說的，畢竟校長總是會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時常令人捉摸不定，我打算過幾天就去找華神好好談談。”
“總之這事情就拜托你了小薛，10年內必須得把醫學院建立起來才行。”
午后1點45分 冉智靜靜的坐在自家陽臺處，妻子正在晾曬著被子，這種用真實原材料做的被子，蓋在身上能給人一種踏實感。
南部還未完成建設，沒有光影物質接入口，之前在上層冉智蓋過那種光影物質化后的被子，很輕薄保暖，而且還能夠隨時調整透氣性或者保暖性，只不過冉智不太喜歡。
看著妻子一臉的微笑，冉智感覺這段時光才是最幸福的，下面的街道依然破敗不堪，但四周圍都可以看得到談笑著的人，這里的大部分人并沒有因為貧窮困難而終日愁眉苦臉。
這里也不像報道上所說的那樣，因為貧窮而犯罪貧發，冉智看著在晾曬桿上的被子，微微的笑著，他覺得被子就應該這樣，有厚實感，蓋在身上雖然一開始會冰冷，但漸漸的就會熱乎起來。
雖然現在光影器物盛行，但大部分底層的人除了一些年輕點的一代，想要趕時髦會使用，其他的底層的人還是保有原有的器物。
此時樓下房間的門的門鈴響了起來，妻子急匆匆的去開門，不一會十多個人都來到了樓上，他們恭敬的坐在了二樓的客廳里。
“智者老爺，請你幫幫我們。”
冉智微笑著走了過去，看著這些人都是附近的街坊鄰居，最近時常有人過來請冉智幫忙出謀劃策，解決一些問題，其中財務上的問題尤為嚴重。
“下個月1號就要繳稅了，大家把你們的財務清單給我看下，可以把超出需要繳稅的部分，以其他的名目來具體的細化，這樣就可以避免稅收。”
只要一個季度不交稅，7科的人就會來查稅，一旦被查到的話，就需要承受三倍稅收的罰款。
許多人都不愿意繳稅，這是底層很多人的普遍現象，因為稅收從出生開始到死都需要交納，是無法避免的。
最忌區域內的10名議員，都在推行各式各樣的新鮮事物，以及想要推動區域內的建設改革，跟上中層，許多天花亂墜，美麗無比的東西，在當時不少人都充滿了美好的愿景，但在回過神來的時候，看看自己腳邊的黑泥，不少人就清醒了過來。
一旦光影接入口進入了底層的幾家戶戶，每個月的器物看似低廉，但卻永久要繳稅，而購買的一次性永久的光影器物，時間久了就會有耗損，有了耗損想要修復又是一筆錢。
冉智看著妻子給眾人端上來的一些茶杯，許多都是舊時代的器物，很多都破損了有了缺口，但卻可以一直使用下去，甚至有的只能夠用粘合膠水來重新修復后使用。
冉智的家里大部分器物都是老舊的，這些東西明明還可以用，卻在新時代的光芒下，開始褪色衰敗。
稅收所建立起來新時代，不適合底層的大部分人，他們的生活和中層上層截然不同，底層的人是沒辦法趕上新時代的，也無法享受到新時代的曙光，但卻因為所謂的新時代而疲于奔命。
冉智在看過了眾人的財務狀況后，開始給眾人一些建議，如果有效的規避稅收，如何躲開審查，眾人都信服的聽著，因為這個從中層退休回來的名叫智者的男人，為當地的不少人都提供了建議。
底層的生活對于冉智來說再簡單不過了，只需要餓了有飯吃，渴了有水喝，困了有地方睡覺，冷了有衣服穿，閑暇的時候，好友聚在一起，暢談著一些低俗而毫無水準的東西，喝上一杯小酒，偶爾看看電影電視劇，玩玩游戲，鄰里間在遭遇困難的時候，相互幫忙下，這樣簡簡單單質樸的快樂就足夠了。
在底層借錢雖然是常態，但借米面更是常態，甚至是借一些衣物，這對于底層的人來說，才是正確的，這才是屬于底層人的時代。
用底層人的疲于奔命去建設所謂的新時代，但這個新時代并不屬于底層的人，底層的人被捆綁在了這輛高速列車上，結果甚至還無法坐穩，就被拋了下去，粉身碎骨。
冉智微笑著還在繼續詳細的給眾人講解著如何合理的去規避一些政策法規上的東西，如何有效的處理金錢的問題。
區權所議員們的講話，冉智去聽過幾次，美好愿景四個字足以概括一切，冉智之后再也沒有去過，雖然對于這群年輕的充滿了斗志，熱情和理想的年輕人，冉智不覺得他們的做法有什么問題，確實是想要讓區域內的人過上好日子。
但這些東西最后都只是虛無的泡影，在陽光下看起來五光十色，但隨著逐漸的升空，這些五光十色的泡泡就會炸裂。
冉智曾經想過一個問題，如果把人按照聰明來劃分的話，笨的人大概占了4成，聰明一點的人占了3成，2成是比較聰明的，剩下的1成不到則是精英，再往上便是寥寥無幾的好像阿爾法那樣的天才。
底層包含了7成笨一點和聰明一點的人，1400多萬人，明明是占據了大多數，但卻要為剩下的那1成不到的精英天才們服務。
他們從未問過每一個底層的人，究竟需要什么樣的時代，需要什么樣的生活，每天在干什么，就決定了時代該如何行進，人類該去往哪里。
冉智感覺到了可悲又可笑，這明明不是底層的人想要的生活，但卻被強硬的施加了上來。
許多人一輩子到死都在疲于奔命，都在為了沐浴在新時代的光芒下而拼搏，但到頭來還是死在了舊時代的黑暗中。
“好了諸位，今天就到這里了，等過幾天大家再過來，請大家安心好了，有困難的話，隨時可以過來找我。”
在眾人離開后，妻子開始收拾起了起來，冉智微笑著站在么陽臺處，嗅著被子上散發出來陽光的味道。
底層要怎么建設并不是上層的少數人說了算，而是底層的人應該有自由選擇的權利，或許有絕頂聰明的天才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在早已固化的體制上，所有人都是無力的。
“走吧，我們到街上去走走。”
妻子笑著溫柔的走了過來，冉智點點頭，被妻子挽著一起出門了，妻子還在冉智的耳邊嘮嗑著街上的一些事，雖然今天大家都在談論著上層發生的事，以及變異人戰斗的事，但這么新鮮的事，很快就在底層平息了下來，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波動。
這些事離底層的人太過于遙遠了，究竟上層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半個街區會被毀掉，那個叫卡西莫多的變異人究竟為什么做出這種事來，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
今天對于底層的人來說最為重要的事是因為在這樣特殊的日子里，一些超市店鋪推出的一些活動，這是大家最為關心的，一個雞蛋究竟可以便宜多少，到哪里去買，用什么方法買最便宜。
幾分錢的差價才是底層的人最為關心的，以及今晚吃什么，明天能夠在哪里找到活做。
一些在上層的大部分掌權者看來非常重要的城市問題，在這里很少有人會去討論，因為這與大部分人無關，就算他們再怎么討論，既定的事實早已在管理者們心中成形。
一家餐館的門口，一名背山工擦拭著汗液，滿心歡喜的結果老板拿出來的錢，他順手就買了一大杯啤酒，暢快的喝了下去。
一家理發店的理發師，剛剛幫一名顧客修建完頭發，但顧客顯然不太滿意，但理發師雖然無奈，但只收了一半的錢，顧客也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理發師也沒有在意，隨意的把錢塞入口袋，又繼續招攬著客人。
一個街邊的食物小攤邊上，坐著一些剛剛從工地里下班的工人，他們狼吞虎咽的吃著飯，一個工人說飯完全不夠吃，小攤的老板微笑著讓他們想要吃多少隨便盛，但菜是要錢的，工人們欣喜的湊了過去，雖然只有白飯和免費的湯，但對于很多人來說，今天是值得高興的一天。
一名汽車維修工在大太陽底下，正在幫一輛卡車進行維修，但似乎遇到了難題，車主有些著急，維修工也表示會打電話叫朋友來不會加錢的，車主人此時才放心了下來，急躁的神情也消失了。
幾個孩子拿著手里的木制玩具不斷的穿過小巷，一個個看起來臟兮兮的，路過的一些大人時不時會提醒下，讓他們別到大路上去玩，他們看起來玩得很起勁。
冉智微笑著和妻子有說有笑的在泥濘破敗的街道上漫步著，在這里不需要去注意一些常識和禮儀，很隨性的就可以生活下去，街頭上有兩個男人正在斗毆，四周圍的人在圍觀著，但很快在5科的人介入后事態平息了，兩人都沒有打算去治安管理所接受調查，只是被口頭警告后，他們就各自離去了。
“那家店打折，我們去看看。”
丁蔓蔓笑嘻嘻的看著一架服裝店，冉智點點頭，仰著頭看向了太陽，他伸著一只手遮在頭頂處，微紅的陽光透過指縫。
“你們完全無法想象，明明你們都是知道的，卻還是不肯做什么，也不肯承認什么！真是可笑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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