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受難
“實驗？”
“對！虛空者可以吞噬智慧生物的七大罪感情。我們發現，如果將魔族的傲慢等罪惡感情吞噬殆盡，再摧毀他們的心靈抵抗，其實可以完美奴役魔族的。換一種思維模式，如果這條路子成功了，我們可以讓魔族頂上去嘆息之墻…”
兩個特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都行！？
“我知道這此前是人類的禁忌。不過我已經有一個成功案例了。”孔虛打了個響指：“格瑞絲！”
“主人你叫我？”一個身材高大，有著一個尖角的魁梧女子進來了。
“告訴他們，你的身份。”
“我是長角魔的亞種，被主人所降服，現在我是主人最忠實的奴仆。”說罷，格瑞絲卑微地伏下身子，親吻孔虛的鞋頭。
這一幕看得兩個特使目瞪狗呆。
他們知道夢魘戰士是魔化之后變回來的人類，這個長角女子長得像人，仔細看，她手臂的血管泛出來的是幽藍的光芒。這是魔血的象征。
有個特使咽了咽口水：“吞噬魔鬼心靈的負面能量，對閣下不會有什么影響嗎？”
“有，不過我有一種特殊的方法可以消耗掉這些負能量。”
“好吧。我想，陛下會同意您的實驗的。”
孔虛豎起一根手指頭：“最后一個關鍵，誰都不知道公主是否還活著，是否‘完整’，我只能承諾會盡力…”
托魯斯特使一咬牙，上前偷偷在孔虛耳邊說：“陛下出征前嚴令禁止她親自上第一線。艾麗希婭辜負了陛下的信任，讓帝國丟盡臉面。陛下說了，只要她活著回來露個面，回頭就會撤銷她的公主封號，任憑孔虛閣下處置。”
“這不會影響我跟托魯斯帝國的友誼？”
特使神秘地：“不，唯有這樣才能獲得托魯斯的真正友誼。”
孔虛心中了然。
托魯斯皇帝果然刻薄，實際上在艾麗希婭戰敗被俘的那一刻，她的命運就注定了。話說回來，有怎樣生性涼薄的老爸，就有怎樣的女兒。
這樣所有的線索連上了，上一世游戲中，艾麗希婭必定是糟了薩丁王的毒手，一步步被逼上了絕路。
艾麗希婭這么莽，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種心思毒辣的女人，開頭她多半還在堅持道德底線，后來受到父兄的迫害，多半是薩丁王趁機謀殺了她所憎恨的父兄，逼得她不得不偷偷跳反搞事…
她的墮落，有客觀因素，更多是主觀因素使然。
好了，游戲里三個圣王跳反的其中一個關鍵原因找到了。
想到這里，孔虛忽然有種將命運枷鎖打斷了一截的恍惚感。
他也湊到特使耳邊：“告訴托魯斯陛下，我有六成把握。”
特使渾身就一個激靈。
六成已經很高了，要知道帝國內部已經徹底棄療。
“一切依仗孔虛閣下了。”
“我準備一下，明早出發。”
特使的臉抽了一下，可他不能要求更多了。
另一邊，公主無慘正在繼續。
胡安位面虛空之石旁的迷宮深處，這里被開拓成一處小型宮殿。
水球里有好幾個透明的水母狀的魔物，伸出數不清的藍色細線扎入她的皮膚當中，注入特殊的神經藥劑，刺激著她的身體。
她的身體不時猛烈地反弓變僵硬，全身潮紅，嘴巴里咕嚕嚕吐出一堆水泡，頹然地癱軟。只是很快，又再重復這一過程。
水球旁邊，幾個幽靈一般的雌性夢魘正圍繞著她，不停精神侵蝕。
看到大門口那個滿是尖刺的黑色鐵甲身影，格羅尼特女伯爵一把甩開筋疲力盡的前公主近侍沙羅娜，讓她倒在一攤渾濁當中。
女伯爵躬身：“阿爾西馮王！”
“怎樣了？”克羅諾斯發出中性的低沉聲音。
“身體已經屈服了。但她的意志非常強韌，在心靈中有著奇特的堅持。”
“無聊的正義？人族的大義？”
女伯爵的表情有點便秘：“如果是那方面就簡單了。她心靈最深處堅信自己是最強的，如果無法從這方面徹底擊敗她，她就永不屈服。”
“這很簡單。”克羅諾斯就想走上前。
“不，等等，尊貴的王。她內心只認可比她強大的人類，還必須不能比她高級的。”
克羅諾斯停住身體，似乎在猶豫。
“王，其實可以考慮下薩丁王的提議。雖然薩丁王原本希望第一天就轉交給他，但他說只要操作好，這女人依然有價值。”
女伯爵還想說下去，他驟然看到，克羅諾斯的頭盔眼眶位置閃出了紅光。下一秒，克羅諾斯隔空向他伸出了手，一握。
大地驀然抖動起來，一眨眼就像波浪卷起，一下子將格羅尼特扯到地底下。
“噗呲！”一道猩紅的血線從地上合攏的縫隙中濺射了出來。
“跟人類靈魂完全融合的死人妖。向我宣誓效忠居然還幫薩丁那混蛋做說客？哼！”魔族大領主要殺誰，也就一個念頭的事。
根本不需要對誰負責。
周圍也沒有誰對女伯爵的死露出任何反應。
克羅諾斯，不，克洛伊走到水球前面，一手按在水球的膜上，看著里面那具美麗的女體，克洛伊竟然有了別樣的心思。
“你就是他的新玩具么？可惡！”
半天后，孔虛旋風式突襲了這個地底迷宮要塞。
“警報！有人類強者！”
“親衛隊呢？”
“不行！頂不住！這家伙犯規了！他是黃金級的虛空者！”
沒錯，某人作弊了。當初他搞定默多克領虛空之石的時候，其實搞定的是整個位面所有六顆虛空之石。
有一就有二。
既然獲得所有虛空之石的權限，那么位面屏障的束縛就不會落到他頭上。
心靈風暴火力全開的結果就是…
“啊！”
“哇啊——”
“不，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一個個魔族，自殺了。他們用銳利的爪子割開自己的喉嚨，挖出自己的心臟。在怒海狂濤的負面感情能量風暴中，他們是如此脆弱。
這里的幾個夢魘，在虛空子爵面前不過是盆菜。
踏著一地的尸體，孔虛慢悠悠地來到了禁錮艾麗希婭的水球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