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激斗師徒63(上)
烈日炎炎，風沙很大。
弗萊步履蹣跚的行走在一片荒漠中，這里沒有時間，也沒有目的地，只有腳下會讓人陷進去的沙海，以及永遠在斜上方的大太陽。
思維就好像一直不斷拂過沙子表面的風，沙子猶如水一般流動著，弗萊只能夠跟著這些微風，一直不停的向前，微風仿若一只背后的推手，是不是輕柔而不經意的推著弗萊一步步向前。
沙子與烈日總是相輝呼應，弗萊就猶如這些在風中的砂礫一般，正灼熱荒蕪的沙漠中，沒有時間，沒有目的的行走，已經多久弗萊不記得了。
腦海中唯一還記得的是，還有什么事需要弗萊去完成，這是唯一支持著他還能夠繼續走下去的東西。
“我記得！”
弗萊發出了干澀和沉沉的聲音，他會不斷的重復這句話，是為了提醒自己，實際上思維早已飄向遠方。
弗萊只感覺到這些背后推著自己的風，仿佛是有方向性的，而猶如流沙般的意識，正在牽引著弗萊，走向某個最終的目的地。
有某種聲音，在遠處呼喚著弗萊，四周沒有聲音，弗萊被寂靜感包裹著。
此時弗萊停了下來，看著下面的沙海，始終沒辦法看得到自己的影子，但卻看得到另一個影子。
“你還要繼續走嗎！”
弗萊點點頭，在這個寂寥的世界里，唯一的一點點慰藉，只有這個女人的聲音，弗萊不知道她是誰，但她會時不時的與自己對話，女人總是想要阻止弗萊，前往遠方。
“回去吧，回去屬于你自己的地方。”
弗萊搖搖頭，嘴角微微揚起，他只是想要找到那個聲音。
“即使你找到那個聲音，最終也會回到原點的！”
弗萊點點頭，想要繼續往前走，但卻感覺到被一只無形的手拉住了。
“前方什么都不會有的。”
弗萊搖搖頭，繼續走了起來。
漫天的沙粒在風中微揚，最后又會落回到沙海中，成為眾多砂礫中的滄海一粟。
“人始終是渺小的，微不足道的，但就是這份渺小和微不足道，卻擁有著足以改變世界的力量，不是嗎！”
弗萊微笑著繼續向前，自身的一切已經無所謂了，他只想要尋求自己的答案。
過去的一些記憶又開始復蘇了，弗萊從開始認知這個世界開始，便對整個世界，抱有強烈的疑問，甚至連自身的存在，也抱有疑問，他很想要知道，世界究竟是什么，自己在這個世界中，又該是什么。
風中此時飄來了點點余燼，身后的這只手還是拽住了弗萊，弗萊沒有回過頭去，他知道自己必須往前才行。
“不向前的話，便沒有答案！”
此時聲音出現了變化，弗萊呼出了一口氣，是一個有些深邃仿佛無盡深淵一般的聲音，這聲音仿佛要把人吸進去一般。
弗萊抬起頭的瞬間，看到的是一片廢墟，腳下是焦黑的土地，空中飄灑著余燼，許多弗萊從未見過的建筑物，正在火焰中化作灰塵。
天空下的一切非常的混亂，在弗萊的面前，飄蕩著一個如同煙霧般，黑色的晃動人形，他有一雙猩紅的眸子，如同黑色煙霧一般的人形，緩慢的飄到了弗萊的跟前。
“無數的生命正在消失，而消失的生命，連其存在的痕跡，也會在歷史中煙消云散，你找到了我！”
弗萊看著眼前的家伙，這個家伙的聲音是直接從腦海中涌上來的，非常的清楚。
四周圍全都是焦黑一片的廢土，可以看得出文明的痕跡，這些東西弗萊從未見過，許多幾何立體的建筑物，以及一些樹狀的建筑物，許多未知生物的骸骨，四處可見，還有許多看起來能夠直立行走，骨架很大的類人生物。
“這里曾經是一片樂土，曾經一切都很美好，只不過生命消逝了！”
弗萊點點頭，自然而然的跟著眼前這團飄揚的煙塵人形走了起來。
一個個代表著文明的數字符號，許多弗萊并不認識，但他的腦海中此時卻出現了一幅幅奇異無比的畫面，這些畫面在不斷的交織著。
生命的開始，從一個單細胞開始，到復數的細胞，寒冷烈日，火焰雷電，風。
在自然的無數次作用下，世界從原本的灰白，變得開始多姿多彩，曾經仿若靜止掉的世界，變得好動了起來，不少生命在自然的無數次選擇面前，從開始到結束，從結束到開始。
整個過程猶如一個巨大而深邃，不可知不可逆的輪回，不知不覺間，弗萊感覺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潤了，淚水流了下來。
“生命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出現，又會在不經意間消失，我在這條時間的長河里，目睹過無數消逝的生命，我曾經無數次的想要尋找到生命的奧義，只不過我卻始終沒辦法找得到。”
弗萊腦海中的一切還在輪轉著，無數的星系，在一次又一次的壯烈演變中，爆發出了生命最后的光輝，光芒散去后，又會陷入黑暗。
沒有人能阻止這一切，也無法阻止，一切都是自然的選擇，并不是誰的錯，生命消逝后，會留下痕跡，在漫長的歲月里，這些痕跡又會被時間抹去。
此時在弗萊的腦海中，看到了各種各樣形態的生命，弗萊從未見過這么多種形態的生命。
人類只不過這些過去消逝掉的生命中的渺小種類，只不過人還存在著。
“我跨越過無數的星系，踏足過無數的土地！我想要尋找到那些生命的起源，許多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見到，便已經消逝了，我來到了這里！最后你們這樣的生命體，也會消逝的！在不久的將來。”
弗萊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家伙，不知道這家伙究竟是什么，但這家伙知曉一切，但弗萊感覺到了一絲恐懼，因為這家伙給與弗萊的感覺，異常駭人。
“我會吃掉一切，把生命最美好的部分吃掉，讓它永永遠遠的存在于我.......或者我們的肚子里，為了保留生命曾經存在過的證明，也為了讓生命得以在我們的身體里延續下去！”
弗萊不太能夠理解，他搖了搖頭。
“只有你聽得到，我知曉你的過去，甚至是未來，所以........你的一切早已注定，我曾經受困于牢籠里，是你們這樣渺小的生命體，解放了我，當然了！也是因為我吃掉了哺育者的關系！所以我現在被困在了這顆星球上，只不過最后我會吃掉這顆星球的，為了讓生命以另一種形式存在下去，為了讓這些生命的光輝，不會被黑暗湮滅掉！”
弗萊有些恐懼的看著眼前的家伙，空氣中的余燼在緩慢的聚攏過來，眼前猶如煙塵般的家伙，漸漸的有了實體，這些碎裂在不斷的碰撞著，弗萊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在眼前家伙的身體上，弗萊看到的仿佛是宇宙，無數的天體在碰撞，擠壓著，眼前的家伙仿佛就是整個過程本身，他的身體一點點的在構建著，在無數次激烈的微粒碰撞中，一點點的固化。
最終一個外表猶如崎嶇黑色巖石表面的人形，站在了弗萊的面前，他有著一顆幾何立體的腦袋，沒有臉頰，只有一雙能夠稱之為眼睛的東西，猩紅的眸子中顯得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我被困住了！被困在了這顆星球里，我需要你的幫忙，弗萊.斯坦！”
弗萊瞪大了眼睛，這聲音中帶著一股絕對而無法違抗的意志，他的腦袋不由自主的點了下去。
“你！究竟是什么？”
眼前的東西一點點的走到了弗萊的面前。
“我究竟是什么不要緊！記住了，神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敵人！是生命的敵人，我見證過無數的世界，無數的文明，無數的時代，最后都是因為神而逝去，這些生命逝去時候的憤怒，悲傷和不甘，你只需要記住這些就足夠了！未來我們會再度見面的！而你........”
恍惚間弗萊感覺到身體有些輕飄飄的，而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了起來，空蕩而寂靜的黑暗空間中。
弗萊的意識開始下沉了，感覺什么都不太重要，已經快要失去一切了。
此時在弗萊的面前，站著一個女人，有著琉璃色的頭發，全身散發著微微的白色光芒，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晨曦一般。
“我本可以看著你死去的弗萊！但如果你死了，吉恩會很難過吧！”
弗萊瞪大了眼睛，一只白色的手按在了弗萊的臉頰上。
“好好活下去弗萊，未來是可以改變的，每個人的未來都是如此！一旦你放棄一切的話，最終你也會淪為吞噬者肚子里的一粒塵沙吧！”
一股消毒劑的味道，彌漫在房間里，風輕柔的拂動窗簾。
弗萊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全身上下沒有半點的知覺，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而晃動的，光芒有些昏黃，空氣中還有一股熟悉的淡淡的煙草香。
“醒了嗎！”
吉恩看著睜大了眼睛的弗萊，旁邊的光影屏幕上，弗萊的腦電波開始有了起伏，吉恩走過去把窗戶關上，走到病床邊，幫弗萊把被子蓋到了脖子處。
弗萊閉著眼，喉嚨里還是無法發出聲音，身體已經沒有了知覺，明明手指頭可以動，但身體一點觸感都沒有。
“在你出事的時候，他們切斷了你的痛覺神經，以后感覺雖然會回來，但已經不能回復到以前了。”
吉恩說著坐在了椅子上，剛剛下午5點13分，今天的喧囂還未過去，吉恩在早晨參加了芙蕾雅他們議員派系的成立演講儀式后便又來到了4科的總部。
這一年的時間里，吉恩只要每天有空都會過來，就這么靜靜的坐上一兩個消失，然后離去，但現如今弗萊醒了過來，不經意間他便醒了。
吉恩心里是非常開心的，但還是一如既往的微笑著，并沒有過于的激動。
在吉恩的眼中，眼前這個病床上，從來都是沉默寡言的學生，是吉恩最為感覺到遺憾的一個學生。
這個學生從不向他人索取什么，從很小的時候吉恩就認識他，他始終在感激著這個世界給與他的一切，他并沒有因為一次又一次的悲慘遭遇，而變得厭惡甚至是憎恨一切，依然心存感激。
“沒事的！能醒過來就好。”
吉恩說著舉著一根手指頭，把弗萊扶了起來，讓他靠在了后面的墊子上，從遠處直接拿過來一杯溫水，用手端著，把杯子放在了弗萊的嘴邊，他喝了一口水后，身體也開始顫抖著，不斷的想要點頭，想要竭盡所能的說一聲謝謝。
“餓了吧！”
吉恩微笑著，熄滅了煙頭，撩起了手袖，轉身走向了旁邊一間病房內的廚房，但在看到弗萊擔憂的神情后，吉恩微笑著說道。
“弗萊精神病院那邊，華神常駐在那里，病患們都沒問題，安心好了。”
在踏入廚房的瞬間，此時吉恩才松了口氣，繼續這樣的植物人狀態，對于弗萊本身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折磨，唐嬈已經和吉恩談過很多次。
只是吉恩從未想過，讓弗萊輕松一些的去那個世界，吉恩相信艾麗所說過的一切，奇跡真的發生了。
從廚房的儲物柜里拿出了一些米面，以及調味料，這些已經擺放了一年多的東西，現在終于派上用場了，此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堆人走了進來，馬庫斯激動的看著清醒過來的弗萊，一時間失聲痛哭了起來。
4科的學生們都聚到了弗萊的身邊，幫他檢查著身體的詳細數值。
沒人能夠想得到，在這樣一個令全城人激動的午后，弗萊竟然清醒了過來。
“怎么了馬庫斯！”
吉恩問了一句，門口站著還在抹著眼淚的馬庫斯，不斷的搖著頭。
“我該怎么辦才好吉恩校長，我要怎么辦才好。”
吉恩停下了手里的動作，門口的地方又聚集過來的一些學生，他們都希望吉恩可以說點什么。
南部底層的金屬中毒的事已經瞞不過來了，有人因為金屬中毒導致大腦嚴重受損，有人死亡，有人則被送到了弗萊精神病院里。
誰都知道這事情唯有繼續隱瞞下去才行，雖然水源目前已經確保了安全，但過去在被污染的水源中飽受了金屬毒素折磨的不少民眾還不知情，不少就醫者都被告知是新型的病毒引起的，醫生開出的藥物以及使用的治療方法，都是針對金屬中毒的。
這次事件里已經有231人死亡，847人身體機能受損嚴重。
“你們已經畢業了！不是嗎。”
吉恩說了一句后，繼續開始和面，馬庫斯此時內心是冰涼的，他不斷的吞咽著。
“為什么你總是這樣校長！難道.......”
有人拉住了馬庫斯，他側著腦袋，控制住了情緒，最終馬庫斯轉過身，走出了病房，吉恩依然沒有說什么，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城市正在一個異常艱難的時刻，去年的大暴亂，讓每個人都心有余悸，安格斯家已經被逼到了絕境，一旦安格斯家倒下的話，會有更多的人遭受到經濟所帶來的不幸。
選擇多數人而舍棄少數人，這樣的難題是永恒不變的，所以吉恩無法回答什么。
南部的問題是比較嚴重的，只有建設開始后，才能夠讓南部的經濟好起來。
馬庫斯靜靜的癱坐在病房的門口，帽子就放在一旁，他只手按著腦門。
“我究竟該怎么做才好，怎么做才是正確的！”
臨近黃昏，5點45分 莫小懶從地下審訊室里上來后，表情凝重的走上了草坪。
審訊室里都是愛迪金融里不屬于家族的一些主要成員，已經審訊過所有的人，一切都是普拉姆指示的。
的確有不少人和底層的一些團伙份子接觸過，給他們提供了開設賭場，高利貸的資金，來每年為愛迪金融創造收益。
但現如今愛迪金融還是掌控著城市30民眾的錢袋子，現如今雖然因為去年家族內部爆發出來的家暴問題，這些問題被牽扯了出來，但愛迪金融還在運行，只是相關的人都被抓了，普拉姆在接受了所有調查后，又回到了家族里，因為豁免權，他們是沒辦法把普拉姆抓到2科來的。
莫小懶所疑惑的點是普拉姆究竟是怎么那么多年悄無聲息的運作，一切看起來都是合乎常理的。
底層的那些團伙份子想要賺錢，普拉姆想要讓自己負責的愛迪金融，更加的賺錢，雙方一拍即合。
城內對于私人借貸，以及金融借貸是允許的，在一定的限額內，因為在7科想要借到錢，幾乎是不可能的，經歷過過去賴賬不還的商人們的事件后，7科已經幾乎關閉了借貸的通道，為了不讓城市債臺高筑，穩定住城市的經濟，這是必然的。
長時間大額度的借貸，會讓城市債臺高筑，這一點2科經濟方面的情報分析專家，早已給出過明確的分析報告。
借貸金錢如果有利息產生的話，這些額外需要償還的錢就得借貸人自己承擔，但這對于城市來說是惡性循環，原本100塊的體量，最后卻要承當101塊的體量。
這份風險是城市全體的風險，借貸會破壞供需的平衡，所以7科在處理了賴債不還的事件后，便設置了一些普通人根本借不到錢的規則，即使公司和難以借到錢。
城市的物價能夠十年如一日的穩定，也是因為對于資本的調控力度非常的大，管制非常嚴格。
所以律法上才開放了民間借貸，為的便是緩解社會上的資金壓力，但這一點卻被別有用心者利用，對于有資質的借貸公司，能夠有力的監管，但對于很多個人與個人的接待，律法上目前還無法給出具體的定性。
莫小懶現在所懷疑的是普拉姆的能力問題，他真的有能力運作好這一切嗎？這一點上現如今在審訊中的很多人都說過，是普拉姆指示的。
雖然不排除有故意把一切潑到普拉姆身上之人，但整體的審訊中，大部分事確實是普拉姆指使的。
“吉恩那混蛋，又放我鴿子。”
莫小懶氣惱的跺了跺腳，現在吉恩經常帶著她一起到處調查，今天本來說好的，5點就過來的，但到現在人影都不見，打電話過去得到的答復是今天有事。
莫小懶氣惱的轉身走上了二樓，直接粗暴的推開了科長辦公室，R正在光影屏幕上處理著文件。
“科長，我要請假。”
“你不是每天都在休假嗎？”
R看著莫小懶，她直接快步走到桌邊，雙手按在桌子上。
“我要請假，請假7天。”
R抬起頭來。
“不行。”
“那你開除我好了，我不干了。”
R搖了搖頭。
“不行。”
莫小懶嘆了口氣，最近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過阿爾法了，莫小懶想要去找找她，男朋友羅文也是一樣的，現在公司里忙得不可開交。
“你們最近究竟在干什么？”
莫小懶問了一句，最近C在底層，帶了一大批2科的人過去，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而K則已經好幾個月不見人影了。
“莫小懶，你只是個普通科員，沒有資格知道。”
一時間莫小懶就火大了起來。
“不要拿權限來壓我，告訴我你們究竟在干嘛？”
R放下了手頭的工作，站起身來，走到了莫小懶的身邊。
“放你一周的假，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莫小懶瞬間喜悅了起來，但還是狐疑的看著R。
“真的不告訴我嗎？你們究竟在干什么？”
R搖了搖頭。
“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就好好的工作，然后合群一點，我退休后這個位置就交給你了。”
莫小懶馬上搖了搖頭，轉身就跑了起來，她打死都不想繼續再干下去了，只是為了把希爾曼家族的整件事搞清楚，所以才繼續留在2科，她和阿爾法不同，對于現如今的行事科厭惡至極。
莫小懶快速的下樓后，和上司理事官拿到了出行證后，才悶悶不樂的離開。
剛出門莫小懶就轉過身，沖著身后關閉掉的2科大門，比了比中指。
現如今行事科的做法，在阿爾法的帶領下，變得壓迫感越來越強，即使這是為了城市好，莫小懶這一次就是打算去找阿爾法好好談談，這個從小到大的朋友的觀念，在許多人看來是好的，但在莫小懶看來，壓得太緊了。
就在此時莫小懶看到了一架起降機朝著這邊過來，是K他們回來了，一時間莫小懶想要轉身回去，但想了想，還是作罷了，她邁著輕快的步伐跑了起來，打算先去舒服的吃一頓烤肉再說。
猛的莫小懶停了下來，她四下看著，因為總感覺自己就好像被什么人盯住了，最近總是有這種感覺，只不過很快莫小懶就看到了街邊的監控。
思索之際無奈的搖了搖頭，監控并非只是AI，每一個區都有一個5人的監控小組，最少會有3人始終在每個區的監控屏幕前，只要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馬上就會讓附近巡邏的5科成員行動。
現如今城市的管制已經到了普通人每天出行做什么，都會清清楚楚的在個人資料里記錄下來。
這一點是莫小懶不太能夠接受的，沒有任何隱私的城市，這還是有過去的同學調侃自己和男朋友逛街時候的一些事的時候，莫小懶才知道的。
莫小懶在2科里只是普通的科員，雖然對外是3級的官員，但對內只是普通科員。
把城市每一個人數據化，這是6科目前在做的，這一切都是可穎某天喝醉酒后和自己透露的，莫小懶知道了更加詳細的東西。
這些城市人們日常行為模式以及每天做的事，都會被監控完整記錄下來，直接進行數據分析處理，AI會記錄下一切，然后不斷的完備自己的數據庫。
這在莫小懶看來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城市正在AI化，或者說完全的固化，莫小懶從這些年來神們一步步的動作中，知道了一點，神們想要把城市拖入到一個層次分明，分工明確，仿佛一部機械的時代，真正意義上的機械化時代，決定所有階層的命運，生來可以做什么。
2科和6科是AI進化的最主要的兩個科，莫小懶自從知道這些事后就開始擔憂了起來。
璀璨城的AI已經發達到無限接近100的人性化的地步，交通網絡，通信網絡，市民網絡，公司網絡等等一系列的網絡，實際都是在AI的掌控中，而2科，6科以及10科三個科控制著AI。
AI實際上從幾十年前的通信網絡開始，就已經進駐到了人類的生活中，但這一切都是隱性的。
許多世間的傳言，這一切都是幾個神在管理，實際上只是一堆數據符號。
隨著光影技術的發展，璀璨城的紙質已經基本上銷聲匿跡了，因為你在網絡上做了什么，馬上2科就可以知道，雖然對外宣稱這是為了節省資源，為了更加方便，但實際上是為了管控一切。
現在莫小懶最為擔心的一件事便是那晚從可穎嘴里套出來的東西，10科已經研制出了可以和真人媲美的機器人，但因為造價太過于昂貴，技術成本也很貴，暫時沒有推出。
只不過現在有了一個計劃，會選中一個區域，直接把機器人投放進去，讓他們在人類的街區里生活，然后進行各方面的實驗。
“或許.......已經開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