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為了自由而戰
不多時，打斗聲停止了，“好啊，你們果然回來了！”同心鐲里傳來一陣男聲，是汪天涯的聲音。
一哲透過同心鐲問“小雨呢？”
天涯拿著手鐲向小雨靠近了一些，手鐲里傳出“嗚嗚”的聲音，“挺好的，就在旁邊”。
小雨本身就武藝平平，天涯一定有很多技巧的機關戰技，所以這便被制服。
小雨被綁了個結實，嘴里塞著布團，掙脫不得。
汪天涯初發聲就細微，如今又不想讓小雨出聲，可見也不想此時被別人知道。
一哲安慰了小雨一下，小雨這才安靜下來。
“下午就看你們鬼鬼祟祟，一定對此圖有所企圖，想不到你們果然回來了”。
一哲冷冷的說“說吧，那你又有什么企圖？小雨少了一根汗毛，我唯你試問”。
原來一哲哥哥這么在乎自己啊，小雨心里倒有些甜蜜，其實二少爺的人設讓人不能見死不救而已。
天涯狡黠的笑著“呵呵，唯我是問？我在這靈機監一待就是一輩子，想出去都不能出去，你如何進來唯我是問？這條威脅行不通啊”。
所以天涯如井底之蛙，向往外面的世界，一哲明白了，囚牢困得住少年之人，困不得少年之心。“好說，我讓小雨帶你一起出來”。這是個誘惑的條件。
“真的？”“真的”
天涯哈哈笑著“別逗了，那采光道，小雨才70來斤，她爬的出去，我這160多斤怎么出去？”
“你想出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相信你一定琢磨過辦法，咱們別耽誤時間了吧”一哲問到。
天涯笑著說“一哲哥還真是聰明，如此我也不繞彎子了。這么說你們二位愿意幫我？”
天涯有心愿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此也算是善事一場吧。一哲說到“是的，你說說你的計劃，可行的話，我們帶你出來。”
“我這有一種可以返老還童的藥，是最新研發的。”
一哲聽了倒抽一口涼氣，竟然還有這種東西，不過靈機監 是為皇家研究科技的地方，而當人到了權力的頂點，當一個人擁有的東西越多，也就越怕死亡。
從千古一帝秦始皇遍尋靈藥開始，歷代帝王就沒有一天放棄對長生的探索，想不到這靈機監倒取得了如此重大的突破。
“吃了藥之后，人的身體會退回到兩三歲的樣子，我兩三歲的時候，可還是很清瘦靈活的呀”。天涯說到。
原來還有這樣的副作用，和柯南就是一樣的了，不過藥效似乎更狠，吃了之后一下子就變成兩三歲。
如果一直吃下去就相當于永生了，但是皇帝突然變成了兩三歲的小孩，肯定會引得眾臣非議，甚至天下大亂。
所以相當于還是研發階段的藥物，根本沒有開發完全“有多大把握？什么副作用？”一哲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目前沒有在人身上做過實驗”。
“那是否有解藥？”一哲感覺越來越擔心。
天涯黯然的說“沒有”。
很短時間的靜默，天涯說到。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一哲噶然，這詩句可有點跳戲，不過天涯的意思很明確。
“與其在這里做一世的困獸，不如出去看看真的藍天和大地，哪怕只有一瞬間，也是自己真的在這世界上存在過的證據，而死在這里，就好像沒有存在過。”
“我的生，我的死，我的愛都會在這里被安排的妥妥當當，可那樣我和那些機械上的零件又有什么分別。
固守在自己的位置幾十年如一日的轉悠，不知疲倦，或者是被拴在磨盤上的驢，永遠離不開那個圈”
使所欲有過于生者，則生死可置之度外，自由是一種信仰。
話已至此，天涯已無需多言，那就為了自由而戰吧！
小雨也開始對天涯有了很多的同情，小雨一直是自由的小鳥，所以只稍一換位思考就能體諒天涯的處境。
天涯操作了兩個按鈕，小雨身上的束縛已經自動收回，但布只能天涯自己拿掉。
接著天涯掏出一個小藥瓶，里面裝著一個綠色的藥水。
綠色代表著生機，而這里卻是一半滅亡，一半希望。
天涯舉起小瓶，平靜的將藥水一飲而盡。
很快他感覺心肝脾肺都像洗好的衣服要擰干水分一樣的被劇烈擠壓，痛苦的表情在臉上扭曲。
每一寸肌肉，每一方皮膚，每一個細胞都像不斷拉緊又收縮的橡皮筋。
看得小雨心驚肉跳，但天涯將剛從小雨嘴上拿下的布死命咬住，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同時四肢緊緊的蜷伏在一起。
“小雨，他怎么樣？”透過同心鐲一哲焦急的問。
“他好痛苦，我，我不知道怎么幫他”她也是真的很想幫他。
天涯身上雞皮疙瘩層層樹立起來，像墜入冰窖一般瑟瑟發抖。
“他好像很冷的樣子”
接著天涯皮膚紅腫起來，臉也都憋成了豬肝色。
“他好像又很熱的樣子，哎呀”
“小了，小了！！”小雨驚奇的說。
只見折騰了很久，天涯好像暈死了過去，身下的木地板已經被汗水洇透，而天涯的身體正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縮小，衣服逐漸寬松起來。
整個過程差不多十幾個呼吸之間，現在天涯的衣服已經像是蓋在身上的被子，而天涯真的變成了一個兩三歲睡的甜甜的孩子。
“喂，我現在怎么辦？”小雨輕聲問一哲。
不知道藥效的副作用，一哲只好說“再等等，等他自己醒來”。
但他們終究時間有限，必須在天亮之前出來，而剛才這一折騰耽誤了不少時間，只怕離第一縷陽光照亮只有不到一個時辰。
到時候再從光道出來，那就會讓整個靈機監變黑，傻子也知道出問題了，他們也等不起。
但無巧不成書，小說里的時間總是那么剛剛好，在一哲和小雨的焦急等待之間，天涯終于悠悠轉醒。
看著自己的雙手，又摸摸自的臉，難以置信，真的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