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克隆人弗萊微笑著端著手里的酒杯舉了過去,吉恩微笑著碰了上去,冉載依然狐疑的盯著弗萊,晚飯已經進行了將近1小時了,旁邊的光影儲物柜里還擺放著大量的酒,今晚看起來又得宿醉了,只不過冉載也不著急,因為他確實對這座精神病院起了興趣。
連續兩個精神病患都擁有很不錯的腦袋,認知能力雖然有些障礙,但能夠快速的計算出一些東西,包括回答出很多科學概念,絕對不是因為他們原本就是技術型人才的關系,有些東西如果長時間不練習的話,是會隨著年月的增長而慢慢模糊掉的,更別說這些家伙是精神病患者了。
“對了吉恩先生,你這次過來除了是休假途中外還有其他什么事嗎?”
拂來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站起身來幫吉恩倒滿酒杯,吉恩微笑著拿了一粒花生米放入了嘴里。
“你覺得會有什么事?”
拂來搖了搖頭,他不斷的回憶著過去和吉恩的一些記憶,很多地方都只是碎片,只有一些畫面而已,但這已經足以應付了。
“對了,衛生間在哪?”
冉載站起身來,吉恩回過頭去。
“不要做任何奇怪的事。”
冉載笑著根據拂來的指示衛生間在一樓,再度踏入漆黑的走廊中,冉載舉著一根手指頭,白色的光芒粒子釋放了出來,這是變異人最基礎的異化細胞,能夠微微發光,一粒粒光芒粒子在黑暗的走廊里飄散著,冉載來到了電梯口的地方,但他卻沒有選擇進入電梯,而是繼續在走廊里行動著。
路過一些房間門口,冉載停下指尖上的白色光芒粒子進入的房間里,光芒下四壁整潔干凈,雖然老舊了一些,但看起來是長期打掃過的,一個病患就蜷縮在床上,正閉著眼睛。
冉載隨意的拿著手里的一小粒花生米彈了進去,花生米打在了病患的腦門上,然而病患卻一動不動的蜷縮在床上,冉載又彈了好幾顆花生米過去,都紛紛準確的打在了病患的腦袋上。
“沒有感覺嗎?”
就在這時候當光芒粒子散去的瞬間,冉載正準備離開,黑暗的房間里傳來了一陣略顯憤怒的聲音。
“小子你不要太過分了。”
冉載剛踏出的右腳又收了回來,他看了進去,感覺得到黑暗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他沒有使用念動力,而是怔怔的凝望著黑暗,面容也逐漸猙獰起來。
“秘密究竟在哪里?”
冉載很清楚對方在盯著自己,但卻不回答,他舉著手里的花生米,閉上了眼睛,彈了出去,花生米沒有落地,而且響起了一陣輕微的咀嚼聲。
“院長吩咐過,不可以和外來的人對話。”
一瞬間冉載露出了興奮的笑容來,他趴在了小窗口。
“你違反了規定不是嗎!”
一陣干癟而沙啞的笑聲在黑暗中回蕩了起來。
“終有一天你也會來到這邊的,我沒有違反規定,你和我們.........是同類!”
一股腐臭的味道迎面而來,一張猙獰至極的臉頰湊到了小窗口處,微弱的光芒粒子亮了起來,冉載凝望著眼前一口殘缺不全黑黃相間的牙齒。
牙齒咬在了鐵窗上,眼前的病患狂躁不安的咬了起來,鮮血從他的嘴巴里流了下來,一顆牙齒滑落了下來,冉載直接接住了這顆牙齒,轉過身走了幾步后回過頭去說道。
“很遺憾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是失敗者,而我........是毀滅者!”
冉載仰著頭,如同漫步在早晨空氣清醒的公園里一般,雙手微微舉著,他來到這里就感覺到了無比的熟悉感,這些病患的身上有著和自己相同的氣息,但本質卻不同。
“如果你們考慮清楚的話,和我談談好了,畢竟我也不想現在就把事情鬧大。”
冉載說著走到了樓梯口,而后開始緩步的下樓了。
此時位于監控室里的洛麗塔和杰琳有些狐疑的盯著眼前這個行動異常的小子。
“要怎么辦才好洛麗塔?這小子應該已經發現了什么。”
洛麗塔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是虛張聲勢,因為吉恩在這里,所以我們現在的心理都是極度緊張的,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靜靜的等他們兩離開就行,因為弗萊院長根本不值得吉恩去懷疑的。”
杰琳斜眼盯著洛麗塔問道。
“是不是你和院長還有什么事瞞著我們的?”
“因為院長在很久以前,還在由神們所創辦的學院里便被檢測為無能力者,也就是說院長只是個普通人,不管用什么方法鍛煉都不行,院長根本無法成為變異人,院長之所以放棄加入刑事科不單單是你們所知道的那件事,而是因為同期的其他人都在神們的指導下成為了強大的變異人,唯獨院長只是個普通人,這么多年來都是如此,因為院長的基因是有缺陷的。”
杰琳先是遲疑了一陣后,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所謂的基因缺陷難道是.........”
洛麗塔點了點頭。
“院長聰明的只有腦袋,而因為院長的聰明,所以神們才破例讓院長入學,院長是畸形兒,一生下就是,但正因為院長的基因是缺失的,所以院長才能夠通過基因改革技術獲得神之力,作為基因缺失的補償,否則的話如果不經過神們的鍛煉和幫扶,想要獲得神之力基本是不大可能的,雖然有個例,但神之力如果沒有人教導的話,反而會殺死覺醒者。”
冉載靜靜的從5樓去到了1樓,進入了衛生間,衛生間是很原始的,下面有糞便處理池,病院里還擁有沼氣儲存設備,以及糞便處理設備,大部分糞便都會用來制造一些澆灌土地的營養液。
回到只有昏黃燈光照射這的病院大樓正門口,冉載坐在了階梯上,他很清楚這所病院是有問題的,感覺上就是如此,涼風從身后拂過來,冉載起身轉了過去,緩步的穿過了通道,看著眼前的大墓地,以及遠處的10座高塔。
電梯門打開了,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吉恩走了過來,冉載轉過頭去。
“我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做奇怪的事嗎?”
“談得怎么樣了吉恩先生。”
吉恩搖了搖頭。
“走吧。”
冉載再次看了一眼那些大墓地,斜眼盯著一把拽著自己后領,扯著自己離開的吉恩。
“那些墓地里有什么嗎?”
吉恩停了下來,微笑著揚起了頭。
“一些重要的朋友們沉睡在那里。”
“那還真是有些悲哀。”
克隆人拂來靜靜的站在窗戶前,凝視著已經離開了病院的兩人,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氣,現在只要把這兩個女人支走,他就可以去見X了。
記憶中最為深刻的一件事便是每一次吉恩都會帶著自己朋友的尸體過來,弗萊會親自出去接收,然后舉辦一次簡單的葬禮,尸體直接火化后裝入柱狀體里,放置到墓地里。
這樣的事情不知道重復了多少次,每一次吉恩過來表情都不大好,但走的時候總是微笑著離開的。
不單單是吉恩,其他的神也是一樣的,只不過后來只有吉恩一人會帶著尸體過來,而其他的神已經不再過來,上一次唐嬈是時隔30多年來第一次踏足病院,他的記憶中有關于30多年前的某次記憶,唐嬈無力的哭泣著,吉恩靜靜的蹲在一旁安慰這她。
每個人的內心里都有最為軟弱的部分,弗萊這么多年來兢兢業業的看守著精神病院,以及后面的大墓地,沒有過任何出格的舉動,這里或許就是神們內心里最為黑暗的地方,而弗萊作為守墓人是合格的。
房間門被打開了,克隆人弗萊感覺到身后兩個女人凌厲的目光。
“想要毀約嗎?”
弗萊問了一句,洛麗塔微笑著湊了過來,輕柔的挽住克隆人弗萊的手。
“毀約的不是我們,而是你!”
一瞬間弗萊動了起來,直接把洛麗塔朝著左側摔了出去,他本身則朝著窗口躍了過去。
伴隨著一聲巨響,房間里的一切瞬間飄到了空中,家具上出現了裂紋,三股念動力在房間里沖突了起來。
弗萊感覺到身體內的力量在使用了念動力后開始衰弱了,他知道是下午洛麗塔給自己注射的基因輔助劑有問題。
“如果你乖乖的聽話的話或許什么事都沒有,但你卻沒有。”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骨骼響聲,克隆人弗萊的左手直接被杰琳操縱著的念動力擰斷,紫色的粒子飄灑在房間里。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可以的話我們也不想毀掉你的身體,如果你能乖乖認命的話!”
克隆人弗萊冷笑著,被杰琳舉在空中帶著離開了辦公室。
微風輕拂,克隆人弗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痛楚,他知道自己會很快就會被處理掉,在大墓地的中間,長柱處,洛麗塔拿出了矩陣之源,調出了一副光影畫面,清楚的拍攝到了在塔樓頂端出現的一陣異常現象,有金屬溶解物揮灑在了地板上,杰琳舉著從塔樓頂端拿到的金屬溶解物。
“看來我們得好好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