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自己,若換做普通的筑基修士,如果不仗著人多,一對一,絕對難以打贏這家伙。
甚至可以這樣說,便是秦炎,贏得也并不是很輕松。
他嘆了口氣。
主要還是功法的緣故。
《青靈訣》雖然遠超預期,但也只能算是差強人意,遠不能發揮出自己五行天道筑基的真正實力。
否則眼前這石人,根本花不了這樣多的功夫。
念及至此,秦炎不由得對天絕散人的傳承,越發的火熱。
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得到這位前輩的功法寶物。
“咦,這是什么?”
秦炎眼睛微瞇,強敵已化作了一片碎石,然而在石堆中,卻有一物,閃爍著晶瑩的光澤。
他彎腰拾起,大小同嬰兒的拳頭差不多,晶瑩剔透,看上去便與水晶相差仿佛。
但顯然不是,秦炎微微放出神識,將此物包裹,便感覺到里面蘊含著一種極為強悍的能量來著。
認不得!
但這樣的寶物,他自然不會放過,于是將其盛放于一個木盒,裝入到儲物袋里面了。
做完這一切,秦炎走向前方的石桌。
腳步不緩不急,小心翼翼。
不過這一次沒有再遇見意外危險,很順利,便來到了那桌子的前面。
桌面上別無他物,僅有兩個木盒。
秦炎放出神識,確定沒有機關陷阱之后,分別將木盒打開。
左邊一個,里面裝著一小小的瓶子,拔開瓶塞,一股辛辣的氣味由里面飄散。
里面盛滿了黑色的靈丹。
此丹藥要很小,與綠豆相差仿佛。
化魔丹。
“好奇怪的名字。”
秦炎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而在瓶子的外壁,刻著此丹藥的介紹與用法,秦炎將神識放出。
仔仔細細閱讀了一遍。
隨后表情卻變得有些無語。
這化魔丹是當年天絕散人離開武國,在別的修仙界游歷的時候,意外得到的。
其作用,怎么說呢?
非常奇特!
既不能增加修仙者的法力,亦不能溫養神識,對于突破瓶頸也沒有半分用處。
然而服下之后,卻能將修仙者的一身法力,全部轉化為魔氣,且精純無比,就如同真正的修魔者一般。
然后只要稍加練習,便可以使用各種魔道法術。
當然,是有時效的,每一粒化魔丹,只能維持二十天。
據天絕散人所言,這是一個被外人稱作瘋子的煉丹師,突發奇想,研制出來的奇特丹藥。
可以讓普通修仙者,體驗魔道法術的神奇之處。
其實卻沒什么太大的用途。
畢竟好好的修仙者,有事兒沒事兒,又何必去體驗那修魔者的生涯呢?
對這樣的看法,秦炎深以為然,有些無語的看著手里的化魔丹,不過雖然沒用,總歸是自己辛苦所得,棄之如敝屣還是有些太過可惜,于是也隨手將其放入到了儲物袋里。
然后便是右手邊的木盒。
里面則靜靜的躺著一枚玉簡。
秦炎拿起,微微低下頭顱,將神識注入。
大約一頓飯的功夫后,他抬起頭,臉上滿是喜色。
這玉簡中記載著一種聚石成兵的法術。
顧名思義,就是用法術將一塊石頭,或者一堆泥土,變化成人形,并受自己操控,可以進行戰斗。
有點類似于撒豆成兵。
但又頗有不同之處。
其中最大的一樁難處,便是施展聚石成兵需要用到天晶石。
便是剛才秦炎在碎石堆中撿到的那塊很像水晶的事物。
必須以天晶石作為能量核心,那聚石成兵所化的石人,才能發揮出非凡的戰力,否則就是一普通的石頭怪物而已。
然而天晶石珍貴無比,堪稱可遇而不可求的寶物,便是以天絕散人之能,也僅僅是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收羅到一塊罷了。
而且還僅僅是下品。
據說若以中品的天晶石為基礎,再由金丹修士施展聚石成兵的法術,所變化出來的石人,實力甚至能夠媲美金丹老祖。
這實在是一非常了不得的法術。
秦炎臉上露出大喜過望的神色。
有了這件寶物,自己相當于多了一強力的幫手,此行自然也就更有把握。
于是他開始了參悟。
數個時辰后。
“哈哈,成功了。”
殿宇中傳來一陣大笑。
聚石成兵威力強大又十分好用,但其實并不難學,因為此神通的關鍵,在于找到天晶石作為能源,至于法術本身,倒沒有特別的出奇之處。
所以秦炎并沒有花太久的功夫便熟練掌握。
做完這一切后,秦炎也不再耽擱,畢竟這次想要圖謀天絕散人遺寶的,除了那些蠢笨的妖將,還有百巧院的弟子。
百巧院,那可是武國最為頂級的勢力,便是比之魔云宗,也不遜色,對方處心積慮,派出精英修士,志在必得,秦炎自然更不敢有絲毫大意疏忽,所以他也不愿在這里將時間耽擱久了,必須盡快趕往天絕散人真正的洞府。
于是秦炎出了這片氣勢恢宏的建筑。
此時太陽已快要落下山坡,秦炎辨認了一下方向正欲趕路,然而他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原本平和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陰霾起來了,轉頭看了看四周,聲音冰冷的開口:“幾位道友既然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出來吧。”
“不錯不錯,果然不是普通的修仙者,居然這么快就能發現我們的行跡,看來莫師弟與楚師妹,便是隕落在你的手里。”
話音剛落,靈光閃動,然后便有四名修仙者,分別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顯現而出。
年齡不一,老幼各亦,然而每一個的修為,都是筑基后期。
秦炎瞳孔微縮:“你們是百巧院的修仙者?”
“不錯。”
為首的是一身穿皂袍的老者,眼中隱隱有精光閃動,修為已無限接近于假丹,是四人中最高的一個:“道友已知我們的來歷,余某倒是非常的好奇,閣下是何門何派的修仙者,又是怎么會出現這個地方的,若是肯實言相告,說不定可以化干戈為玉帛。”
“什么,余師兄這怎么行,他可…”
“張師弟不用多說,這事我自有主張!”
站在北面的,是一名三十來歲,做書生打扮的男子,臉色一變,急忙開口想說什么,但卻被老者一擺手,讓吐到嘴邊的語言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