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過去現在未來,任我行

　　抓住姜太蒼的天靈蓋，秦月生正欲將其分解。

　　忽然就見此人的身體開始有如腐化多年的紙張一般，輕輕一碰便化為屑粉灑落一地，最后徹底無形無蹤。

　　“該不會…”

　　秦月生連忙將黑白輪盤上的一顆黃珠按爆，當黃珠里的汁水溢出時，一股神秘強大的能量瞬間就彌漫包裹住了秦月生全身。

　　剎那間，他只感覺自己渾身一輕，整個人就控制不住的往上方快速飛出。

　　從歲月長河下破水而出，秦月生并不是第一次靠著輪盤來到歲月長河這個地方了，所以自然是表現的輕車熟路，沒有太過于驚訝。

　　他扭頭對著四周四處張望，最后在往上游的方向，發現到了一抹身影正在逆流而上。

　　看背影，正是姜太蒼無疑。

　　“果然是靠著輪盤逃跑了。”

　　在秦月生的目光當中，姜太蒼在長河之上艱難的逆行一小段距離，便猛地一頭栽進了長河當中，再不見蹤影。

　　秦月生連忙朝著姜太蒼消失的地方跑去，隨即也是一頭潛入了水中。

　　歲月長河，浪花濺起。

　　很快就抹平了這二人曾經出現過的痕跡。

　　嘎嘰！

　　緩緩睜開雙眼，伸手將房門大力推開，頓時屋內那個煉丹爐以及三名躺倒在地上一動都不動的老人便出現在了秦月生眼中。

　　“原來是回到了這個時候。”秦月生立馬走進屋內，將倒在地上的上官蘭一把抓起。

　　以意識觀察扭曲迷宮，上官蘭的精神仍在迷宮里到處亂跑，試圖尋找到出口所在。

　　秦月生直接將上官蘭的精神放回他的體內，很快上官蘭便開始變得清醒起來，驚訝的看著秦月生說道：“是你！”

　　“別廢話，要是想活命，現在就帶我去找姜太蒼。”秦月生扯著上官蘭的領口威脅道。

　　“你是大掌門的仇家？”上官蘭不禁問道。

　　“對，我是再來殺他一次的。”秦月生意味深長的說道。

　　上官蘭心里頓時大喜，只要姜太蒼一死，自然就再也沒有人會對他催動本心蠱，如此一來，自己的身家性命便安全了。

　　在一半愿意配合、一半被人逼迫的心態下，上官蘭還是竭力裝出了一副極其不情愿的模樣，將秦月生往后山領去。

　　斷劍峰后山，斷崖邊。

　　姜太蒼正坐在木頭高臺上吸收著丘山派掌門人的內力，同時等待著當月華達到今晚最濃郁的程度時，再一鼓作氣的將丘山派掌門人體內的土靈根之魂抓出。

　　就在這時，姜太蒼的眼神突然間變得迷茫呆滯，但很快又恢復了神采。

　　“該死！那個秦家少爺到底是什么情況，為什么他的實力會變得如此強大。”姜太蒼憤怒的一拳捶在了高臺之上，直接打的木頭從中斷裂。

　　“要不是有這塊歲月圣輪，我恐怕就真的要死在他手里了。”姜太蒼滿臉慶幸，下意識就伸手往自己胸口摸去。

　　然而除了衣服以外，他什么都沒有碰到。

　　“嗯！”姜太蒼表情瞬間一變，趕忙著急的在自己全身各處摸索，但都沒有發現到自己想找的那個東西。

　　歲月圣輪，不見了。

　　“怎么可能！”姜太蒼大驚失色，他對這塊歲月圣輪可不是第一次使用，以往每當自己回到過去，替代成為過去的自己，歲月圣輪總會靜靜的躺在自己懷里，從無例外。

　　但是這次，出大問題了。

　　“那個家伙！莫非是那個家伙做了什么！”姜太蒼連忙從高臺上站起，連五鬼靈體大法都顧不上了。

　　此物特別重要，事關乎他今后實力提升之路上一道很重要的門檻，若是沒了，那可比丟了天魔邪刃和玄天寶鑒還要慘重萬倍。

　　就在姜太蒼自顧不暇的時候，自丘山派那邊，忽有一道人影踏天而來。

　　正是秦月生！

　　通過碧落瞳清清楚楚的看到姜太蒼身影，秦月生頓時冷笑道：“又讓我逮到你了。”

　　姜太蒼借著月光，便見地上忽然出現一道影子，隨著這道影子變得越來越凝實，他瞬間臉色一變，頭也不回的就朝著旁邊躲了出去。

　　秦月生一腳踏落，這座木頭高臺根本就承受不住他的力道，當即瞬間崩塌。

　　“是你？！”看到秦月生的出現，姜太蒼慌了。

　　此人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按時辰來判斷，自己連五鬼靈體大法都還沒有煉成，他這會本應該在丘山派內才對的啊。

　　自己記憶中的事情軌跡再次發生了巨變，這讓姜太蒼心里頓時涌現起一股驚恐。

　　莫非，歲月圣輪遠遠不止一塊。

　　這個秦家少爺，也掌握著在歲月長河之上回到過去的能力！

　　也就是說，他尾隨著自己，從那個自己被他給殺了的未來，一路追了過來。

　　內心有如沉浸冰窟，姜太蒼下意識就想要使用血遁術逃跑，但有了上一次的經歷，他明白論起速度，自己靠著血遁術根本就沒法逃出秦月生的手掌心。

　　此時此刻，他已經無路可退了，論起實力，還沒煉成‘五鬼靈體’的他，更加不可能是秦月生的對手。

　　“呵…呵…呵哈哈哈哈。”慢慢退到崖邊，姜太蒼突然發出一陣自嘲的大笑：“你夠狠啊，竟然隱藏的這么深，若不是今日親眼所見，我恐怕一直都要誤以為你這個秦家少爺就是個廢物了。”

　　秦月生將上官蘭丟到一旁，拔出天魔邪刃就朝著姜太蒼走了過去。

　　以他的速度，就算是姜太蒼想要跳崖自盡他都能半途中將其給拯救回來，所以秦月生并不擔心這個家伙會鬧出什么幺蛾子。

　　“你為什么會有這個東西，把它的來歷交待出來，我可以給你個痛苦。”

　　姜太蒼從腰后拿出一本小冊子，直接就將其給丟入了下方懸崖。

　　此時懸崖下云霧繚繞，小冊子很快便消失于云中，徹底不知去向。

　　秦月生本以為這家伙是要做殊死一搏，朝自己拋丟暗器，但沒想到那東西并不是對自己飛來，眨眼間就落入了懸崖，無影無蹤。

　　“你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秦月生伸手一抓，姜太蒼整個人立馬就不由自主的朝著他手里飛了過來，繼而被秦月生緊緊一把抓住。

　　“歲月圣輪，原來真的存在著第二塊。”看著秦月生手里的黑白輪盤，姜太蒼無奈的嘆息一聲：“我自道能夠得到一塊歲月圣輪，已是氣運極好，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做到將其湊得圓滿，這福緣…罷了罷了，那我就告訴你吧，

　　記好了，此物乃是圣器，不管是放到哪兒，都是連仙人與鬼族也要覬覦的好東西，若是你有一天能夠達到那個境界，便可將其煉化為自身圣印，到時歲月長河任你主宰，知曉過去、現在、未來，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本來這是我為之奮斗的目標。”

　　秦月生皺眉：“你到底是誰。”

　　姜太蒼笑了笑：“一個有點運氣，又見識比較多，在青陽城里出生的孩子罷了。”

　　“你，來自青陽城？”

　　姜太蒼突然抬腳往天魔邪刃上一劃，瞬間天魔邪刃就輕而易舉的劃破了他的靴子，將他半個腳掌給削了下來。

　　“我可從未說過自己要投降。”姜太蒼看著秦月生說道：“反正靠著我自己的實力打不過你，那就借著天魔邪力試試好了。”

　　秦月生瞪大了眼睛，被天魔邪刃砍傷的人，天魔化是不可逆轉的，這家伙竟然做的這么果斷？

　　“秦家少爺，當初大鬼尊出世，一夜覆滅整座青陽城，你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姜太蒼突然問道。

　　秦月生詫異，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嗎？

　　然而不等他回答，姜太蒼的身體已然開始了天魔化。

　　“吼！”與別人變為天魔不同，姜太蒼眼神當中尚且留有一絲清明，他身形膨脹，將身上衣衫撐裂，化為天魔之軀就朝著秦月生一掌拍來。

　　秦月生以天魔邪刃的刀柄橫著擋出，硬是接下了姜太蒼這掌，然而姜太蒼反手奪刀，就欲反客為主，秦月生直接另一只手雙指點出，內力逼發為錐，便對著姜太蒼右眼刺去。

　　姜太蒼張大惡嘴，欲直接咬斷秦月生的指頭，但秦月生加大內力灌入，不躲不避，繼續朝著對方點去。

　　當秦月生雙指撞上姜太蒼牙齒的瞬間，哪怕他是天魔軀體，也是頃刻利齒斷裂，被秦月生給貫穿了大腦。

　　若是換做常人，這樣的傷勢早就足以致死，但天魔軀體卻極為不凡，愣是還有繼續戰斗之力，他不顧口中大量流出的血液，雙手猛地抓住秦月生的肩膀就欲將其撕裂。

　　但秦月生的體魄亦不是常人，只見他雙肩肌肉一繃緊，姜太蒼哪怕使用出太大的氣力也無法撼動一二，不禁眼中大為驚駭。

　　他本以為秦月生只是武學高超，但哪想知就連體魄都如此驚人。

　　“死。”秦月生雙指向下一劃，玄天內力頓時就有如一把鋒利的尖刀般，從姜太蒼的口腔一路斬到了腹部，劃拉出一條透體裂痕。

　　姜太蒼眼神開始變得陷入死寂，慢慢的后仰倒在了地上。

　　是/否——分解‘姜太蒼’

　　秦月生道：“是。”

　　分解成功，獲得‘煉制寶錄x1’‘內力丸x5’‘補神丹丹方x1’‘殘缺記憶x3’‘四百年朱果x1’‘五百年黃精x1’‘五鬼靈體大法x1’‘獵魂血爪x1’

　　姜太蒼可以說是，秦月生這么久以來，啟動分解后收獲最大的一次，豐厚的爆率讓他感到非常滿意。

　　抓起‘殘缺的記憶’，這不是秦月生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了。

　　上次在地下龍脈之處，他分解過兩尊護陵石像，就得到了石像的殘缺記憶，從而了解到石像的曾經。

　　沒想到這次分解姜太蒼，竟然也出現這種東西了。

　　毫不猶豫的，秦月生直接就開始了對這三團殘缺記憶的消化。

　　“哈哈哈！”

　　夜空當中，十多個大鬼尊在四處亂飛，他們的頭顱發出猖狂的笑容，卻是對自己被封印了這么多年，進行的情緒宣泄。

　　青陽城內，到處都是被嚇醒的百姓，他們面對大鬼尊的出世無能為力，只能夠瑟瑟發抖的躲在家中，向祖先保佑著平安無事。

　　一間間房屋被撞毀，一個個躲藏起來的百姓被大鬼尊揪出。

　　他們并不進行接引，而是殘忍的一口咬斷。

　　官府派來的官兵乃至于高手都毫無一戰之力，下場極其凄慘。

　　白豪、荀生，秦月生熟悉的面孔，全都死在了當場。

　　不多時后，西祁山觀的人到來，不僅沒有制服住大鬼尊，反而身體還被他們一一奪去，完了最后的接引。

　　天亮，滿身是血的姜太蒼從一堆廢墟里爬了出來，大鬼尊們早已趕在天亮前離去，在他不遠處，是清風道士的尸身。

　　出人意外的，他大膽對清風道士進行了摸尸，搜刮到一本外鍛功法以及一門拳法，一本養生功，一把劍。

　　這便是姜太蒼武道之路的起點。

　　一個山洞。

　　姜太蒼渾身被捆綁的嚴嚴實實的靠坐在墻邊，在他身旁，還有七八人也是如此模樣。

　　不遠處，一桿血紅色大幡屹立于土中，此幡無風自動，幡內發出低沉的哀嚎聲，極其詭異。

　　一個披頭散發的黑袍老者喝著一壇酒走到了這邊，在對著姜太蒼等人一番清點后，最后抓起一名哭哭啼啼的少女，便將其拖到了幡邊。

　　只見他對著少女一抓，一道血紅爪影瞬現，少女的魂魄便已被此人從體內給活生生硬扯了出來。

　　這場景當即看的在場眾人心驚膽戰，這都是他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人的魂魄。

　　老者將少女魂魄丟入幡中，瞬間幡內鬼哭狼嚎大作，隨即響起少女的厲叫聲，很快這一切便安靜下來，恢復了平靜。

　　少女的魂魄，疑是成為了那幡內隱藏之物的食糧。

　　少女的尸首，則被老者緩緩拖出了山洞。

　　時間一天天過去，山洞里的人每天都會少上一個，被老者抓過去用以如法炮制。

　　當輪到姜太蒼的那一天，有一名白衣劍客找上門來，二話不說，直接就與老者展開了生死較量。

　　最后還是老者技高一籌，擊殺了白衣劍客，但他也未能好到哪里去，陷入了奄奄一息的瀕死之狀。

　　最終，終究是沒有撐過去，傷勢過重，死在了山洞里。

　　姜太蒼靠著白衣劍客的磨斷了自己身上的繩索，成功得到了白衣劍客和黑袍老者二人身上所有的遺物。

　　一座巨石遺跡。

　　姜太蒼背后插滿了箭矢，渾身是血的趴在一堵墻上，他的右眼已經被毒瞎了，半張臉皮被疑是鐵刷類的兵器給刷的整張臉血肉模糊。

　　一顆被斬斷了的狗頭狠狠咬著他的臀部，雙眼圓瞪，死不瞑目的樣子。

　　“姜太蒼！你已被我們包圍，不交出煉制寶錄，你今日休想活著離開此地！”

　　“姜太蒼你這魔頭！竟敢殺老夫的愛犬，我‘大漠狼王’端木磊一定跟你沒完。”

　　聽著越來越近的呼喊聲，姜太蒼鼓起體內最后一股勁，將自己腦袋直接一頭撞向墻壁，打算撞死當場，以免被那些追殺過來的仇敵們的嚴刑折磨，丟盡臉面。

　　看那姜太蒼以頭撞去的位置，竟就鑲嵌著那塊白色的歲月圣輪。

　　歲月圣輪上的二十八顆黃珠被他一頭撞的紛紛碎裂，頓時流出來的歲月河水便散發出神秘氣息籠罩姜太蒼，他整個人便瞬間化為灰燼消散在了原地。

　　當姜太蒼重新睜開眼時，他正躺在一張極其熟悉的床上。

　　屋內的布置，格局，亦是同樣的熟悉。

　　這里是…他記憶中，小時候的姜家。

　　回過神來，秦月生不禁大呼過癮，沒想到姜太蒼的經歷竟會如此驚心動魄，簡直讓人光是看著都感到兇險后怕。

　　“他之前問我那個問題，果然是因為他來自于一個我不存在的未來，準確的說，是我并非秦月生的未來。”秦月生自語道。

　　最后一段記憶里，重點提到了‘煉制寶錄’這個東西，秦月生便著重先看起這東西到底是什么寶物，竟逼得姜太蒼險些死在那座遺跡里。

　　將記載有煉制寶錄的光團捏爆，秦月生腦海里瞬間就涌現出一堆的全新信息。

　　選材，煉器鼎，火溫控制，煉制手法，重點要素…

　　種種秦月生從未聽說過的知識頓時爆發開來，讓秦月生為之驚愕。

　　這竟然是一種專門講如何將多種材料混合煉制在一起，從而煉制出神兵利器的生活型鍛造術。

　　“好東西，如果能夠得到足夠好的材料，就算是凡人，也能夠煉制出像天魔邪刃和斬龍劍這樣的神兵。”秦月生笑道。

　　怪不得那些人為了這本‘煉制寶錄’會竭盡全力的追殺，以至于將姜太蒼都給逼成了那副模樣。

　　一把神兵對于武林高手來說，可謂是相當重要的實力加成，沒有人能夠抵抗的住神兵的誘惑力。

　　再看補神丹丹方，這東西秦月生先前已經聽上官蘭說過了，但上官蘭僅僅只知道那煉丹爐里的綠丹名字而已，對于其具體功效卻是一無所知。

　　這從姜太蒼身上分解出來的補神丹丹方，正好就詳詳細細的記載著這顆丹到底具有著什么效果。

　　自古以來，人體內都有精氣神一說，精乃體魄之本，氣乃體魄之元，培精固元，便會使得武者變得愈發強壯有力。

　　但這‘神’卻是神秘難尋，并且不好添補。

　　而恰恰，精氣神都要達到三圓滿，就是踏入宗師境的一大必要條件。

　　很多內力境十重的高手一直卡在這一步上無法突破，大多都是因為‘神’未圓滿的原因。

　　姜太蒼雖未達到這一步，卻已經是在提前為自己的將來做準備了。

　　補神丹以魂魄為材料，需不斷攝入魂魄補充，直到丹成為止。

　　姜太蒼暗中控制了丘山派以后，讓上官蘭這三個長老做的就是這種事情。

　　丘山派本來只是一個只有一百來人的小門派，在江湖當中根本就不出名，罕有人聽說過，以至于姜太蒼將其改名為太蒼派后，不斷讓人四處掠人回來，這才在江湖當中闖出了不少惡名。

　　而掠回來的人，他們會靠著那個有入夢他人能力的煉丹爐，去消除掉這些人的記憶，讓他們忘卻曾經，只當自己就是太蒼派弟子，從此乖乖居住在太蒼派里，成為姜太蒼煉制補神丹的材料。

　　等到補神丹煉制大成，姜太蒼便會直接離去，去謀奪自己需要準備的下一個大機緣。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半路途中會殺出秦月生這么個意外因素，以至于一步錯，滿盤皆輸。

　　“說起來，他剛剛丟到懸崖底下的那個是什么東西。”

　　姜太蒼這人全身都是秘密，秦月生不免就對他之前的那個詭異行為上了心。

　　將從姜太蒼身上分解到的東西全部接收，秦月生立馬就踏著逍遙游天法下了懸崖，開始在沿途尋找起了那東西的下落。

　　上官蘭一直有如個透明人一般站在旁邊不敢說話，直到姜太蒼身死，秦月生離去，他這才忍不住重重松了口氣，趕緊往高臺上的丘山派掌門跑去。

　　對姜太蒼這個大掌門聽命是從，那是因為被本心蠱控制，身不由己。

　　但對于老掌門，上官蘭可是打心底里的尊重，畢竟對方是他的師兄。

　　“掌門師兄，掌門師兄。”上官蘭扶著對方的身體不停呼喚道。

　　被姜太蒼折磨了這么久時間，此人的體魄早已虛弱的不行，他緩緩睜開眼睛：“上官師弟？你怎么來了，那惡賊不是不允許你們過來見我。”

　　上官蘭連忙應道：“師兄，那惡賊已經死了，我們再也不用擔心受怕了。”

　　“哈哈哈，死的好，死的好啊。”

　　秦月生一路來到懸崖底部，也沒有發現到任何異常事物，來回折騰了幾次以后，他便放棄了找到被姜太蒼丟棄的那樣物品的念頭，直接趕回太蒼派，將裝有補神丹的煉丹爐給拿到了手。

　　此物過于貴重，秦月生若是想要將來可以有機會踏入宗師境界，也得依靠此但丹的幫助，所以絕對不容有失。

　　將扭曲迷宮里的精神全給釋放了出去，在秦月生的幫助下，所有人都恢復了自己曾經的記憶，頓時大部分人連夜便逃離太蒼派，逃下了斷劍峰。

　　一時間，整座丘山派里不免變得冷清了許多。

　　翌日。

　　秦月生站在丘山派的祖師爺大殿之外，與上官蘭以及丘山派的掌門人公孫竹告別。

　　還有兩位之前秦月生見過的丘山派長老站在旁邊，不時會與秦月生交流上幾句。

　　他們四人都是同一個師父所教，師父倒也有趣，直接讓他們改名為梅蘭竹菊。

　　“少俠，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若非你出手相助，只怕不僅我們丘山派所有弟子保不住性命，還會讓那歹人害死那些江南百姓。”公孫竹感激的說道。

　　其實他并不曉得，如果不是姜太蒼靠著歲月圣輪的力量逃回過去的話，他本已死在姜太蒼的手中，成為對方修煉五鬼靈體大法的第一步。

　　“無妨，我也不過是來欣賞欣賞斷劍峰上的風景罷了，既然風景看盡，那么在下就要告辭了。”秦月生跨坐上阿虎的背部，就欲打算離去。

　　但在這時，公孫竹突然說道：“少俠請留步，我的師公曾經也是一位養虎成癮的怪客，他曾圍山飼虎，并為自己的愛虎打造了一副全身鎧甲，佩戴上以后，絕對不影響老虎的移動和攻擊，反而會給老虎帶來沖鋒陷陣的能力，我觀你這頭金虎體態健美，實乃虎中之王，身體與我那師公為虎打造的鎧甲頗為吻合，若是少俠不介意，我就以那套虎鎧甲贈予少俠，作為我們丘山派的謝禮吧。”

　　“鎧甲？”秦月生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會這么閑，給老虎打造了一套鎧甲，不過此事說來倒也有趣，他便點點頭道：“行。”

　　很快，便有一群丘山派的弟子扛著一個大木箱子走了過來，公孫竹上前將箱子一打開，便見里面擺放著一套散件極多的鎧甲。

　　秦月生當即走來，拿著幾塊往阿虎身上拼了拼，看看尺寸到底合不合適。

　　說來還真是巧了，鎧甲只比阿虎大上幾寸，讓它穿戴是毫無問題的，等阿虎以后若是再長大一些，基本上就完全吻合了。

　　一會兒工夫，所有的鎧甲配件全被秦月生給裝在了阿虎身上，近距離觀看，阿虎渾身鋼鐵覆蓋，就像是一尊純粹由鋼鐵鑄造的鐵虎一般。

　　隨著阿虎搖頭擺尾，鎧甲便咔咔的隨之活動起來，完全不會影響到它的行動，可見鎧甲細節之處做的是相當不錯的。

　　“當初我師公為了打造這套虎鎧甲，可以說是費心費力，嘔心瀝血，但他老人家仙去之后，我們門派里就再也沒有人養過虎了，這套鎧甲贈予少俠你，那自是比放在我們這明珠蒙塵來得好。”看著更加威風，且充滿肅殺之氣的阿虎，公孫竹摸著胡須笑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多謝公孫先生贈寶。”秦月生抱拳說道。

　　“少俠太客氣了，這本就是你拯救我們全門派擺脫那惡賊毒手在先。”

　　一番客氣后，秦月生便騎著換了一身‘新裝’的阿虎離開了丘山派。

　　這套虎鎧甲的背后有一塊圓弧狀的緩平區域，看樣子正是用來給人乘坐的。

　　隨著阿虎快速疾跑下山，秦月生只感到座下四平八穩，沒了先前那種能夠感覺到阿虎所有的背部肌肉都在奔跑時劇烈活動的觸感。

　　很快，一人一虎的身影便已消失在了斷劍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