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是自己誤會對方了?
莫非師尊真有本領,讓自己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夠暫時進階到通玄期?
一個個念頭在梁嘯天的腦海中浮現而起。
雖然這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但自己這位師尊確實來歷非常的神秘,或許他真有這樣的本領,那也是說不定地。
罷了,死馬當作活馬醫!
何況此時此刻,自己原本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簡單的說就是沒得選擇,所以哪怕此刻,他依舊有些將信將疑,卻也只能選擇相信眼前的石頭了。
不然怎么辦?
疑神疑鬼自己的下場會更慘!
發生在這里的事情且不提,此刻,梁嘯天心中的糾結與忐忑,其他人自然是并不知曉地。
此刻,不論是古劍門的修仙者,還是那冷靜下來的薛老魔,臉上的表情都滿是疑惑。
其實別說他們了,就算秦炎,也想不明白梁嘯天此舉,究竟有何用意?
是,這小子以前是喜歡裝逼,但實際上卻是很懂得分寸地,凡事絕對不會不顧及后果。
所以這一次他做出這種出人意表的選擇,難道是有什么倚仗么?
可短短的一個時辰,他又能夠做什么?
秦炎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也隱隱感覺到,這件事情多半與自己留在他那兒的那塊石頭有關系。
否則就梁嘯天那小家伙,多半是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膽子的。
當然,這僅僅是猜測,具體情況如何,秦炎一點也不清楚。
他也不著急,反正也就短短的一個時辰而已,自己也無需做什么,答案很快就會揭曉的。
此刻大部分修仙者的想法,也都與秦炎差不多,好奇歸好奇,但大家也確實沒有什么別的主意,所以耐心等待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當然,也并非人人都是如此,例外的情況總是有的。
比如說,薛老魔。
他就有些坐立不安,但別誤會,這老怪物可不是害怕與忐忑,而是由于,這家伙是一個急性子來著。
作為通玄境界的強者這老怪物向來是頤指氣使慣了什么時候被人如此的小看過?
剛才梁嘯天的那一番言語,簡直將他的肺都要給氣炸了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狠狠的教訓一頓那小家伙。
可想法固然是沒錯,但他剛剛已經答應了對方必須要給一個時辰作為緩沖才行的。
言猶在耳,怎么好意思食言而肥?
何況那樣做豈不是顯得自己怕了?
所以他別無選擇只能傻乎乎的在這里等著。
憑心來說一個時辰,真的不長,尤其是對于他們這種境界的修仙者,說彈指一揮間也不為過。
原本很快就能夠過去可或許是因為他想要打對方的心情太過急迫所以此刻的感覺簡直就與度日如年相差仿佛。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急得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別急,短短的一個時辰而已,沉住氣!”
他在心中如此這般的告訴自己然而效果卻差強人意,就他這暴脾氣想要冷靜下來是不可能地。
也別做徒勞的努力,只能在那里干著急。
而除了薛老魔一旁柳長老與吳長老的表情,也好不了什么二人同樣是一臉緊張的神色。
畢竟普通的弟子可以心安理得的等待結果但他們二人,作為留守在總舵的長老,在掌門不在的情況下,必須對本門的安全負責。
原本形勢就很危險了,不曾想,那梁小子又整出這么大一個幺蛾子,出了事情,誰扛得住?所以他們二人要說不緊張,那百分之百是騙人的。
這薛老魔一看就是頭腦簡單,做事情不考慮后果的那種家伙,而這種情況下,恰恰是這種人最不好對付的。
萬一梁小天根本就是在胡言亂語,以眼前這老怪物的暴脾氣是絕不會放過他地。
到時候自己兩人怎么辦?
難道眼睜睜看著薛老魔殺了那小家伙?
那梁小子雖然喜歡胡鬧,但卻是本門的掌門大弟子,如果在古劍門總舵,讓人當著自己二人的面給殺了,你說這事兒說出去丟不丟臉?
讓其他人怎么看待自己二人與古劍門?
待掌門回來又會怎么說,兩人簡直無法想象,這件事情可能帶來的嚴重后果。
越想越怕,臉都白了!
可道理是這樣沒錯,但問題是誰又理解,此時此刻,他們二人在這種情況下,所面臨的處境與難度?
他們不是不想管,可問題是,技不如人,又能夠怎么辦?
就一句話…打不過!
不過雖有客觀理由,但他們倆當然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如其他人一般在旁邊看戲的。
畢竟職責所在,哪怕再難,也得想辦法解決這個難題。
至少得努努力!
柳吳二人都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接下來他們倆就開始了商議。
雖然剛才,他們兩人之間也發生了一些不愉快與沖突,但如今大敵當前,自然是誰也顧不上再去計較了。
孰輕孰重,兩人還是拎得清地,如果不能想辦法解決眼前的難題,古劍門的這長老之位,他們簡直都不好意思再做下去。
“柳師弟,對于那梁小子你了解多少,你覺得他是真有把握,還是在胡言亂語?”吳姓老者開口了,他已經有些沉不住氣。
“師兄問我,我有哪里曉得?”柳長老嘆息,臉上滿是苦笑之意。
他覺得自己最近真的是太過倒霉,除了機緣巧合,意外進階到通玄期,其他的,就沒有一件事情能夠讓他感到順心如意。
與秦炎間的恩怨且不提,剛剛還莫名其妙與吳師兄起了沖突,好不容易兩人間的關系稍有緩和,得,那不開眼的薛老魔卻又打上門來了…
我究竟招誰惹誰了?
最近就仿佛被數之不盡的霉運給纏上了似的。
如今柳長老只感覺非常的頭疼。
聽對方問起,他哪兒知道那姓梁的臭小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區區一初入煉虛的小家伙,居然敢不將通玄大能放在眼里,這簡直就是活膩了,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地,愚蠢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