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襯衣手劃過一圈比著包房里的東西,數百支玫瑰花,兩三瓶香檳,不少氣球把“你知道我為了今天廢了多少功夫么”
“對不起,對不起”冰瑤驚恐的小聲說。
“一個對不起就完了?對不起有用的話,要維和人員干什么?”
“你這是無賴!”白曉笙生氣的怒罵。
冰瑤還是膽小怕事的樣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她的做事習慣“真的對不起,那你說怎么辦”。
“那也好說,我今天布置這些一共花了兩萬塊錢,咱們aa了吧,這事就算了,要不然你就乖乖當我女朋友”
“啊?這。。這么多啊。。”這個數字遠遠的超出了冰瑤的預期。
“你必須賠償我的損失,兩萬塊錢都夠找個小妞陪我兩個月了,說吧,你是陪我一個月還是賠我一萬塊”
花襯衣一下子就暴露除了本來的嘴臉,這哪里是追求,分明就是最赤裸裸的逼迫與占有。
花襯衣一只手抓住冰瑤的手腕,呼出的酒氣著實嗆人,冰瑤反抗著一腳正中靶心,花襯衣吃了一疼,身子一蹲捂著小腹。
“他媽的!”花襯衣怒罵著。
一哲此時已經進入西方之球的大門,滿懷忐忑的一口氣跑上5樓,一把推開520的房間,“冰瑤,冰瑤”。
不小的房間坐著十幾個男男女女,煙酒之氣充斥,白曉笙和冰瑤格格不入的坐在一邊,
李瀟瀟也不起身“呦呦呦,還有不請自到的呢,我蕭哥面子真大,還有專程自己來送祝福的”。
一哲哪里顧得理會他,花襯衣站在冰瑤面前,已經掄起手“他媽的!”,這一下正向著冰瑤的頭打去。
一哲上去一個飛腳,直踹花襯衣側腰,花襯衣小腹只痛剛緩,這又吃了一疼斜著踉蹌兩三步磕到吧臺才停下。
果然一哲的力量不是白漲的。
“聽說你叫趙有錢是吧”
花襯衣扶著腰“你是哪來的野小子,給我打”。
一哲趁著別人起身的功夫又沖過兩三步再一腳“爹叫汪一哲,你媽的姘頭,你的親爹,打你給我記住了!”。
兩腳下去花襯衣幾乎只剩哼哼。
一哲本是個冷靜而不愛打架,平時臟字絕對不會出口的人,今天如此瘋狂憤怒,全是因為冰瑤被欺在眼前。
接著整個520打做一團,七八個男人都是蕭城的社會人朋友,見自己兄弟吃了虧,打架都不含糊,還有人抄起了啤酒瓶。
一哲心里有怒,膽氣橫生,別看他看著不壯,論力量比周鐵塔還要強,畢竟力量點不是白加的。
拳頭招呼過來他也揮動著胳膊抵擋,一把蠻力居然一時幾個人也進身不得。
擒賊擒王,一哲思量到,打群架就把一個人打服打殘,讓別人看膽寒,那花襯衣欺負了冰瑤自然就充當了這個角色。
一哲一把挒過剛爬起來的花襯衣,拽著他的領子摔到地上,跟著用腳跺下。
有人掄著瓶子打來,一哲只是稍一擺頭,瓶子砸到肩上也是疼,腦子里閃過穴位圖,可惜這天痛穴在人身后,只有這天忍穴卻在下腹,顧不得了,一哲雙手變指一下子用力戳在他的下腹,男人只覺得兩腿發軟,飄飄欲仙,幾乎順勢跪地。
跟著一哲一記勾拳,那人便直挺挺的飛出半米,重重摔在地上。
這個空當,花襯衣已經在地上滾起抱住一哲雙腿,一哲回身一個擺拳打在花襯衣面門,花襯衣鼻血直飆,牙齒都打得松動。
但奈何一哲只加了一點敏捷點,自己再小說世界里的輕功也沒有,所以一個啤酒瓶重重的雜裂在后腦,一哲腦袋一暈,接著被一腳踢中腹部。
一哲后退一步,兩個社會人過去將他死死摁住,一哲勁大,又兩個人過去才將他制服。
幾個女生早就花容失色,蕭城提著啤酒瓶走了過來“你叫汪一哲是吧,你很能打是吧”啪的在一哲頭上砸碎,鮮血慢慢的流了下來。
花襯衣也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你就是冰瑤喜歡的那個小屌絲啊,還是我爹,我呸!”。
正要再送一哲一通胖揍,520的門咣的一聲被踹開,來人也是學生模樣,穿著一身紅色的運動服。
蕭城側著臉看著“你又是哪個啊?”
“汪一哲的好兄弟,金銷”
“哦?又來一個送死的”,蕭城一使眼色,幾個人跟著招呼上來。
金銷的動作比起一哲要靈活得多,但并沒有切入極速狀態。
也許是因為目前金銷只有在潛意識里自己有危險的時候才能激發,而眼下這幾個對手還不夠看。
只見金銷閃轉之間極少和對方接觸,每次出手又都能打中對方弱點,動作瀟灑帶風。
壓在一哲身上的力量稍弱,一哲一鼓力氣掙扎站起,左一拳右一腳就踢開了束縛著他的兩個人,仿佛抖掉身上的螞蟻一般。
雖然他看著很瘦弱,但此刻像一尊金身羅漢,他和金銷匯合一處。
一哲一擦腦袋上的血,“兄弟,你好像又變強了”。金銷笑著說“今天打個痛快”。兩個人互相保護身后,七八個人傷他們不得,短短一會兒就都披了顏色敗下陣來。
幾個社會人歪歪扭扭的靠在沙發上或躺在地上,而花襯衣面無血色扶著桌子。
痛快,真是痛快。冰瑤趕緊上去觀察一哲的傷勢,李瀟瀟則嚇呆在了原地,這兩個屌絲同學居然這么能打。
白曉笙也湊到金銷身前,對一哲說著對不起,要不是她貪玩,冰瑤也不會受李瀟瀟慫恿來到這里。
人性是不一樣的,善良的人總會找自己的問題,而丑陋的人只會推脫自己的責任,白曉笙是善良的。
這時,門又被打開了,進來五六個穿著制服的保安。
“是誰在這尋釁滋事啊”為首的店經理問道。蕭城斜靠在沙發上喘著粗氣,舉著手有氣無力的說到“老板是他們兩個小子,還真能打”。
蕭城是不安定分子,老板本來就對他們沒有什么好感“呦呵,這倒稀奇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今天蕭城也讓別人欺負了”。
一個屋子唯一兩個還站著的男人,不過一哲和金銷而已,“是你們打的嗎?”
一哲和金銷點點頭。“怎么回事?”。一哲老老實實原原本本的把今天的事復述了一遍,現在他的記憶力自然是不用懷疑的,如果這會兒的事兒寫成一本書,一哲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說錯。
經理說到“既然如此,你們雙方都有責任,你們兩個也少不得要賠償他們,如果不配合的話,在校期間與校外人員打架斗毆,在檔案上對你們也十分不利”
“經理您說的對,就得告訴他們學校”蕭城和趙有錢鼓動著。
一哲心里不服“哈哈,那堂堂蕭城在這ktv,七八個人被兩個學生就打了,這件事怕是在這一片傳開也不光彩,再說今天的事,李瀟瀟檔案上也脫不得”。
“這。。”
“誒,冤家宜解不宜結,能民事的就不要走到刑事對不對,你看他們這么慘了,光骨折的就有三四個,醫藥費怎么也得三四萬塊錢,這一半算他們咎由自取,另一半你們還得賠償,另外打爛我這ktv,修繕也得三四萬元,兩家一人一半,沒有兩萬塊錢也是沒法走的”
“這兩個屌絲哪有錢賠償,還是直接關起來吧。”
冰瑤心里害怕,哪能讓一哲和金銷真被關起來“經理別急,我們湊一湊,湊一湊。。”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兩萬塊錢他們接窮學生哪有那么好湊。
可嘆現在是法治社會,不如江湖快意恩仇。
一哲氣血上沖,但智力點也不是白加的,既然是法治社會,那就講法律,講道理。
其實無論是法治社會,還是江湖,無外乎公道人心,無外乎一個理字,不能讓有理之人吃虧,也不能便宜一個壞人。
一哲沉穩的說到“等一等,你錯了”
“首先,這趙有錢向我同學耍流氓,不但語言上猥褻,而且還動手動腳,
同時逼迫,以不接受求愛為名敲詐我同學賠償10000元,數額不算特別巨大,但仍然可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而我到場的時候這一行為正在實施中,我把他踹開屬于見義勇為”
有點意思,老板饒有興致的聽著。
“其次,在斗毆過程中對方率先使用酒瓶子等能致人傷害的武器,
造成我頭部流血已經對我的生命造成威脅,且侵害正在進行,
所以我這還擊屬于正當防衛。
而且在對方失去進一步傷害我的能力之后,我并沒有進一步防衛過當”。
“所以,我一分錢也不賠給他們,學校還應該給我一個見義勇為的獎勵”。
有理有據,這智力點真沒白加。
“最后,我們在公共場所打斗,造成了不良的影響,損壞了ktv的財物,我們愿意照價賠償,這是一個理字”
說著一哲摸出自己懷里的信封,“這是一萬元。”說著遞給了ktv的經理。
說起來一萬塊錢這么多巨款,一哲一直待在身上才覺得她是。
經理接在手里還在思索該怎么辦。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還能不能讓我們好好唱個歌了,唱個歌就聽你們這鬧哄哄鬧哄哄”隨著一身嚷嚷,520的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