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激斗師徒51(下)
微風拂過，空氣中的溫度有些低，一股股寒意在段空的心底里冒起。
薛王就坐在全領域學院大門右側的小門門檻處，靜靜的看著光影屏幕上的內容。
419個小作坊的已經被查封，1937人被逮捕，在那些試圖逃離城市的犯罪者們的供述下，是從這些小作坊里得到的武器，這只是冰山一角，后續還會有更多的事情暴露出來。
段空已經有些精疲力竭了，原本他覺得自己做得應該很不錯，不比薛王差，但現如今如此多的問題暴露出來，這讓段空感覺到無比的難受。
“本意是好的，只是好意已經被歪曲，被利用，人就是這么不可思議的生物，還記得嗎？在學校里的時候，我們經常爭論的一個問題，究竟該拴住一切，還是該讓一切自由一點，我的意見是掌控住一切，這樣即使會有一定問題發生，但也在可控制的范圍內，而你則不同，你覺得溫和一些比較好，沒有人會拒絕好意的，很多問題可以慢慢的化解掉！”
“你在指責我嗎？”
段空看向了薛王，此時的薛王搖了搖頭。
“我并非在指責你，你接替了我的位置，這些年所做的一切，至少有好的一面，在食品安全極為嚴苛的把控下，這些年食物從未出現過大問題，在各行各業的基礎制造上，通過交叉管制，很好的遏制了一些惡性競爭的出現！”
“夠了。”
段空一屁股坐在了大門口，有些懊惱的拿出了一根煙來，點燃后吸了一口，煩躁不安的按著腦門。
“奧斯曼那家伙會怎么做你覺得？”
薛王看著手里的眼鏡，嘴角微微咧開。
“他應該不希望3科陷入更加被動，更加遭人詬病的境地吧！以他的性格，畢竟這次的事情，如果沒有3科的話，會變得更加棘手，從很久以前就是如此，3科就好像雞肋一般，棄之不舍，食之無味。”
薛王看著段空，他應該還在等奧斯曼的聯絡，根據奧斯曼的決定，會視情況而定是否把這些小作坊的問題全面上報。
“隱瞞真相好了！民眾們現在只需要看到會長所釋放出來的光芒，就可以繼續生活下去，這一點就夠了，到此為止！”
薛王站起身來，瞬間段空有些錯愕起來，他無奈的笑了笑，薛王戴上了眼鏡，打開了門。
“到里面去好了，我陪你喝一杯！”
9點51分 位于東部戒備站的一個會議室里，3科的247名3級科官坐滿了會議室的每一個角落，所有人面色都比較凝重，很多人不時的擦拭著額頭的汗液，一些人則不安的掂著腳，亦或是不斷的把手心里的汗液往制服上蹭。
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特別是今天西部戒備站，南部戒備站發生的一切，讓所有人都感覺到震驚，他們很多人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去考慮過結果，因為在他們看來，犯罪者們是不可能真的正面和城市發生大規模沖突的。
每個參與了非法武器技術交易，非法武器買賣的人，一點點的在短短的十多年里，促成了這樣的局面。
原本區域科官有260人，只不過在西部戒備站里，有13人被秘書紫娟直接斬首。
此時在會議室的外面，長長的走廊上，紫娟攥緊了拳頭，她憤怒的盯著奧斯曼。
“究竟我們要忍耐到什么時候？”
奧斯曼搖了搖頭，雙手按在了紫娟的肩膀上，紫娟側著頭，長廊里站著兩人的同學們，所有的理事官都在，凌紅默默的抽著煙。
“你們夫妻商量好了沒？商量好了就進去。”
紫娟想要掙脫奧斯曼的手，但卻被奧斯曼緊緊的壓住了。
“我考慮到的更多的是3科的未來，如果這件事真的暴露出來的話，未來將沒有3科的立足之地，我并不是在為里面的那些家伙們辯駁，這件事只能夠在我們3科的內部解決！”
紫娟依然側著頭，奧斯曼微笑著轉身走向了會議室的大門，一時間所有的區域科官們紛紛起身，在看到一臉嚴肅的紫娟后，不少人內心里都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理事官們也都進來了，不少區域科官們看著奧斯曼，一臉溫和的笑著，奧斯曼在南部戒備站前所做的一切，讓眾人都感覺到了震驚。
“諸位！事情會變成這樣的原因，我不想再去追究！”
一時間臺子下面的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奧斯曼，一些人原本凝重的面色上有了一點點喜色。
“今后我只希望諸位，好好考慮一個問題，我們3科究竟是為了什么而存在的！”
紫娟有些火大的皺著眉頭，一把推開了奧斯曼，一時間眾人都看向了紫娟。
“從今天開始，解除你們247人的科官職務！”
一時間有人想要開口反駁，但很快就被旁邊的人拽住了。
“有意見嗎？”
紫娟掃視了一眼全體的科官，不少人低著頭，一言不發，但還有一部分想要申辯什么。
“你們自己心知肚明，不要再觸及我的底線，我不像奧斯曼這樣仁慈，從今天開始你們需要在3科內服刑！”
不少人瞪大了眼睛，其中一名科官馬上開口道。
“紫娟大人，我可是........”
“閉嘴！”
紫娟的拳頭敲碎了桌子的一腳，一時間幾個前排的科官朝后退了幾步。
“雖說是服刑，但需要你們像普通科員一樣，只是你們的福利全部取消，從今天開始，直到你們刑滿為止，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東部戒備站，違者格殺勿論！聽清楚沒有？”
此時整個會議室里的人臉色鐵青，紫娟接著說道。
“要么在3科內完成服刑，要么到監獄里，二選一！”
奧斯曼依然微笑著，他原本只是想要溫和的說一些東西，但既然紫娟已經同意了，就由她來主持也是可以的。
3科已經不能再繼續被人詬病了，如果在這樣的時節里，再曝出3科私底下進行武器交易的問題，那么整個3科將體無完膚，之前原本就有取消軍費，以及3科的那些聲音會再度匯聚起來。
一旦3科在這次的事情里垮掉的話，將沒有未來可言，這是奧斯曼最為擔憂的，現在正好借著這次的事件，進行下一步能夠讓3科徹底發生一些改變的計劃，壁壘區里現如今已經駐扎了大量的犯罪者，這些犯罪者始終在威脅著城市，所以這便是3科未來的目標。
“現在就請把你們的制服換下來，從今天開始，動作快點。”
紫娟說著不少科官們紛紛摘下了帽子，褪去了外衣，奧斯曼打開了一塊光影屏幕，他必須得給段空一個明確的答復才行。
10點08分 蘇莉靜靜的站在蘇家位于中層一處大型倉庫的辦公室里，看著東西不斷的被搬空，原本蘇莉是不太想要把這些衣物捐贈出去的，但最終還是被寶珍說服了。
現在想想，其實搬出去也沒什么不好，畢竟再擺放下去的話，每個月的管理費用還是挺高的，加上現如今這些衣服基本不值錢了，現在剛好搬空掉也好，而且在幫忙搬運的是3科的人，還可以省掉一大筆人工費用。
“還真是的！”
蘇莉笑了起來，蘇家完全沒有遭受到牽連，是因為在20多年前，自己還未接任蘇家的一切的時候，有一個人站出來，強力的反對了奴隸的事情，那個人就是蘇禾。
現在想想或許是托了蘇禾的福，當時的蘇禾和家里的人發生了非常強烈的爭端，甚至揚言要把這件事捅出去，最后蘇家的人處理掉了所有奴隸，把奴隸們賣給了別的家族，蘇禾才最終停止了這樣偏激的行為。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蘇家上下對蘇禾的印象都不是太好，很多人覺得這個心善的家伙，根本就不是經商的料，留著也會給家族帶來一些麻煩。
排擠也就是從那次的事情后開始的，蘇禾被蘇家的眾人排擠，加上他做生意確實不行，接二連三的失敗，最后導致他直接被踢出了蘇家。
那時候蘇莉只是覺得好笑，總覺得這個二伯，真的太過于天真了一些，甚至他所做的一切，天真的令人討厭，蘇莉過去一直很討厭他。
只是在自己父親比較麻煩的時候，是蘇禾幫了父親，最后父親穩固了在蘇家的地位，而二伯則因為種種原因，被趕出了蘇家，他沒有要蘇家太多的東西，只帶了一些錢以及那個哭哭啼啼的妻子和年幼的女兒蘇欣，離開了蘇家。
原本蘇莉的父親是希望蘇欣可以繼續留在蘇家的，可以幫忙照顧，但最終蘇禾搖頭了，帶著在很多人眼中一文不值的東西，離開了蘇家。
記憶中蘇莉也非常討厭自己那個表妹蘇欣，她也是個從小到大嘻嘻哈哈，傻里傻氣的家伙，簡單來說就是蠢蛋，特別在聽聞她之后嫁給了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后，蘇莉依然感覺到搞笑，因為這件事還讓她和母親以及親戚們完全鬧崩了。
蘇莉稍微算了算，如果律法廳定案的話，一些奴隸多的家族，恐怕要賠償幾個億，算是大出血，而自己蘇家卻因為當年二叔蘇禾所做的一切，挽回了一點點損失。
蘇莉掏出了電話來，按下了蘇禾的號碼。
“蘇禾嗎！”
“小姐，你是........”
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蘇莉一時間有些驚異，她沒想到蘇禾已經那么蒼老了。
“我是蘇莉！”
“小莉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蘇莉嘆了口氣說道。
“你們要不要回來，二叔！”
電話的那邊傳來了一陣愜意的笑聲。
“你在說什么啊小莉，回去哪？”
“二叔，我是和你說真的，我聽說現在蘇欣跟著那個窮小子在底層里，日子應該不好過，我覺得.......”
電話里又傳來了一陣笑聲。
“小莉，他們過得很幸福，每天都很開心，這一點就夠了，謝謝你能派人送來結婚的禮物！”
蘇莉哽咽了下，思索了片刻后說道。
“那么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二叔，你.......身體還好吧！”
“沒問題的，你年紀也不小了，小莉，二叔我也希望哪天可以參加你的結婚典禮！”
蘇莉哈哈大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你睡吧二叔！”
在掛掉電話后，蘇莉感覺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婚姻對于蘇莉來說，已經不作過多的考量了，過去她也曾經喜歡上一個男人，只不過那個男人只是個普通人，他們注定沒有結果的，蘇莉在接下家業后，果斷的和那個男人斷絕了一切聯系和往來。
“我就是個現實的人！”
蘇莉靜靜的看著一大堆的衣物已經被搬了一半，打開了辦公室的窗戶，喊了起來。
“搬東西可以，不要在我家倉庫里隨便亂丟東西。”
一時間下面的一些在抽煙的人，急忙撿起了地上的煙蒂來。
蘇莉沒好氣的轉過身坐在了椅子上，她其實挺孤獨的，又沒有兒女，身邊又是一大堆不怎么中用的人，能聊天的人也只有寶珍那頭肥豬。
“你那邊忙完沒？忙完的話過來接我，我要回家。”
“快了，要不你自己回去，我這邊.......”
蘇莉馬上火大的說道。
“肥豬，是你把我從家里帶下來的，現在竟然敢不送我回去？”
電話里傳來了寶珍的笑聲。
“我知道了，你等我一會就好蘇莉，待會我過來接你回去。”
電話掛斷后，蘇莉趴在了辦公桌上，四周圍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此時蘇莉想到的是安格斯家的那個小丫頭，不知道她會怎么想，畢竟自己的親姐姐，把自己家的人抓了起來，現如今安格斯家還要背上污名。
但很快蘇莉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丫頭應該不會去考慮這些東西的。”
11點51分 一架起降機在安格斯家的草坪處落了下來，疲憊不堪的安格斯夫婦從起降機上下來了，妮雅快步的跑了過去。
“爸媽，究竟我姐........”
一時間情緒激動的維奧利特哭了起來，抱著妮雅失聲痛苦起來，妮雅有些動容的看著面無表情的父親，送父母回來的是吉爾，他還沒有離開，而是在繼續等待著。
一陣后維奧利特轉過身，情緒完全平穩了下來，她沖著吉爾道謝后，在丈夫的攙扶下，進入了宅邸。
吉爾直接走到了妮雅的旁邊。
“你姐讓我告訴你，讓你好好聽你父母的話！聽到沒小霸王。”
妮雅撇撇嘴，笑著湊了過去，拽住了吉爾的衣服。
“吉爾你能不能帶我去我姐那？”
吉爾搖了搖頭。
“看起來你好像沒事。”
吉爾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妮雅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
“能有什么事？做了壞事被抓，天經地義不是嗎！小學生都知道，我再怎么學習差，上課時候老師講的一些東西，我還是記得的。”
吉爾摸了摸妮雅的頭，轉身進入了起降機，妮雅臉上的輕松不見了，她不知道母親究竟為什么要哭，但知道母親很傷心，而自己的姐姐，可能不會再回到這里來了。
妮雅回望了一眼還亮著燈的屬于姐姐阿爾法的宅邸，她沒有再去糾纏父母，而是跑到了宅邸里，很快便上樓了，來到了阿爾法平日里辦公的地方。
“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0點13分的時候，有人驚呼了起來，一瞬間城市的西部，由中層頂端的地方開始，燈光一直線的次第亮了下去。
漸漸的驚呼聲變成了歡呼聲，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光芒四射的西部工廠區，猶如夜空中的白晝，在工廠區附近的一些人，情緒激動的奔向了工廠。
一些人直接從街頭巷尾里走了出來，人流很快就匯聚了起來，此時街道上播放著工廠已經可以全面開工的聲音。
聲音刺激著所有人，大量等候了一整天的工人們，滿心期待的奔向了工廠，大家只希望第一時間進入工廠工作，這將近半年的時間太過于難熬了，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如此。
街頭上有人狂歡了起來，一些店鋪直接打開了門，整座城市運轉了起來，很多人都知道，未來的一段日子里，是忙碌的，很可能會忙碌得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阿爾法靜靜的坐在辦公室里，看著各地的新聞播報，她仰著頭，嘴里叼著一根煙，還在思考著要怎么辦才好，那些小作坊究竟要怎么處理，那些涉案的一切人員，要怎么處置。
很龐大的一個數字，龐大到阿爾法根本不敢去看，第一次，人生中有史以來，第一次阿爾法感覺到了怯懦。
“進來。”
一名女性科員端著一些吃喝的東西走了進來。
“科長，你辛苦了，吃完早點休息吧！”
阿爾法點點頭，拿起了一瓶酒，咕嚕咕嚕的先灌了一口，就在此時房間的門口處，一抹白皙的身影踏了進來。
“芙蕾雅！”
阿爾法怔怔的看著芙蕾雅，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風衣，背后背著的女兒正在熟睡中，芙蕾雅嬉笑著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阿爾法點點頭。
看著芙蕾雅輕柔的把女兒放在了沙發上，阿爾法只是喝著酒，沒有說什么，很快一瓶酒就已經見底了，阿爾法打開了第二瓶。
“不要只喝酒，吃點東西！”
芙蕾雅走了過去，拿起筷子，弄了一點熱騰騰的烤肉，吃下后馬上比出了一個大拇指。
“你來干什么芙蕾雅！”
阿爾法眼神銳利的盯著芙蕾雅，芙蕾雅臉上的輕松也消失了，她拿過了阿爾法的酒，喝了一口，馬上面色就紅潤了起來。
“你還在哺乳期！”
芙蕾雅搖了搖頭。
“我是來說服你的阿爾法，但我沒有自信可以說服你，我只喝一口，讓自己的理性稍微松弛下！”
阿爾法有些驚訝，但還是點點頭。
“現在感覺怎么樣！”
芙蕾雅脫掉了大衣，看了一樣旁邊熟睡的米雪兒。
“稍微輕松了一點，阿爾法！你很優秀，優秀到令人覺得害怕！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或者說你的優秀是建立在什么上的！”
咕嚕咕嚕 阿爾法一口喝掉了瓶子里剩下的酒。
阿爾法把酒瓶放在了桌子上，芙蕾雅斜眼盯著動了動的米雪兒。
“我當然知道了芙蕾雅，就是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不得不繼續向前！”
“阿爾法，你這種天生便與生俱來的優秀是非常好的，我比你年長不少，我見過無數的人，但在我見過的所有人中，只有你能夠稱得上榜樣！”
芙蕾雅只手按著胸口，看著面帶苦澀的阿爾法，她認真的看著阿爾法說道。
“曾經我覺得自己所能夠站到的地方，所能夠做到的事，別人是無法做到的，但自從你出現后，我的想法瞬間變得極其幼稚，阿爾法，如果我是你，坐在你這個位置上的話，很多事情我是無法做到的，甚至也不敢往前，但你卻向前了，踏足在了正確的位置上。”
“沒有什么正確的位置！我毀了不少家庭，我甚至連自己的父母都逮捕了，沒有顧忌他們的一切，以及現在安格斯家族的窘境，甚至是我妹妹妮雅的心情，沒有什么是正確的！”
芙蕾雅看著一臉懊惱的阿爾法，她非常清楚阿爾法現在要干什么，她只手按在了阿爾法猶如鋼鐵般的手臂上。
“停手吧阿爾法，城市即將迎來巨大的轉折點，就算不停手的話，至少可以押后處理！”
一時間阿爾法的面色又恢復了原本的嚴肅。
“押后！”
阿爾法掏出了一根煙來，剛想要點燃，但看到已經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這邊的米雪兒，放下了煙，芙蕾雅轉過頭去，看著米雪兒已經爬了起來，正愣神的看著沙發離著地面的距離，又張望了一眼四周。
“你安靜的在一旁好嗎米雪兒，媽媽要和這個大姐姐說點事。”
米雪兒爬到了一個她認為舒適的角落里，坐在了下來。
“押后處理？不就等同于不處理嗎？遲到的正義已經不能稱之為正義，如果我不處理的話，未來我將用什么樣的表情，什么樣的心境，去面對那些矜矜業業，為城市的發展進步而努力著的人們，我有什么樣的理由，什么樣的嘴臉，去面對這一切？我現在所在的這個位置，是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芙蕾雅怔怔的看著阿爾法，她又拎起了一瓶酒來，擰開后喝了一大口。
“知道嗎芙蕾雅？小時候我經常被吉恩叔叔背在背上，他帶我去過很多地方，我看過很多很多的東西，押后處理？孩子們會看到的，而后又會失望，他們就好像一面純凈的鏡子一般，我們所做的一切，是會映照在他們的身上的，如果一個區域內，四周圍都是非法身體交易的女人，賭博者，放高利貸的人，以及那些靠著各種各樣犯罪生活的人，你覺得孩子們長大后會變成什么樣？他們能正常的成長嗎？問題永遠只會重蹈覆轍，一次又一次的陷入一個巨大的輪回，我會終結一切的，罪惡的連鎖，我會把它扯出來，然后碾碎，正義是有代價的，芙蕾雅，這一點我清楚，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不做的話，什么時候去做？等城市平穩發展的時候？等城市完全符合大家期待的時候？究竟是什么時候芙蕾雅，你回答我。”
芙蕾雅沒有了言語，她一開始過來，就已經知道了結果，她很清楚阿爾法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么，罪惡的土壤培養出來的是什么，這一點芙蕾雅比任何人都清楚。
甚至是過去自己拼命的以孤兒院為中心建立起來的小作坊的醫藥生產系統，現如今已經扯到了這次的事情里。
阿爾法此時此刻似乎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在看到米雪兒的那個瞬間，她內心里的那些迷茫和困惑已經消失不見了。
芙蕾雅沒有再說什么，恬靜的拿過了阿爾法的酒，又喝了一口，阿爾法打開了一塊光影屏幕。
“吉爾，麻煩你幫我通知所有涉案的區域科官，讓他們到5科的總部來。”
房間門被敲開了，吉爾情緒激動的跑了進來。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這個........”
“不要再和我說押后處理了，他們常年來在地區里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的危害腐蝕到了地區里的一切，我要把他們連根拔起，不管有多少人涉案，全都定罪！”
芙蕾雅微笑著轉身走到了角落里，抱起了似乎被阿爾法嚇到的女兒，她回望了一眼阿爾法，此時阿爾法已經撥通了奧斯曼的電話。
“阿爾法！”
“即使你們3科有法外執行權，你們可以處理內部的問題，但我需要一份完整的，能夠對外公布的處理結果，以上！不接受任何的反駁。”
芙蕾雅在吉爾的幫忙下，背起了女兒來，拍了拍女兒的背。
“米雪兒！那就是你的榜樣，只是........”
吉爾面色凝重的看著阿爾法，在芙蕾雅離開后，阿爾法大口大口的吃掉了桌上的食物，咬碎的骨頭直接咽了下去。
“動作快點吉爾，我不想再說第二次，我很早就和你說過的！”
吉爾嗯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此時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對面緩步走來的吉恩。
“校長，你........”
吉恩拍了拍吉爾的肩頭，轉身走入了辦公室里，而后看向了阿爾法，勾了勾手指頭。
“出來下，我有話要和你談談。”
阿爾法站起身來的時候，就已經直接扯掉了外套。
“到下面的練習場去！”
吉恩微笑著點點頭。
“當然了小姐！如果你能讓我爬不起來的話，今后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