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嘆了口氣,可惜自己卻沒有選擇的余地,這前前后后已經耽擱了太久的功夫,也不知道武國和靈兒的情況現在究竟如何?
所以哪怕明知道前方危機四伏,自己也不可能退縮,必須盡快想辦法離開這是非之處。
秦炎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他只是感覺有些為難而已,而那些化神級別的老怪物,卻已經差點被氣死了。
自從魯長老隕落,云州的化神修士們就開始坐立不安,那秦小子的成長太快!
這小子如今已有實力斬殺化神修士,如果再不想辦法將其剪除,說不定什么時候隕落之人就輪到自己了。
于是這才有了云州第一仙門的大長老,屈尊降貴前往妖族王庭,同萬妖王以及天云城的許隨風商量,如何聯手,布下陷阱,將秦炎斬除。
你還別說,雖然他們也都有著自己的算計,但總的來說,這一次合作算是十分順利,畢竟現在這種情況,拖延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都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這點顯而易見的道理顯然還是懂的。
于是很快他們就商量好了結果,隨后行動也很迅速,陷阱什么的飛快就布置好了。
接下來就是耐心等待即可,那秦小子已進階化神期,必定是意氣風發。
他實力強了固然不好對付,但多半也會因此而放松警惕,所以如果所料沒錯,那小家伙應該很快,就會主動跑過來自投羅網的。
對這一點,幾名老怪物都信心十足。
于是他們都在萬妖山等著。
哪知道這一等,便是足足五年,然而卻始終未能如愿。
這一下幾名老怪物,即便養氣功夫再怎么了得,一個二個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此刻,萬妖殿中,三名老怪物聚在一起,神秘兮兮的交談著什么。
“許兄,現在都過去了整整五年了,你的計策到底管不管用,我等一直將光陰虛度,在下可不能真在這里耗費個十年八載,就為等那小子上鉤!”一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來,語氣中隱隱已滿是不耐煩的神色。
“古道友,俗話說,好事多磨,何況那秦小子,原本就非常狡猾,現在比的就是耐心,誰更沉得住氣,你向我抱怨,又有什么意義?”另一個清冷的聲音,這么相勸了一句。
“話是這么說,可我們在這里干等,似乎也沒什么意義,萬一那小子不上當,我們豈不是顯得愚蠢以極。”
第一個聲音,顯然對這樣的回答并不滿意。
而說話之人,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修仙者,而是化羽宗如今的大長老,古羽真人。
這可是一位化神后期的老祖,在人界,已算最頂兒尖兒的存在了。
而另一個人,則是一錦袍玉帶的年輕公子,一眼望去,只有二十余歲年紀,當然實際上卻遠遠不止。
便是天云城主見了他,也要稱一聲師傅。
許隨風,同樣是化神后期的頂級人物。
而在兩人旁邊,則是一面目陰沉的老者,身材明顯比常人要高上一些,渾身上下散發出濃郁的妖氣。
萬妖王!
沒人知道他究竟是什么妖族,但實力之可怕,絕不比化神后期的修士遜色,便是許隨風面對他時,也明顯有幾分忌憚流露。
即便云州奇人異士無數,這三位也是最頂兒尖兒的存在了。
而此刻他們三人聯手,目的只有一個,將秦炎生擒活捉,就算辦不到,要斬掉那家伙,總之這個危險絕不能留。
就這樣沉默了片刻。
剛才沒有參與討論的萬妖王開口了:“古道友,你又何必那么著急,老夫說句公道話,雖然這次的計策,是許道友想出來的,但消息卻是由你提供,你說,你門中那姓魯的家伙,在出手對付秦炎以前,是你故意向他透露了消息,說有上古傳送陣在我妖族王庭里。”
“不錯。”
古羽真人十分坦然的承認了,他不僅沒有半點心虛,還斜睨了對方一眼:“怎么,道友莫非覺得我這么做,有什么不妥?若不打草驚蛇,故意釋放出一些消息,以那秦小子的精明,又怎么可能受騙上當了?”
“道友別誤會,我并沒有指責你的意圖,只是覺得道友如此行事,多少有那么一些過于草率了。”
“過于草率?”古羽真人不由得回過頭:“這話何解?”
“就是過于著于形跡,說不定反而會引起那秦小子的懷疑,原本想讓那小子來到此地,可現在或許反而會將他嚇跑了。”萬妖王也不在意,就這么淡淡的解釋了一句。
“道友這是在怪我?”
那位古羽真人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霾之色。
“好了好了。”
見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許隨風在一旁打起了圓場。
“事已至此,互相責怪沒有意義,那秦小子總是會想辦法離開云州地,所以哪怕他識破了我們的計策也別無選擇,大家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可以了。”
“怎么樣,兩位道友還有別的異議么?”
“哼。”
兩人搖了搖頭。
雖然他們都心里清楚,守株待兔不是什么好的選擇,但事已至此,顯然也沒有太多其他的選項了。
想要尋人就如同大海撈針,與其那樣做,就在就在這里等著,如此成功的幾率還要高上一些。
所以在一番抱怨之后,這三個家伙,最終還是達成了一致的選擇。
繼續等待!
想必那秦小子就算將他們的計謀看破,最終還是會來萬妖山的。
這三人的估計并沒有錯。
對于從魯長老那里得到的線索,站在秦炎的角度,他心中確實有不少懷疑。
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太過巧合。
他的記憶里,怎么就剛好就會有與超遠距離傳送陣有關的線索?
要知道自己搜魂青羽真人的時候可是一無所得。
所以秦炎頗為懷疑,這其實就是一個陷阱。
但一來沒有證據,二來除此以外,他也確實找不到其他的線索,沒有超遠距離傳送陣,想要離開云州真的是太難了。
所以哪怕明知道有危險,眼前這個機會,他也不可能放棄。
富貴險中求,不愿意冒險,又怎么能夠離開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