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混亂
被召集到教堂的小鎮居民們從警長和牧師口中得知了印第安人即將進攻他們居住的小鎮的消息。
隨后男人們自發組織起來，拿起了武器準備去小鎮的入口構筑防線。當然也有人選擇回家想堅守自己的家。
既然有選擇反抗的，自然也有選擇逃跑的，不過想跑的人很快發現自己已經跑不掉了。
因為印第安人已經包圍了整個小鎮，并且發起了進攻，而前去小鎮入口準備構筑防線的居民們則遭到了血腥屠殺。
獵槍根本阻攔不了騎馬突襲的印第安人獵手，而且他們還沒來及用東西攔住進入小鎮的道路。
也就導致了印第安人騎著馬飛速的沖進人群中開始大殺特殺，在將這些人屠戮一空之后，又開始在小鎮里肆虐開來。
他們殺死了每一個出現在他們視線范圍內的活物，不管是男人、女人還是狗之類的。
然后用投擲火把的方式點燃了每一棟視線范圍內的建筑，在這種干燥的夜晚，小鎮居民們的木屋幾乎一點就著。
那些選擇固守家園的小鎮居民要么就和自己的房子一起被燒死，要么就冒著烈火沖出來，然后被印第安人用槍支和弓箭射死。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躲入了地下室里，但是也被印第安人用柴火堵住地下室的出口，然后用煙熏死在里面。
事實上印第安人經常用煙熏的方法獵捕洞里的獵物，洞里的獵物要么被活活熏死，要么就只能沖出來，陷入印第安人的包圍圈中。
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最后的結局都免不了一死，就算當時沒有被熏死，也會失去反抗能力，最后成為印第安人的腹中美味。
而現在，小鎮的居民們就成了他們眼中的獵物。他們肆意追捕著自己的獵物，并且在取得戰果的時候開懷大笑。
而小鎮居民們的反抗顯得異常堅定，但卻無力。畢竟他們只是普通的移民，雖然其中有一部分人曾經參軍，但是手中的武器實在是太過簡陋。
而且人數也不成正比，數千印第安人勇士沖進了這個只有一千多人的小鎮，小鎮居民們的抵抗節節敗退。
最后所有的居民們都聚集在小鎮中心唯一的石制建筑：教堂之中，他們在這里構筑了足夠堅固的防線，能夠抵擋印第安人的進攻。
而人手也足夠，靠近中心的小鎮居民在發現了外圍居民的慘狀后，迅速集結到了教堂之中，并且利用外圍居民用生命換來的時間構筑了一條簡單的防線。
他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堅守到美國軍隊前來救援就可以了，畢竟小鎮沖天而起的火光肯定會引起附近駐軍和其他小鎮的注意的。
事實上印第安人也意識到了小鎮居民們的打算，他們調集了一大部分人手開始集中兵力進攻教堂。
而其他人則分成小隊，負責清理剩下的居民和民居。簡而言之就是去殺人和放火。
而其中一支小隊，就來到了老克利德家所在的位置，而此時我們的主角已經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
他解開了自己身上的鐵鏈，來到了地下室的門口，貼在地下室的門上聽著外頭的動靜。
他聽到了一陣陣印第安人的呼嘯和歡呼，以及小鎮居民的咒罵和慘叫，而空氣中也傳來了烤肉和木頭燒焦的味道。
至于他為什么還關在地下室里，則是因為克利德夫婦從一聽到鐘聲就拿上武器跑到了教堂。
而作為曾經的軍官和小鎮上最富有的人之一的老克利德被推舉為了防守教堂的指揮官。
根本沒有辦法脫身回家放維克多出來了，而讓克利德夫人一個回去則更加不可能。
并且，老克利德和克利德夫人覺得用鐵皮加固后的地下室門也應該可以保護維克多了。
畢竟印第安人也不會專門去破開小鎮居民家的地下室，他們是來殺人放火報復的，不是來搶劫的。
何況這種在外面用鎖鎖上的，明顯里面不怎么可能有人的地下室，他們應該不會花費精力去破開檢查的。
而且以他們兒子的高智商，會主動暴露吸引印第安人注意力的可能性也不大。
所以最終兩人都選擇留在了教堂，和小鎮其他的居民們一起等待美國政府軍隊的救援。
老克利德組織男人們開始從各個窗口和防線向從四面朝著教堂進攻的印第安人開火。
不得不說此時佛羅里達州的男人們都有著一手好槍法，畢竟美墨戰爭才過去不久，大家都還在苦練槍法，以備不時之需，因此每幾聲槍響過后都會有一個進攻的印第安人倒下。
而隨著和教堂的距離變近，隨著槍聲而倒下的印第安人的比例也就越高。但是擁有好射手的也不只是教堂一方。
常年和美國人交戰的印第安人也有著不少的好搶手，并且因為常年的捕獵，擅用弓箭的神射手更是層出不窮。
一番對射下來，雙方都損失慘重，然而情況對于教堂里的人們來說卻更加不妙一些。
因為畢竟他們的人數遠少于外面的印第安人，每有一個人受傷，就少一個人。而外面死去的印第安人，馬上就有同伴補上他們的缺口。
不過好在這里的動靜已經驚動了不遠處的另一個小鎮的居民們，而那個小鎮的居民們第一時間就派人前往最近的美國政府駐軍軍營去求救報信了。
當然，他們也派人到小鎮的外圍觀察了一下情況，發現有接近一萬的印第安人在這里之后，便打消了組織人前來救援的打算。
甚至有些膽子小居民還已經收拾好了家什，做好了隨時準備逃跑的打算，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只要人活著，什么都還會有的，至于隔壁鎮的居民們，就對不起了，愿上帝保佑你們。我們這些虔誠之人要留待有用之身以侍奉主，所以就不去送死了。
即使有親友在那邊的，也因為絕對的人數差距，選擇了等待美軍的到來，然后再一起前去救援。
不過，顯然老克利德他們這一次是等不到救援了，因為他們遇到了大麻煩。
印第安人見教堂久攻不下，并且己方還損失慘重，并且如果再這樣浪費時間下去，很有可能會被反應過來的美軍圍殲在這里。所以印第安人的酋長做了一個決定。
派出一隊敢死隊員，用炸藥桶炸開教堂的大門或者其中一側的墻壁，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些躲在教堂里的老鼠。
“快！集中火力射擊那些抱著火藥桶的家伙！”
而在制高點的老克利德很快便發現了印第安人酋長的打算，并且開始命令所有人朝著抱著火藥桶的印第安人勇士開火。
他自己本人甚至射爆了一個火藥桶，將那個方向的印第安人炸的人仰馬翻，不得不暫時退下去修整。
不過印第安人很快就解決了這個問題，他們在附近燃起了大量的火堆，然后加入打濕的柴禾，用濃煙遮住了教堂內射手的視野。
最終一名幸運的印第安人勇士在身中三槍的情況下跑到了教堂東墻的一個窗口處。
雖然這個窗口早就已經被重物堵住，但是這是擋不住可以開山裂石的炸藥桶的。
隨著一聲巨響，一道沖天而起的火光預示著教堂的淪陷終于只是一個時間問題了。
被炸開的教堂東墻迅速坍塌了下來，在墻上方的射手掉落到地上摔了個半死，隨后被沖進來的印第安人送去見了上帝。
隨著印第安人的涌入，戰斗也終于進入了短兵相接的階段。教堂里所有能動的小鎮居民都拿起了武器開始反抗。
畢竟他們知道，這一次，對方沒有準備留活口，反抗也是死，不反抗也是死。那么為什么不反抗到最后呢，說不定就堅持到了救援的到來呢。
不過直到最后一個人倒下，美國軍隊的救援也沒有趕到......
老克利德一手拿著左輪手槍，一手拿著刀戰斗到了最后一刻。他并不是被人從正面擊倒的，而是有一個身材矮小的印第安人從他的身后用長矛偷襲了他。
被刺中腎臟的老克利德隨后就被一擁而上的印第安人砍翻在地，隨著他意識的飄遠，最后想到的卻是那個早已經死去多年的兒子盧瑟的笑臉。
然后又逐漸變成了另外一張長相相似的臉。
“維克多，希望你能活下來啊....”
而克利德夫人則更幸運一些，在東墻被炸塌的時候，她就在那附近，被炸暈了過去，然后被掩埋在了一個斷墻之下。
隨后，哪里又被雙方的尸體堆滿了，所以她最后被檢查尸體的印第安人所忽略了。
因為，負責巡游的印第安人哨兵發現了美軍的接近，印第安人開始呼嘯著集結同伴，準備撤離了。
畢竟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用鮮血告訴他們的敵人，他們會捍衛自己的家園和土地，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而維克多在聽到炸藥桶爆炸的聲音的時候，就預料到了可能出事了，而隨著老克利德死去瞬間，心臟傳來的抽痛，更讓他意識到自己的父母可能出事了。
隨后他伸出了手上的利爪，開始瘋狂的攻擊緊閉的地下室木門。雖然經過了鐵皮的加固，但是卻依然擋不住已經他的利爪。
而他所造成的動靜也吸引了附近的一支印第安人巡邏小隊，就在維克多打破地下室門沖出來的一瞬間。
身上就挨了三箭，不過他混不在意的把箭拔了出來，雖然血流了一地，但是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此時只想跑到自己父母的身邊，知道他們的情況如何了。
然而他還沒來及走出兩步，就感覺到頭腦發昏，隨后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