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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大鬧揚州府

  二人年紀相差不大,便找了個地方專門坐下來閑談。

  朱珠雖然官銜沒有秦月生大,但加入七星監的時間卻是比秦月生早上不少,二人便將自己經歷過的邪祟事情都給互相道出,用以增加見識和經驗。

  朱珠對于鏟除邪祟很有興趣,雖然她對付過的邪祟并沒有秦月生面對過的那么強大,但勝在數量多。

  有人路過山崗時遇見一無名墳墓,結果第二天回來大病一場,幾乎死去。

  有人不敬鬼神,大半夜的去亂葬崗隨意破壞別人的墳墓,結果沒過幾日就離奇喪命。

  有人夜晚路遇美貌女子,鬼迷心竅的帶回家,結果發現自家飼養的雞鴨鵝每天都在丟失,圈里只能看到掉落的羽毛,最后朱珠靠著辟邪蟾蜍尋去,才發現根本就沒有什么女子,而是一只會使用蠱惑妖術的狐貍妖怪。

  種種經歷,都很有趣,聽得秦月生連連點頭:“朱姑娘,你這七星監官員當的,可比我盡力盡責多了。”

  “下官不過是平日里沒什么事情做,四處逛逛,多多益善罷了。”朱珠謙虛道。

  就在這時,突聽大門那邊傳來一陣腳步聲,秦月生朱珠二人連忙轉頭望去,便見藍小元頭發凌亂,衣衫不整的捂著嘴巴飛快朝廂房那邊跑去。

  秦月生有碧落瞳,眼神好,很清晰的就能夠看到藍小元臉上的淚痕以及脖子上的勒痕,是被手掌給掐出來的。

  頓時秦月生心頭一跳,這情況莫不是…

  對于朱珠來說,藍小元就跟她的親妹妹一樣,看到藍小元這副模樣,她立馬起身道:“大人,我先過去看一下。”

  秦月生點點頭:“快去吧。”

  朱珠立馬就跑出亭子,朝著藍小元追了過去。

  不多時后。

  “啊!”自廂房那邊,傳來一聲女人的怒喊,秦月生一聽就知道是朱珠的。

  看這情況,只怕藍小元身上發生的事情,是真如自己所預料的那樣了。

  女人家本就最在意清白之身,藍小元遭受這種侮辱,自是不愿意讓太多人知道,秦月生雖有心安慰,但也不好過去,只能坐在原地,看看待會朱珠會不會過來。

  哪知廂房那邊突然沖出一道人影,手中還閃爍著一道寒芒。

  卻是朱珠滿臉怒意的持劍而出,看她雙眉倒沖,銀牙咬破了嘴唇,一臉通紅,明顯憤怒到了極點。

  秦月生連忙躍出涼亭,一把將其攔住問道:“你要去哪。”

  “大人,在下現在有要事要辦,等回來后再向您匯報。”

  “你跟我說,小元姑娘的事情…我陪你一起去。”秦月生說道。

  見秦月生態度如此強硬,朱珠沒有辦法,只好將藍小元交待的事情給從頭到尾的說了出來。

  原來,藍小元先前帶著禮物去看望自己生病的好友,結果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童家公子,那人乃是揚州府里出名的紈绔子弟,平日里沒少做強虜良家婦女的勾當,但童家老爺童言乃是劉賢身旁的第一謀士,故而百姓們是敢怒不敢言。

  而如今劉賢成為了揚州府之主,童言的地位更加高漲,這使得童家公子做起事情來變得愈發膽大,藍小元雖說不是那種美艷如花的女人,但卻小巧可愛、清純可人,自是逃不過那童家公子的齷齪心腸。

  “豈有此理!”聽完朱珠的話,秦月生緊握雙拳,不禁捏的骨頭咔咔作響。

  他雖然與藍小元相處不久,但對這孩子很是欣賞,對方不過只比蘇嵐音大上幾歲而已,現如今卻遇到了這種足以成為人生陰影的噩耗。

  “咦,朱姑娘,你讓小元姑娘一個人待著,沒關系嗎。”秦月生突然問道。

  “我,我讓一位洗衣服的婆婆看著她了。”朱珠回答,不過她越說越沒有底氣,二人心頭同時冒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不好了!不好了!”

  果不其然,自廂房那邊突然跑來一位阿婆,她哭著對朱珠喊道:“朱珠姑娘不好了,小元她,她,她偷偷服毒自盡了。”

  “什么?!”朱珠震驚,頓時整個人就懵了。

  連番打擊之下,朱珠即使身為內力高手,竟也是氣急攻心,一怒之下當場就昏迷了過去。

  秦月生連忙伸手扶住她,順手渡了一股內力過去。

  朱珠緩緩睜開眼睛,頓時雙眼熱淚止不住的流下。

  “都是我的錯,我太莽撞了,竟然沒有好好陪著小元,是我的錯。”朱珠直接跪坐到了地上,就像是個未長大的小女孩般嚎啕大哭了起來。

  秦月生道:“現在還不是該哭的時候,朱姑娘,小元姑娘受到的委屈,這仇不能不報。”

  “對,報仇,我要為小元報仇!”朱珠眼中迸發出一道狠光,一時間竟顯得兇神惡煞。

  “先去把小元姑娘的身子安置好,我倆再一起去那童家討個說法。”秦月生說道。

  “大人,這事與你無關,那童家乃是如今劉賢的心腹,一旦動他劉賢勢必不會袖手旁觀,你就別去了,我不想連累你。”朱珠抹去臉上的淚水說道。

  秦月生道:“你這實力,確定去了童家能給小元姑娘報仇?這時候就別逞英雄了,聽我的命令就行。”

  待秦月生去自己房中取來三把兵器,朱珠也與那個洗衣服阿婆一同將藍小元的遺體給安置了下來,二人便一同離開怡心小居,在朱珠的帶路下快速前往童家府宅所在。

  “少爺,那個抓來的小美人可合您的胃口?”

  童家后院有座戲臺,童言這人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喜歡聽戲,閑著沒事就要聽,所以索性便在自家宅子里搭建了一座戲臺,專門包養了很多戲子給自己唱戲。

  童文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左手拿著一百兩一個的上等瓷器杯子,右手把玩著兩顆玉球。

  聽到站在身旁的手下這么問,他頓時就笑罵道:“你們這幫廢物,一個小丫頭片子都看不住,還讓她逃了,

  這位小美人身嬌體柔,肌膚滑的就跟塊玉似的,真是讓人難忘,下次要是再讓我在街上遇到她,怎么說都得娶回家來做個小妾。”

  “嘿嘿,哪里需要下次,只要少爺愿意,小的立馬就去找我那些三教九流的兄弟,保準在三日之內幫少爺您把那位小美人給找出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童文立馬壞笑道。

  他頭型上窄下寬,再加上下巴奇大無比,這一笑起來看著就像極了一顆大倭瓜。

  在朱珠的帶領下,二人很快便來到了童府門口,這童言作為劉賢手里的第一謀士,享受到的待遇自是不錯,這童家府宅門面做的是相當氣派。

  兩座腳下踩著金球,嘴里叼著玉如意的大石獅子坐立于大門口兩側,威風凜凜。

  八個拿著長棍的壯碩護院站立于大門左右兩側,當秦月生二人靠近時,立馬有人大喊道:“你們兩個,干什么的。”

  朱珠看了秦月生一眼,秦月生道:“你就隨便去發揮吧,我在后面給你壓陣,保管沒人可以傷得了你一根汗毛。”

  “多謝大人。”朱珠雙眼通紅,直接拔劍走了過去嬌喝道:“把你們家公子和老爺都給我叫出來!今日我要血債血償!”

  那八名護院一聽,頓時哈哈大笑,神情卻是相當的不屑:“哪來的瘋婆娘,腦子被打傻了吧,撒野竟然敢撒到這來,你知道這是哪嗎?童家!童家知道嗎?”

  “誒,這婆娘的相貌倒是長得好看啊。”

  一群人取笑連連,完全沒有把朱珠的話給放在心上。

  朱珠本就因藍小元被人玷污,自己疏忽之下沒有看緊她而導致藍小元想不開,服毒自盡而感到極其憤怒。

  這會聽到這些童家護院的嘲笑聲,心里那團火終于是再也忍不住,當場全部爆發了出來。

  只見朱珠揮劍殺去,這些護院不過是學習過一些拳腳工夫,連外鍛都不是,哪里能擋得住一名內力高手的襲殺。

  朱珠一劍刺入一人胸膛,右腳一個蝎子擺尾正中另外一人咽喉,只見咔的一聲,瞬間就已斃命兩人。

  不等其余六人反應,朱珠拿起一名護院手中的長棍,直接用力砸向一人臉龐,別看朱珠身為女流之輩,但這手頭上的氣力可是不小。

  長棍砸臉,那人瞬間頭骨崩裂,滿臉都是血肉模糊,一時間讓人分不清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巴。

  連連出招,招招斃命。

  不出十息工夫,八名童家護院已盡死于朱珠手下,無一存活。

  雖然不知道秦月生實力如何,但銅蟾官員自是比自己要強,再加上朱珠想要為藍小元報仇,心里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待殺了八名護院以后,立馬就手持鐵劍沖進了童府。

  “姓童的畜生!你給我滾出來!”

  朱珠見人就砍,一路走來,不少名貴盆栽和童府養的鸚鵡被她砍得七零八落,那些童家的下人見情況不對,哪里敢上前阻攔,紛紛找了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

  “哪來的瘋女人,敢到童府撒野。”

  一聲大喝,瞬間就見一道人影襲來,手持長槍捅向了朱珠后背。

  此人背后浮現著很明顯的三個白圈,卻是內力境三重高手。

  秦月生揮指一彈,以內力依附飛刀射向此人。

  那人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半途變招,以長槍擋向秦月生的偷襲。

  內力境六重的一擊可了不得,這長槍瞬間就從他的手中飛起,一時間陷入了赤手空拳的尷尬處境。

  朱珠完全沒有什么要與他公平競爭的意思,直接揮舞出劍法刺殺而去。

  那人雖無兵器在手,但也不會坐以待斃,當即雙手灌入內力以拳法打出。

  秦月生豈能容他反手,直接又是一把飛刀直逼對方咽喉。

  一邊要與朱珠交手,一邊要提防秦月生的從旁協助,此人最終不出十個回合就敗下了陣來,死于朱珠劍下。

  秦月生自是秉著不浪費原則,將這內力高手身體分解,化為內力丸增補自身實力,倒也小有收獲。

  一連擊殺三名童府里的內力高手,有外敵闖入的消息頓時就在整個童府里傳播了開來,護院紛紛趕往過去,但哪里能是秦月生、朱珠二人的對手。

  一路走來,地面上已是尸首橫行,全都是童家的護院。

  無人可擋,無人可敵。

  “老爺不好了老爺!”

  童言正在書房里看著劉賢送給他的書籍,突聽為他辦事多年的管家從屋外匆匆跑了進來。

  不免道:“出什么大事了,竟能讓你如此驚慌。”

  “老爺,不好了,有大敵殺上門來,你那三位內力高手不敵,全都已經慘遭毒手,這會那兩個人正在府里到處游蕩,說是要找童家少爺。”

  童言有兩個孩子,童文童武,大兒子童文沒什么出息,二兒子童武正在給劉賢效命,他也猜不到究竟是自己的哪一個兒子惹來這種事情,當即說道:“你帶著我的玉佩去找劉賢大人,

  就說我這有大敵闖入,還請大人趕緊帶些高手過來相助,我先去會會那兩個人。”

  管家連忙道:“不可啊大人,敵人見人就殺,你這過去難保性命安全。”

  “無妨,劉賢大人剛剛給我派了一名高手貼身保護,他的實力我見過,非同小可,足以護我周全,你快些去吧,別耽誤工夫。”

  “是,我這就去。”

  待管家走后,童言起身對著窗外說道:“先生,我家發生的情況你都聽見了。”

  窗外應道:“我明白,你只管去便是,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那就多謝先生了。”童言彎腰謝道,隨即立馬走出了書房,讓下人帶著自己去找闖入童府的那兩個人。

  “說,你們家主人在哪。”朱珠以劍抵在一名家丁的喉嚨上冷聲問道。

  她這出劍可不是玩玩樂的,可以很明顯的看到這名家丁脖子上已經開始流出了鮮血。

  “少爺,少爺在后院子聽戲,老爺好像在書房里。”家丁顫抖的說道。

  “帶我去后院。”朱珠收劍喝道。

  這一路走來,但凡是對童家忠心耿耿,不肯透露一點信息的人,都已死在了她的劍下。

  別看朱珠平日里很喜歡幫助平民百姓,但這真動了殺心,殺起人來卻也是絲毫不心慈手軟。

  秦月生就跟在后面不言不語。

  在朱珠的威脅下,家丁便帶著他們二人一路來到了后院,待離的近了,便能聽到一陣唱戲聲從里面傳來,家丁道:“少爺就在那里面了。”

  朱珠直接一劍柄將其敲暈,立即施展輕功便越過圍墻,入得院內。

  童文本在悠哉悠哉的看著戲,突見一名白衣女子從天而降,頓時不由得一愣。

  對方絲毫沒有要說句話熱個場子的意思,直接持劍殺來,站在童文身后的手下們急忙喊道:“少爺快跑。”

  他們這一叫卻是直接幫朱珠點明了目標,見就是這人玷污逼死了自己最疼愛的小妹妹,朱珠怒火中燒,當即使出自己的劍法,欲一片片的削下此人身上的肉,讓他嘗盡世間至極痛苦再血流而死。

  童文身邊這幾個手下只是外鍛武者,欺負欺負普通人還行,但一碰上朱珠,立馬就成了不堪重用。

  便見朱珠接連幾劍,瞬間斬下了這些人的首級。

  作為童文的手下,平日定然沒少幫著童文作惡,朱珠自是毫無手下留情可言。

  一時間,場上就只剩下了那幫站在戲臺上看傻了的戲子以及摔在地上,渾身顫抖以至于無力爬起的童文。

  整個過程當中,秦月生都坐在圍墻上旁觀,沒有插手。

  他雖然也想為小元姑娘報仇,但論感情深淺、痛心與否,絕對是比不上朱珠的,便不如讓她親手處理仇人,自己在旁邊目睹著解解氣就行。

  “你,你是誰啊,為何殺我。”童文慌忙之中,手中的兩顆玉球早已不知道滾落到什么地方去了,而那瓷杯,自然是摔得粉碎。

  看著朱珠舉著血劍走來,他連忙以雙腿發力,不停的往后退去,直到撞上了一張桌子的桌腿,才發現自己此刻已是退無可退。

  “你就是童家的少爺?”朱珠冷面問道。

  “是,我是。”

  “那我問你,你今日可見過一位這么高,長相可愛的丫頭。”朱珠以左手比劃了一下。

  “見,見過。”童文此時腦海里不免有些懵,想都不想的就回答了出來。

  朱珠仰天深深的吸了口氣:“小元,我這就為你報仇了。”

  言罷,她直接一劍劈下。

  “手下留情!!!有事好商量!!!”

  就在這時,一聲驚呼傳來,朱珠只感覺自己手臂莫名其妙的一歪,便偏著童文的腦袋擦了過去。

  “哼!”秦月生冷哼一聲,竟然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對朱珠動手。

  他當即一揮,朱珠的手臂立馬又偏了回來,一劍砍在了童文的肩膀上,頓時就將他整條手臂給斬了下來。

  “啊!”身為童家少爺,童文這輩子哪里遭受過這種傷勢,瞬間就痛得昏死了過去。

  “文兒!”剛剛趕到的童言看到這一幕,不禁目眥欲裂,大為惱火。

  “你,你們!好大的膽子!樂先生,還勞請你出手替我拿下這個賤婢。”童言對著走在自己身邊的一名長須男人說道。

  此人須長及腰,雙眼炯炯有神,雙臂極粗,一看就知道是一身功夫盡在這對雙臂之上。

  秦月生見到此人頓時詫異道:“這人的模樣…莫非是他!”

  立馬從懷中取出從段華恒那里搶占的藍皮小冊子就翻閱了起來,當翻到自己印象當中記著的那一頁時,秦月生恍然道:“果然是他,江南百兵榜第一位,‘神拳無雙’孫紅明。”

  此人按照段華恒的說法,早該是可以上得天下榜的高手,但由于其沒有要離開江南闖蕩的意思,便一直留在江南百兵榜上霸榜了很久。

  “有意思,童府里竟然有這等高手。”秦月生收起藍皮小冊子暗道。

  孫紅明二話不說,直接朝著朱珠飛躍而來,秦月生深知在這等高手面前,朱珠絕對連一招都擋不住,便拔出天魔邪刃,以更快的速度將孫紅明給攔截了下來。

  “嗯?”孫紅明詫異,卻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一開始坐在旁邊就像是圍觀群眾的家伙竟然如此輕功了得。

  不過他成名多年,自是不會對一位少年太過于放在心上,便直接雙拳轟出,欲將秦月生打退。

  此人雙拳一動,瞬間周身氣勁狂涌,雙拳之上,一層層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浪環繞,哪怕并非練武之人,此刻也能看出孫紅明的這一拳非同小可。

  秦月生揮刀斬出,若是能夠劃破此人皮膚,那他便可成為自己覆滅童家的一把最鋒利的兵器。

  天魔邪刃在距離孫紅明還有兩尺距離時,突然間停住了,任秦月生如何使力,竟也無法再往前前進一寸。

  反觀孫紅明的雙拳直接打中了秦月生胸膛,將其整個人轟的倒飛出去。

  “怎么可能?”秦月生滿臉詫異,內力高手有護體內力,但護體內力的保護能力也是有上限的,以天魔邪刃外加自己的氣力,除非孫紅明是內力境八重實力,否則絕對不可能以護體內力擋住自己的一刀。

  秦月生在半空中一踏,穩定住了自己的身體,頓時他雙眼便見,在孫紅明的身體外側,顯現著一道由大量藍色碎片組成起來的圓罩,正是這個東西,將秦月生的攻勢給擋了下來。

  “大人,沒事吧。”朱珠見突然出現了一名這么強的高手,不由得緊張問道。

  她為藍小元報仇,死了不要緊,但若是將秦月生給連累到了,她心里難免內疚萬分,死都不會瞑目。

  “你不要管我,去處理那個家伙吧,小元姑娘的仇,我們得好好給她報了。”秦月生扭動脖子,活動筋骨,再次沖了出去。

  “我就不信砍不爆你這個烏龜殼。”秦月生抬手間,便是天地七大限刀法。

  孫紅明再次以拳迎之,打出了自己的獨門拳法,一流絕學‘玄龜厚極拳’。

  童言在遠處看的暗暗心驚,這二人交手時所產生的氣勢簡直讓人感到可怕,若是身處于其中,童言只怕自己連站都站不住了。

  第一刀。

  孫紅雷那藍色烏龜殼豁然黯淡了許多。

  他腳下地面可是承受不住天地七大限刀法的威力,當即塌陷開裂。

  秦月生反手又是第二刀,天地七大限.雷霆。

  那雷霆萬鈞攜一刀之勢劈砍而下,聲勢簡直如雷公下凡,一瞬間此地雷電交加,盡數落于孫紅明的烏龜殼上。

  連著崩山、雷霆兩刀,孫紅明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暴吐鮮血,控制不住的便倒飛了出去。

  這等高手要是分解掉,給自己帶來的內力丸自然不在少數,秦月生哪里會放過他,立馬就追上前去,一拳打向孫紅明腹部。

  “啊!啊!啊!”

  朱珠以劍一片片的將童文身上皮肉削下,痛的童文整個人就從昏迷當中被活生生疼醒了過來,但是面對朱珠這個內力高手卻又無力反抗,只能夠像是一條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童言遠遠看到這一幕,心里是又氣又惱,但連劉賢派給他的高手都被秦月生給打的落入下風,此時此刻他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孫紅明被秦月生壓著打,多少年了,他從未面臨過這種情況,便見他身后六個白圈浮現,童家大院方圓之內,大量的天地靈氣有如鯨吞水般的快速涌來,全部涌入了孫紅明體內。

  他整個人頭發飛揚,胡須舞動。

  秦月生微微警惕,看此人模樣,想必是要做絕地一搏了。

  “玄武神拳!”孫紅明鼓起雙臂,頓時大量藍色碎片齊聚他的雙臂之上,互相拼湊,最后在孫紅明雙臂上形成了類似蛇鱗般的一層。

  一股危險的氣息瞬間就從孫紅明體內散發而出,便見他背后一只渾身朝著黑蛇的巨龜嗷嗷嘶吼,隨著孫紅明雙拳猛擊,巨龜直接就以頭部撞向了秦月生所在。

  咔咔咔咔咔!

  拳未到,拳風先至。

  秦月生被這股拳風死死的壓在了原地,完全無法踏出一步,此時此刻,他能夠做的只有與孫紅明正面一戰,別無選擇。

  秦月生不慌不忙,伸手從天魔腰袋里取出收束咽喉戴在脖子上,眼見孫紅明的拳頭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直接張口喊道:“危!”

  黑色音浪呈直線狀暴沖,五字真言的威力本就已經很強大了,再被收束咽喉以一點發出,那威力真是達到了一個令人無法判斷的程度。

  眨眼間,音浪便已經撞上了孫紅明背后的那個法相,僅僅只是一息的工夫,此法相直接破碎,完全不是五字真言的對手。

  孫紅明的拳頭甚至連秦月生的衣角都沒有碰到,便開始皮層脫落,肌肉衰老,宛若生機正在不斷的流逝。

  秦月生摘星手大力一吸,孫紅明措手不及之下,便被秦月生給一把抓在了手中。

是/否——分解孫紅明  分解成功率,19.6

  “是。”

  話音剛落,孫紅明瞬間就消失在了秦月生的眼前,取而代之的是幾樣物品。

  “誒,這就成了。”與打敗孫紅明相比,還是這次竟然在這么低的成功率之下分解掉了孫紅明讓秦月生感到比較驚訝。

  本來他還想著要不要再把孫紅明給打個半死,以提高分解成功率。

  “沒,沒了?”看到孫紅明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秦月生手中,看到這一幕的童言頓時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完全無法理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月生也不在意,此人之前管那個童家少爺叫做文兒,那么想必就是那家伙的父親,童家老爺了。

  子不教父之過,童文仗著他的身份在揚州府里橫行霸道,他這個當老子不可能不知道,那童文依舊表現得如此囂張,就說明他這個老子壓根也沒有想過要管教約束。

  正是因為他這種行為,才導致了他的兒子會在今日害死藍小元。

  這老家伙,助子為虐,今日也得死。

  秦月生伸手將童言抓來,直接將其腦袋上的頭發給全部暴力揪下,頓時發絲連帶著不少頭皮都被秦月生給硬生生扯了下來,疼的童言叫苦不堪。

  “我童家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跟我說個明白吧,就算是死,我也要知道自己是因為什么而死。”童言痛苦的大喊道。

  秦月生一把拽住他的胡須:“有一位小姑娘,她本來可以快快樂樂的長到嫁人的年紀,就算是不嫁人,她以后也會有一堆貓和很多朋友可以陪伴著她長大,她人很好,每天都喜歡笑,仿佛在這個世上不會有能讓她感到不開心的事情。”

  秦月生猛地一拔,童言的胡須連帶著下巴上的一大塊肉就被秦月生給扯了下來,痛得童言差點直接昏死過去。

  “但是現在,就因為你的兒子,把那位姑娘一生的快樂都給剝奪了,你他娘的不會教兒子,就別怪旁人來教了。”

  童言整張臉都在顫抖:“我,我對不住,是我沒有教好,我可以賠錢,我賠錢道歉。”

  “晚了,現在需要償命。”秦月生拖著童言就走到了朱珠身旁,此時她已經將童文的大半個身體都給削的白骨顯露,神奇的是受到這樣的傷勢,童文竟然還沒有死,勉強吊著最后一口氣,可見朱珠這手法絕對是有些門道的。

  “我的兒啊。”看到童文變成了這副鬼模樣,童言頓時忍不住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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