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母女倆
“卡蓮！”
卡蓮轉頭，滿臉不解地看著八重霽。
八重霽搖搖頭，“現代卡斯蘭娜家族的問題挺復雜的，她們說的也沒錯。”
“那就是卡斯蘭娜家族墮落了！”卡蓮小臉上的氣憤更濃，S級女武神的壓迫感讓周圍逛街游玩的路人感到不適，紛紛繞開兩人。
“也不能這樣說，卡斯蘭娜家族經過五百多年發展，已經很龐大了，龐大到臃腫，事實上別的家族也差不多是這樣。很多卡斯蘭娜家族的族人在世界各地生活，為了免受騷擾，有些人連姓都改了，能留在天命總部后勤部里當個一官半職的，那都是極少數，每個時代都會有的。”
卡蓮默不作聲一陣，忽然道：“我當族長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那時卡斯蘭娜家族...”
“卡蓮...那是因為那時候信息閉塞，”八重霽嘗試解釋，“就算有那種人，別的人也不敢舉報，現在好多了，至少透明些，不信你可以問問岳父大人，他理解的比你更透徹。
卡蓮，別忘了我們的最終目標是清除崩壞，這些小事放在天命身上無傷大雅。”
“阿霽，你變了。”卡蓮小聲道。
“...怪不得每個走出隱秘會的成員都需要一段時間學習，才會批準進入現代社會，時代不一樣了。”八重霽揉揉卡蓮的小腦袋，“等明天開始，我讓蕾安娜安排你和岳父大人一起學習，五百年的發展與變化，你們有半個月的時間學習、適應。”
“好吧...”卡蓮蔫蔫的，像是霜打的茄子，這里的一切都是這么陌生，陌生到她害怕，就連愛人也在幫著別人說話，這讓她心里格外委屈。
八重霽握緊卡蓮的小手，沒在說什么，等卡蓮完成過渡學習，她會以全新的眼光看待這個世界。
路過蛋糕店，八重霽買了幾個小蛋糕給卡蓮投食。
路過披薩店，點了一份披薩...路過水果店...
兩人手中空空如也，卡蓮的心情好了很多，拉著八重霽，用好奇地目光觀察全新的世界。
“那個我知道！”卡蓮指向公共單人電車，“是阿霽你發明的蒸汽機車吧！想不到那些個大玩意居然能做到這么小！”
卡蓮上前打量精致小巧的公共單人電車，半晌疑惑道：“它的蒸汽機裝在哪里？”
“哈哈”八重霽用手環終端輕輕一碰，車子自動解鎖，“它是用電的，我們坐這個回去。”
“哦哦！”不是很能明白的卡蓮點點小腦袋，隨后又指向另一邊滑板樣式的機器，“阿霽，那是什么？”
八重霽瞅了一眼，“好像是磁懸浮的單人滑板，速度比這更快，不過技術上可能不太成熟，未來的天命弄出了幾個反重力的，那個才好玩。”
“哦哦”
看著卡蓮目不轉睛的模樣，八重霽笑笑，對磁懸浮滑板招了招手，個人終端的絕對權限讓那塊弧線優美的交通工具應聲而來，靜悄悄停在卡蓮面前，離地三公分懸浮。
“上去吧。”
卡蓮跳了上去，頓時感覺有一股吸力將她固定在長板上。
“去主教蕾安娜的住宅，動能調整為A級血脈騎士最大值。”八重霽壞笑。
“權限通過，目的地已確認。”
嗖——
藍光閃過，在卡蓮的驚呼聲中，眨眼間飚成一個藍點。
等八重霽來到蕾安娜的住宅處，卡蓮已經在原地等候多時。
“阿霽！這個好好玩，還能再快些嗎？它比馬快多了！這個就是你們上戰場使用的...嗯...使用的交通工具？”
“那倒不是，這玩意暫時只能在島上玩玩。理論上倒是可以更快，但需要特殊場地支撐。”八重霽跳上去摟住卡蓮的柳腰，開口道：“動能調整至S級血脈騎士最大值。”
“當前區域最大值為A級。”
聽到電子音反饋，八重霽無奈地攤了攤手。
“那我們再玩一次！”卡蓮干脆坐在板子上，拍了拍身后的位置，示意八重霽也坐下。
正當八重霽剛剛坐下準備啟動的時候...
“粑粑？”
正專心舔舐波板糖的蚩小尤出現在門外，大眼睛瞅向兩人。
看看波板糖，又看看自家老爹，蚩小尤頓時覺得波板糖不香了。
“窩耶藥昨！”
噌的一聲！蚩小尤已經來到八重霽懷里，并把卡蓮擠到了最前方的位置，音爆與席卷而來的氣流緊隨而至，將三人的衣服吹的獵獵作響。
卡蓮：“？”
“阿巴咔吧”蚩小尤一口吃掉與她小臉一樣大的波板糖，視線看向盯過來的卡蓮，頓時感到不妙！
這個人居然和她長得差不多！而且壓迫感十足！
卡蓮：“小—尤—？”
父女倆一起點頭，同步率極高。
卡蓮站起身子，一指地面，“下來！”
父女倆再次同步，同時又互相看了看對方。
蚩小尤自誕生以來，第一次感知到了什么叫做“壓迫感”，就像來自血脈的壓制，讓她不得不聽這個長得很像她的人的話。
在小尤的腦回路中：（我＜粑粑＜和我長得很像的白發女，所以，我＜白發女）
卡蓮瞇起眼睛，以隱藏自身的疑惑。
無他，這個孩子也太像她了吧！
除了眼仁的顏色像她爸，其他的簡直和自己小時候一模一樣！
還有發型！除此之外，完全沒有不同的地方！
卡蓮用質疑的眼神瞥向八重霽。
‘這孩子真的是擬似律者？崩壞獸？不是我們的孩子？’——這是八重霽從卡蓮眼神中翻譯出來的話。
“嗯！”八重霽重重點頭，拍了拍自家女兒的小腦袋，示意道：“小尤，來給你媽兇一個。”
蚩小尤抓了抓腦袋，抬頭迷茫地瞅向自家老爹。
“兇一個你不會？”
蚩小尤恍然大悟，咧起小嘴，露出兩側尖銳的小虎牙，雙手成爪狀放在臉側，隨即咆哮道：“啊哦啊哦”
八重霽：“......”
卡蓮：‘好可愛我要死了。’
蚩小尤頓了頓，又看了眼自家老爹的臉色，繼續咆哮：“啊哦”
“真可愛！”卡蓮一把抱起蚩小尤，“走，麻麻帶你去買蛋糕！”
在八重霽迷茫的眼神中，兩人隨著藍光消失在生活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