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源晶
他來山嵐宗之前，只知道宗門弟子，是可以免費領取源晶碎片。
但測試之事，他還真不太了解。
云和笑道：“風師弟不用緊張，只是很簡單的測試而已。畢竟平氣境大圓滿這個境界......其實很難界定的。”
很難界定？
祁風頓時有些不解道：“還請師兄解惑。”
祁風之前修煉，屬于悶著頭一根筋的瞎幾把修，就算怪病復發都攔不住他。
所以剛突破凝玄境，念晶就炸了。
那星空之下的驚天巨坑，就是念晶炸出的痕跡。
要不是最后星圖出現，他現在可能墳頭草都一丈高了。
云和清了清嗓子，笑道：“常人都說，十二正經貫通，就是平氣境大圓滿。
但其實這么說，不太準確！
平氣十二重，是平氣十二重。
平氣境大圓滿，是平氣境大圓滿！
兩者可不能一概同論。
平氣境大圓滿，距離粹念境只有一步之遙，它要求靈修肉身的圓滿，靈力的充盈，魂念的強大，三者缺一不可。
有的人天生肉身強大，但經脈狹窄，靈力運轉不暢。有的人天生經脈比常人通暢，但魂念卻不夠強大。有的人魂念是強大了，但肉身孱弱。
所以肉身、靈力、魂念，這三者任何一項差了一些，都不足以支撐靈修，凝練念晶！
圓滿二字，其實關鍵之處，便在于均衡。
也許有些人天賦異稟，在某一方面也可能極為突出，與尋常的平氣境圓滿一般無二。但要說突破粹念境，卻終究差了一點。
這些人，其實并不能稱作粹念境大圓滿，只能算是普通的平氣十二重而已。
當然，對于尋常散修來說，一些不足，有時候并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就算是強行凝練念晶，也不是不能。
但我們山嵐宗，畢竟是韓琴國屈指可數的大宗，自然要有大宗的驕傲！
對于門下弟子的要求，也會比其他宗門，稍微嚴格那么一些。
強行突破粹念，這在外人看來無關痛癢，但實則潛力有限，這種弟子......我們山嵐宗，寧愿不收！”
聽到這里，祁風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之前他見過的菜鳥三人組，就是十二正經全通，達到了平氣十二重的境界。按理說，是應該有資格突破粹念境了。
但他們卻沒這么做。
當時祁風還好奇，這幾個菜鳥怎么不老老實實先突破了，再出來搞事情。畢竟粹念境和平氣境的差距，他們難道不懂么？
現在想來，他們應該也只是剛到平氣境十二重沒多久，卻因為一些不足，所以并沒有達到大圓滿的境界。距離突破粹念境，應該也還差上一點才對。
不過云和這么一說，祁風也開始懷疑起自己有沒有平氣境圓滿了。
雖然他前幾天才剛秒殺了個粹念境，如今靈力充盈，實力更強了幾分，要說肉身和靈力，他自覺不會遜色初入粹念境的靈修！
但魂念這種東西，自打念晶破碎之后，祁風也不知道它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而且百劫霸體，重塑肉身，直接將他的經脈全部融入了血肉之中。這讓他和其他平氣境大圓滿，也就是體內十二正經貫通的靈修相比，說是天差地別都不為過！
這下真要面對測試，祁風心里，多少還是有些顧慮。
看見祁風臉色變換不定，云和笑著安慰道：“當然，話是這樣說，但其實測試并沒有多難。”
“反正來都來了，風師弟試一試又如何？這萬一，就過了呢？”
祁風沉吟了片刻，還是硬著頭皮問道：“請問師兄，這具體是怎么個測試法？”
“很簡單，測試分為三個階段。”云和笑道，“分別考驗的，便是靈修的肉身、靈力與魂念！”
說著，云和繞進了桌子后面的小房間里，不一會，從里面扛出來一塊一人高的鐵板。
“這是......”
“云紋鋼。”
云和把鐵板往地上一砸，笑著說道：“測試第一項也沒什么，你就往這上面來一拳就可以了。”
祁風看著眼前零散有好幾處拳印凹陷的鐵板，臉色有些古怪道：“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看見祁風不信的表情，云和也是一樂：“不然你以為呢？山嵐宗家大業大，哪有那么多功夫對試煉弟子的菜鳥有多上心？一個小測試什么的，自然是怎么簡單怎么來。”
說著，云和又扔給了祁風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石頭：“對了，握著封靈石再打，它會記錄你的靈力強度。這算是第二個測試。”
“封靈石？”祁風一臉好奇的看著手中的石頭。
他能感覺到，在抓住這塊封靈石的瞬間，自己體內的靈力，正在一點點被靈石吸收。
“這是測試用的封靈石，抑制靈力的作用，沒有真正的封靈石那么強。你也不用擔心。”云和說著，指了指身邊的云紋鋼，“抓緊它，然后朝這用力來一拳就行。”
說完怕祁風不懂，云和又強調了一句：“記住，是全力。測試的時候，可就別有什么留手。”
祁風點了點頭，隨即沉腰，目光鎖定了眼前的云紋鋼。
看著祁風這架勢，云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測試其實很簡單，你也不用擔心。一般的平氣境圓滿，都可以......”
云和話還沒說完，祁風的拳頭便破空而來，拳勢在空中激起陣陣風聲，宛若龍虎之音。
“砰！”
只聽一聲巨響，足有半尺厚的云紋鋼，直接被祁風一拳打穿！
祁風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拳頭，心想，這應該就合格了吧。
結果云和眨巴了下眼，后半句還沒說完的話，這才磕磕絆絆的說了出來：“......在上面留下一個半寸的凹痕。”
祁風：“......”
祁風看著直接被一拳打穿的云紋鋼，忽然有些尷尬。
“這......要賠么？”祁風訕訕道。
“不，不用吧。應該可以找宗門申報。”云和臉色難看的干笑兩聲，“你可以把手里的封靈石給我了。一般平氣境圓滿的全力一拳，靈力激蕩之下，都可以填滿......”
“砰！”
“......到標著刻度的那個位置。”
祁風看著手里炸成一團碎晶的封靈石，又尷尬的看了云和一眼：“這，也不用賠吧？”
云和的臉刷的一下就黑了下來：“你丫的是過來搗亂的吧？這東西也是有配額的，你這一下給我弄壞了倆，你讓我怎么給上頭寫報告？”
祁風趕忙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沒有，這真的只是個意外！”
“最后一個測試......”
云和一臉警惕的盯著祁風，直看得祁風頭皮發麻。
不知是不是祁風的錯覺，他總覺得，房間里好像吹起了一陣微風。
云和看了半晌，這才嘆了口氣道：“算了，不測了，你跟我來吧。”
說完，云和轉身走進了剛才拿玄鋼的房間里。
祁風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這就算過了？”
房間里傳來了云和的聲音：“廢話，我這沒多余的東西給你禍禍了，趕緊進來。”
祁風趕忙屁顛屁顛的跟了進去。
里屋的房間不大，四面無窗，漆黑一片。
雖然開著門，但光線好像在門口就停下了腳步，只留下房間中黑壓壓的一片，連盞油燈都沒有。
只有一塊足有半人高的詭異水晶，正靜靜的躺在房間正中央的架子上，散發著幽幽琥珀色的光芒，猶如一只黑夜中睜開的眼，微微照亮著一小片的區域。
祁風一進來，頓時被源晶吸引了注意。
他之前只見過市面上賣的源晶碎片，不過指甲蓋大小，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龐大的源晶。
“這是......完整的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