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霉的筑基期修仙者頓時臉色一白,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被拋飛向了遠處。
口中鮮血狂涌而出,接下來更是被摔了一個七葷八素,雖然沒有隕落,但也已經是動彈不得。
顯然受的傷極重。
不過他此時最倒霉的還不是身受重傷,而是丹田紫府受到了重創。
雖未被完全毀去,但再想要儲存靈氣也成了問題,換句話說,他算是被斷絕了修仙之路。
從此以后別指望修為再進一步,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修為還會越來越弱,直至最后變成一普通的凡人來著…
這姓柳的下手當真狠毒,不過說起來也是眼前這小家伙自取其辱。
彼此實力相差這么懸殊,還敢當著對方的面胡言亂語,得罪通玄境界的老怪物,難道他就不懂得有一句話叫做禍從口出。
柳長老沒有要他的小命兒,便已算是手下留情。
總而言之,眼前這一幕確實很好的起到了殺雞儆猴的效果,其他修仙者也不是蠢貨,稍一思索,當然也就能夠想明白前因后果。
前車之鑒不遠,眾人當然是噤若寒蟬。
就這樣,大戰一觸即發,空氣中就像繃緊了一根弦,許多人的額頭上甚至都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然而就在這時,秦炎卻眉頭微挑,他突然轉過頭顱,望向了自己的左側…
那里明明只站有百余名金丹元嬰級別的修仙者,按理不應該引起秦炎任何的關注。
可不知道為什么,秦炎卻眉頭微挑,甚至連眼睛都微微的瞇起來了。
顯然他是發現了一些不妥。
秦炎的臉上閃過一絲遲疑之色,顯然在猶豫,要不要將這個發現告訴周圍的修仙者。
之所以會遲疑,是因為秦炎意識到,這個意外會讓眼前的局面發生改變,說不定柳長老吳長老就打不起來了而這,并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結果。
但如果視若無睹天知道這不速之客又是什么來路。
就在秦炎左右為難的時候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一個爽朗的聲音傳入耳朵:“有意思老夫來古劍門做客,沒有看見貴派的掌門尊者原本是比較失望的以為白跑了一趟,沒想到還能遇見眼前的好戲,有意思,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有趣。”
那聲音來得突兀在場數以百計的修仙者除了秦炎,其他人根本就沒有發現這不速之客。
包括柳長老與吳長老。
于是這突然出現的聲音,頓時將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
雖然聽對方的口氣,似乎沒有什么惡意,不過被人悄無聲息地潛入本門總舵古劍門的修仙者又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呢?
霎時間,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難看以極連忙循聲向那個方向望去。
而那不速之客既然已經開口,也就不打算再隱藏行跡只見前方百余丈遠處,原本是空無一人的然而這時候靈光一閃一個模糊的人影卻映入到了眾人的眼簾。
不正確的說是一開始有些模糊,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就筑基清晰起來了。
那是一身材高大的男子,容貌倒也沒有什么出奇,穿著打扮也很普通,然渾身上下,卻散發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度。
一看就是高階修仙者,或者說的再清楚明白一點,此人與柳長老吳長老,應該是同一個等級的。
通玄期!
很多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倒也沒有太多的畏懼。
盡管那個級別的存在,已經能夠得到大能的稱呼,不過眼前本門通玄級別的修士就有兩個,這不速之客雖然來得有些突兀,但還不至于讓古劍門的修仙者們驚慌失措。
說得簡單一點,天塌下來有個高的先頂著,不少人的臉上,反而露出興奮的神色,今天這熱鬧一波三折,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顯得這樣的漫不在乎,還是有一些老成持重的修仙者,開始游目四顧,顯然是想要弄清楚不速之客,究竟是只有眼前這家伙,還是說他僅僅是其中的之一罷了。
當然,后者的可能性不多。
畢竟古劍門的防護也不是紙糊,通玄境界的老怪物,也許可以憑著強大的實力悄然潛入,但境界稍微低一些的修仙者,想要悄無聲息的跑進來,就絕沒有這樣的容易了。
“哼,不用找了,也不用驚慌失措,老夫遠道而來,只是想要同貴派的門主切磋一番,倒不是真的想要找你古劍門的麻煩,所以不用如此大驚小怪。”
那老者淡然的聲音傳入耳邊。
而就在這時,他的身份也被認了出來。
“你是薛老怪?”
此刻說話的,正是站在不遠處的吳長老。
雖然他剛才正與柳姓老者發生沖突,不過面對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當然不可能視若無睹。
居然有人悄無聲息的潛入本門總舵,這種情況下,不論有什么私人恩怨,當然都必須要放下。
對付眼前的強敵,化解本門所面臨的危機,是他這個長老的職責,無可推脫。
其實不只是他,柳長老也同樣將成見放下。
兩人有什么私人恩怨,可以下次再打,此刻迫在眉睫的,是要解決掉眼前的危機啊!
否則當著外人的面自相殘殺,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這樣愚蠢的事情,二人當然不愿意去做。
兩位長老還是很識大體的,于是他們不約而同,都將注意力都放到前面去了。
對方剛剛說什么?找掌門真人比武?
眼前這位,周圍的弟子不認得,但柳吳二位長老在看清楚對方的容貌后,卻不約而同的臉色大變。
薛老魔,這在修仙界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此人無門無派,但如果你將他當成一名散修,卻又明顯不太對頭。
他還有幾名結拜兄弟,幾人一起號稱云山七友。
簡單得說,就是散修抱團。
原本這在修仙界,一點都不令人感到驚奇,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常見地。
可這幾位不一樣。
他們相識的時候,修為還都只有煉氣,可以說根本就不值一提,然而卻一路披荊斬棘,直到邁入到了通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