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六道
強橫的體魄撕裂空氣，恐怖的音障聲中，斯摩格的身形驟然跨越數十米的距離，瞬間就出現在佩恩的身前，凌厲的指槍“嗖嗖嗖”的覆蓋住佩恩的整個視野。
漆黑的宛如鋼鐵般的食指落下的瞬間，佩恩的身體退后一步，一扇巨大的鐵甲護盾突兀的浮現而出遮擋在佩恩的身前。
摩擦的火花耀目，恐怖震顫的護盾發出“呻/吟”的聲音，細密的裂紋從上面浮現出來，然后護盾碎裂的同時，一根造型猙獰的槍管從盾牌中露出來，旋轉的槍管發射出瓢潑的子彈，近距離的傾泄在斯摩格的身軀上。
被攻擊的瞬間，斯摩格的身體炸成黑色的霧氣，霧氣被炙熱的彈雨撕扯，然后在另外一個方向重新凝聚。
“又多出來一個么？”
斯摩格看向佩恩身邊另外站著的一道身軀，不同的面容卻同樣擁有一對同樣的輪回眼，整個身體卻好似一具可以隨意拆解的機械傀儡，那個護盾和槍管就是從對方的手臂中截裂開穿透出來的。
“身體里散發出來的波動是一樣的，所以應該就是一個人！”
使徒可不是用眼睛這種容易受到視覺欺騙的器官來甄別敵人，而是通過生命體散發的信息素，亦或者說是特質的波動來識別敵人的身份和生死。
分身？
斯摩格腦海中浮現出猜測，然后就看見后出現的佩恩，手腕像是花瓣一樣裂開，攥成拳頭得到手掌無聲的脫落，然后朝著斯摩格的位置砸過來。
拳頭的表面附著成一層凝實的查克拉，斷裂的切口處噴射出火焰的推動。
斯摩格伸手五根手指像是腫脹的蜈蚣，悍然的抓撓碎沖砸而至的拳頭，指頭彎鉤如刃刺撓進去，鋼筋和齒輪結構鑄造的拳頭被撓碎，甩手扔在地上。
“極致華麗的忍術，跟煙火一樣大多都只是好看而已，花里胡哨的攻擊也掩蓋不住你們羸弱的身軀。”
斯摩格承認這個世界的忍者的確有獨到之處，一些詭異的忍術的確很匪夷所思，但是歸根結底，過于追求忍術的破壞力，卻使他們忽略了本質，都是些精美的易碎品。
黑色霧氣翻滾中，斯摩格的體表露出鋼鐵般的色澤，抬手間無數條黑色的索鏈宛如瘋狂的蛇群“嘶嘶”的咬噬過去。
“六道！”
一具具長相各異，卻都有著同樣的氣息波動，頂著輪回眼的人憑空出現在佩恩的身邊，并排成橫排，詭異的輪回眼冷冷地盯著席卷過來的黑索。
機械傀儡似的佩恩被命名為修羅道，他腦袋突兀的坍塌變成六輪的鋼鐵花瓣，一道道恐怖的激光從頸腔中掃射而出。
凝聚成束的查克拉光束，將潮水般的黑索掃蕩成碎渣，炙裂的高溫蒸騰甚至將細碎的黑霧都蒸發，沁入的鐵銹蟲也順帶被高溫腐蝕殺死，成片顆粒狀的尸體堆聚在地上形成生銹的鐵痕。
貫穿的激光穿透黑索扎穿斯摩格的胸口，露出一個光滑的圓洞，里面黑霧在涌動著愈合，斯摩格腳下連續的點地，地面的淤泥炸飛，穿透地面匯聚于一點的力量將地面貫穿一個深不見底的針孔。
海軍六式剃！
身軀瞬閃，消失在原地，空氣中連殘影都沒有，下一瞬，斯摩格就出現在修羅道的頭頂上，兩只腳掌踩在修羅道肩膀上，雙腳虛化成黑霧，手腕粗細的鎖鏈上面布滿武裝色霸氣，漆黑幽邃透出陰寒森森。
頸腔被勒住，收縮的索鏈將脖子絞勒變形，噴射的激光束戛然而止，六瓣花似的腦袋嘎嘣一聲被攪斷撇掉在地上。
“身體能夠隨時從黑霧和實體之間轉換么，普通的攻擊手段都無效么？”最初的佩恩，命名為天道的佩恩看著被斬首的修羅道，臉色漠然冷酷。
他腳尖一挑將修羅道斷截的尸體挑起來，地獄道眼瞳中溢出紫色的光芒，一抹閻王的虛影從空氣中浮現出來，開咧的嘴巴將分離的尸首咬入咀嚼，再張開口的時候，修羅道完整無損的重新走出來。
同時刻。
餓鬼道從背后纏繞住斯摩格的身體，雙手捆勒住斯摩格的瞬間，一股陰森的吸扯力仿佛要從斯摩格身體內將某種力量的源泉都吸扯出去。
“他的身體內沒有查克拉，是另一種詭異的力量，就仿佛是有一只無形的惡魔寄居在他的身體內！”
餓鬼道臉上露出荒誕的神色，輪回眼詭異的閃爍仿佛想要看透這具軀殼的本質，卻只能看見一團布滿詭異紋身的惡魔的心臟在跳動，以及隱藏在心臟深處某種不可名狀的恐怖。
仿佛不是這個世界應該存在的恐怖，遺留在這具身體內的一縷意志正在透過這具身體窺視著這個世界。
這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可怖，感官的聯通卻讓六道同時感受到了這種詭異。
那股力量太過幽深恐怖，餓鬼道根本無法觸碰，更不要說吸扯出來，陰森的寒意從斯摩格身上傳出來，鐵銹的斑痕窸窸窣窣的腐蝕著餓鬼道接觸的身體。
后者死命的纏住斯摩格，盡管無法吸扯他的力量，卻好似能夠勉力壓制住斯摩格的元素化。
“沒有查克拉，詭異的元素化，以及那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惡意，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冒出來的使徒......”人間道的佩恩露出呢喃神色，仿佛又另外一道操縱的意志跨越過空間徹底接管了過去，他抬頭手掌朝著斯摩格的后腦勺的位置貼去，“就讓我來看看，使徒真正的來歷！”
無形而詭異的力量穿透堅硬的腦顱，仿佛要徑直扎入到斯摩格的靈魂深處，然后觸摸到的卻是一顆.......被無數黑色的絲線裹纏的黑色靈魂。
漆黑的宛如墨汁一般的靈魂，沒有一絲一毫其他的色澤，通體扎穿蠕動的絲線，就像是原本透明的靈魂被撕碎，然后被黑線重新拼湊重組縫合，來自黑淵的力量卻植入靈魂的核心，將重塑的靈魂污染成了與黑淵一體的黑色！！！
“這是？”驚駭的聲音從人間道的口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