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自己剛才委實有些太過心急了。
那幾句話,不僅沒能獲得想要的結果,反而不小心讓對方將把柄得抓住。
他又驚又怒,心中更是頗為的后悔。
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話都已經出口,這時候再悔恨又有什么用?
當然,羅小巖是絕不會當面承認的。
于是冷笑道:“我并沒有挑撥,只不過與幾位道友偶遇,彼此性情相投,他們說要來本門找你比武切磋,于是我也就帶帶路,順便與他們一起來了。”
聽對方巧言令色,梁嘯天卻忍不住笑起來了:“羅師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家伙,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卻不敢承認么?事到如今,否認又有什么用途?”
“我知道你從來都嫉妒我,心知肚明實力及不上我,長得也沒我帥,方方面面,里里外外就沒有一項能與我媲美的。”
“自卑不是你的錯,但因為嫉妒,而不擇手段地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就真的是你的不對了。”
“當然了,其實你無論做什么都傷害不了我,因為我實在是比你強太多。”
“羅小巖,我要送你一句話,天才的世界你不懂,羨慕嫉妒恨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雖然做為同門,這樣說好像過分了一些,但事實就是事實,與梁某相比,你就是一小小的螻蟻。”
“認命吧,你這輩子都無法和我相比,當然,也不該和我比,那樣只會自討沒趣,何必?”
“人要懂得認清自己的位置,你區區一個凡人,為何要同我這樣的天才比?結果只會是傷害到你自己。”
“何苦,這樣對你對我都沒好處,羅師弟,回頭吧,這一次我可以原諒你,原諒你的愚蠢,原諒你的無知,只是從今以后,還請你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
“盡管你影響不到我,但如果因此誤傷到其他的師兄弟,則真的不太好。”
梁嘯天的一番話入情入理,甚至帶著幾分悲天憫人之意,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羅小巖暗中使壞,給搗亂出來。
大家不由得極為憤怒。
于是明白過來的古劍門的修仙者,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對著羅小巖怒目而視。
如果不是因為大師兄正在說話,大家不敢打斷,恐怕也會忍不住紛紛開口斥責。
這一次,羅小巖確實做得有些過分了,可以說是犯了眾怒。
而梁嘯天的臉上則流露出極為滿意的神色。
如今眼前這一幕,這是他想要收到的預想的效果。
居然敢對我出幺蛾子,玩陰謀詭計?
我要你自食其果!
這下有了這么多證據,他就算再能言善辯,那都是徒勞的,到時候絕對逃不脫門規的懲處。
師尊他老人家雖然各種不靠譜,但有一樁好處,那就是處理起宗門事務一向都是非常公正的。
這下證據確鑿,師尊絕不會因為羅小巖也是他的徒弟,就而徇私,網開一面是不可能地。
人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負責,既然你如此不擇手段,也就不要怪師兄我不講情面了。
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梁嘯天的臉上,不由得閃過幾分得意的神色。
羅小巖看得清楚,頓時被氣了個半死。
然而他還沒有想好應該如何反擊,對方的聲音卻又非常清晰的傳入到了耳朵里。
“羅師弟,記得我以前就曾經對你說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論怎樣精妙的陰謀詭計,都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你不相信,所以才有了這一次的教訓與鬧劇。”
“你沒有傷害到我,因為這樣的伎倆在天才面前,不過就是一個笑話罷了,然而卻不代表你這么做,就不會造成惡劣的影響。”
“比如說眼前這么多師兄弟,就因為你那愚蠢的行為,而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要知道,他們可沒得罪你。”
“大家都是同門,你說你這么做,究竟虧心不虧心?”
梁嘯天的一番話,不管他的出發點是什么,但至少從表面上聽起來,那真的是字字珠璣,句句入理。
古劍門的修仙者人人點頭,臉上的表情又是佩服,又是感動,不愧是大師兄,
凡事都為他們考慮,可恨那羅小巖也太不知好歹了一些。
你說,都是掌門真人的徒弟,這人與人之間,怎么就有這么大的差距?
一個悲天憫人,大度講理,明明實力強悍無比,卻從不仗勢欺人。
而另外一個,則心胸狹隘,小肚雞腸。
面對大師兄的善良與忍讓,不知悔改,反倒因為嫉妒,使用卑鄙的伎倆,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傷害這位溫和的師兄。
眾人簡直都有些看不下去,覺得羅小巖簡直是罪大惡極。
而一旁,梁嘯天的聲音則還在繼續傳入耳朵。
“羅師弟,不要再執迷不悟,繼續去做那蠢事了,你與我之間的差距不是你所能夠想象的。”
“說實話,你如果真的能夠傷害到我,我反倒是非常欣慰,因為那證明你本事不俗,真的是出息了。”
“可問題是你做的都是無用功,反倒殃及池魚,傷到了無辜的師兄弟。”
看著梁嘯天那一副悲天憫人的神色,說著大言不慚的話語,羅小巖簡直連肚子都要被氣破,今天的一切,簡直刷新了他的認知,他知道這臭小子一向厚臉皮,但沒想到居然可以這么無恥。
而更令他無語的是,看大家的表情,好像都認可了這小子的言語。
有沒有搞錯?
難道你們就聽不出來,這臭小子其實就是在吹牛逼。
羅小巖是越想越生氣,但卻無法反駁,因為沒有人信他所說,不得不講,這實在是一種悲哀。
讓他抓狂,偏偏卻又百口莫辯,簡直憋屈得想哭,自己怎么會這樣倒霉,天下竟然會有如此不要臉的修仙者。
“你…你們不要相信他!”
羅小巖一口怨氣悶在胸口,簡直都要崩潰了啊!
可越是如此,越顯得沒有說服力,大家望向他的表情,簡直就像是在看一條愚蠢的可憐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