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開始腦補,他感覺嗅到了幾分陰謀的氣息,若是如此,眼前的局面將對自己非常的不利。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如果換一個場合,他恐怕就要打算撤退。
畢竟對方看起來像是早有預謀,那處境顯然對自己是不利的,可偏偏眼前他卻不能這么做。
原因無他,寶藏就在眼前啊!
自己已經向胖子透露了所有的秘密,現在如果離開,豈不成了白白將寶貝送到對方的面前?
那自己所有的努力就全部成了白忙活,為他人做嫁衣,這樣的事情他怎么甘心去做…
那怎么辦?
如今已是別無選擇,哪怕明知道這新出現的修士不好惹,也唯有硬著頭皮與他一決勝負。
當然,戒備是一定的,但要說多么害怕卻也不至于,畢竟他也擔心對方,其實是在忽悠自己。
這種情況是完全有可能的。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他目不轉睛的打量起那新出現的修仙者。
然后就松了口氣。
化神后期!
境界與自己是一模一樣的。
這讓他稍微松了口氣。
畢竟新出現的敵人只有一個,只要不是煉虛境界的存在,他就不會害怕來著。
并不是驕傲自大,而是他對自己的實力信心十足,自己在同階存在中應該算是比較強大的。
既然這小子的境界與自己差不多,那他估摸著自己至少有七成以上能贏得把握。
畢竟一對一,面對同階存在,他從來都是勝多敗少的。
什么,你說還有那胖子虎視在側?
別開玩笑了,區區一剛剛凝結元嬰的家伙,能給自己造成威脅么?
這樣的實力不僅在戰斗中難以提供幫助,反而非常容易成為累贅的。
一瞬間衡量了雙方實力的對比,這家伙臉上的表情再一次變得信心十足。
什么早就在后面跟著,他懷疑這根本就是對方的攻心之策,目的是想要嚇唬自己。
蠢貨,以為自己是那么容易就會受騙上當的么嗎?
心中有了以上分析,那修魔者的表情逐漸歸于平靜。
不再畏懼。
雖然他確實沒想到還有第三個家伙隱匿在側,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以自己的神通應該是可以應付。
然后他便動手了。
先下手為強!
獵殺了這不速之客,然后再盡快找到寶物,免得夜長夢多。
袖袍一拂,一灰蒙蒙的刀光就由他的衣袖中飛掠而出。
乍一看,并不起眼,然而速度卻快如閃電,斬像秦炎的頭顱。
同時濃郁的魔氣,再一次由他的身體表面蜂擁而出。
這次卻化為了一條條的蟒蛇,像著秦炎纏繞過去了。
“螳臂擋車!”
秦炎的嘴角邊流露出一絲笑意。
其實他剛才躲在暗處,完全有機會偷襲,之所以沒有那么做,并不是因為迂腐。
一方面,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剛才如果偷襲對方,恐怕就很難救下胖子的小命兒了。
二來,吃下天元果,自己的實力今非昔比,突飛猛進。
不論是身為修仙者,還是身為妖修的境界,都達到了化神后期巔峰。
與以前相比,可以說有了長足的進步,然而在這之后還不曾與人動手。
而眼前這家伙也是化神后期。
俗話說得好,對手難得,秦炎也想看一下,自己如今的實力究竟到達了怎樣的地步。
沒錯,他從沒擔心過不能取勝。
反而覺得是良機難得,將對方當成是試招的對象了。
所以也放任對方先動手。
否則秦炎如果想要先下手為強的話,哪里還會同對方廢話那么多。
早就出手將他拿下了好么。
之所以容忍,那都是有自己的目的。
想要評估一下自己現在的實力。
此刻目的達到,對方搶先出招。
而秦炎卻一點也不著急,曲指微彈,一到劍光就飛出去了指尖。
金鐵交鳴之聲傳入耳邊,輕而易舉就擋住了那刀光的攻擊,與對方所祭出的法寶纏斗在了一起。
一時間叮叮當當之聲連綿不斷。
至于那些魔氣所化的蟒蛇,對于秦炎來說就更好對付,同樣是幾道劍光,由衣袖中飛出,輕而易舉就將那些蟒蛇斬了一個七零八落。
對方的攻擊就這樣舉重若輕般的被化解了。
秦炎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眼前這家伙可是化神后期,如果換成以前的自己,絕不可能那么輕松,就擋下對方的攻擊。
對方也不由得吸了口涼氣,甚至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要知道他剛才出招可不是試探,而是打定了速戰速決的主意。
所以這看似尋常的攻擊,其實所蘊含著的是非常強大的威力,對方稍有不慎就會落入自己所布下的陷阱里。
萬萬沒想到對方應付起來竟這么的輕松,隨意。
有沒有搞錯,眼前這小子竟如此了得?
要知道,以前可是有不少同階修士,在自己這一招下,吃了大虧的。
怎么可能?
難道是巧合?
總之他心中有些不能置信,臉上閃過一抹厲色,再次祭出了一柄烏黑發亮的短斧。
此寶出手以后立刻迎風就漲,轉瞬間竟已有七八丈,隨后帶著凄厲的風聲,狠狠的斬向對方。
表面更是被黝黑的魔氣包裹,一看威力就令人咋舌。
然而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面對他這堪稱驚天動地般的一擊,秦炎沒躲,也沒有祭出任何的寶物,而是右手抬起,直接一拳向著對方轟了過去。
“你這是在找死!”
那修魔者瞪大了眼珠,以為秦炎一定是瘋了。
但心里卻是暗自竊喜。
可下一刻發生的一幕,卻讓他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伴隨著“嘭”的一聲傳入耳朵,那斧頭倒飛了回來,不僅靈光暗淡,表面還有一道一道的裂紋出現。
因為法力反噬的緣故,那修魔者一口鮮血噴出,但臉上的表情卻滿是震撼的神色。
這可是他的本命寶物,威力非同小可,就算是同階的妖修,也絕不敢赤手空拳硬接的。
對方究竟怎么做到的,他難道是煉體者?
可煉體者什么時候就變得如此的彪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