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貍不情愿的抱著柱子,被幾個小仆無情的架到了一邊。
留郎貓走到小胡子身邊一臉幸福,“小胡子哥哥,我們去買衣服吧”
“我,我,我已經沒錢了”小胡子一臉窘迫,剛才為了打賞留郎貓,已經掏光了所有家底。
“小胡子哥哥說笑什么,小胡子哥哥一擲千金,怎么會沒錢了,不用考驗小貓啦,小貓是真心的”留郎貓顯然沒有相信。
“我真的沒錢了”說著小胡子脫下自己的褂子,抖了抖,當真一個子兒也沒有了。
“沒事兒,小貓兒你把那些牌牌換成銀子足有百八十兩,也夠咱們在這林佑城瀟灑幸福一輩子了”小胡子說到。
下一秒他就知道了自己在做夢。
“呵,小胡子你搞清楚,現在這百八十兩是我小貓兒的了,現在是我有錢了好不好,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賊眉鼠眼的樣子,還以為你是個大財主,鬧半天是個小偷,把偷來的銀子花光了吧,我要是跟了你還真是瞎了眼,怎么能跟一個小偷”。
剛才七八個漢子正對著小胡子不爽,現在小胡子落難成了過街老鼠,他們成了最得力的幫腔。
“就是,自己掙的錢誰舍得這么糟蹋,肯定是偷的。”
這句話從他們嘴里說出來還真是諷刺。
陸夜死死的盯著留郎貓,眼生恨意,他恨女人,尤其恨這樣騙人錢財又玩弄男人的女人。
小胡子沖上去擁抱留郎貓“小貓兒,你為何如此絕情”。
留郎貓躲避不及,驚聲尖叫“快幫我報官,他是小偷,如今還要調戲我”
七八個漢子一擁而上,扭著他往官府走,還不忘推推搡搡揍上幾拳,誰不想解解氣呢,可是又相煎何急呢。
一出鬧劇到成了這樣的結果,陸夜提議要給冰雨買個糖葫蘆,兩個人離開了花滿樓。
這時兩對夫婦沖上了雅座,指著兩個十二三歲的孩子耳提面命,言語間是兩個孩子偷了家里所有的積蓄來這里揮霍。
先是罵孩子,后是想找樓主講道理,挺大的男人竟然跪了下去,祈求起樓主來。
但這樓主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精明生意人,到了手的錢又怎么能退?
陸夜已走,一哲從后臺走著轉了出來,拿出剛才冰雨賞給自己的大紅牌牌,然后兌換了25兩白銀。
走到兩個孩子面前,啪啪啪啪,每人左右打了兩個嘴巴,直打的嘴角流血,兩邊臉頰都高出一塊。
雖然他沒動用武功,但還是用了全力,熊孩子當真該打。
“為什么打我家娃兒?”兩對家長摟著孩子要跟一哲拼命的架勢。
一哲微微搖頭“他們不該打么?”
“打也輪不到你打,我們自己都不舍得打”
“因為你們不舍得打,所以他們才敢犯這樣的錯誤,你知也不知?當你舍不得教育自己的孩子的時候,這個社會就會替你教育,別人就會替你教育”
兩個孩子因為害怕也因為疼痛早就哭成了淚人,臉上花花道道。
“哭什么哭,看到沒,你們犯了天大的錯誤,父母還是最疼你最親你,舍不得讓你受傷,你們對得起父母嗎?”
“對不起,我們知錯了,父母,孩兒不孝,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以后?一生積蓄被你們敗光,談何以后?”一哲逼問道。
“張三嘎知錯了,日后一定孝敬父母,節約,努力讀書,閑時幫家里分擔”。張三嘎的態度還是不錯的。
“王二小還是個孩子”王二小的父親爆出了護子金句。
“是嗎?呵呵,誰還不是個孩子了,我也是我媽生的啊”一哲無比憤怒。
一腳正要踢飛王二小,一只手按住了他,再看去,出手的是武行云,武行云并不習武,這一腳用的是踢普通人的力道,踢在她手上也是踢傷了手腕。
“二虎子不要使橫”。一哲怒氣未除,他將二十五兩銀子拿出,一口氣全塞到張三嘎爹爹的手里。
“張三嘎知錯,知恥,我相信他能改,這二十五兩銀子你拿回去,日后好生教育。”
張三嘎的爹爹不肯相信,一哲表示當真,一家人千恩萬謝。
王二小一家則癱坐在地上,原來人家是好心來幫自己的,自己的孩子也確實該教育。
如今這樣一家子不值得同情,就錯過了人家的好意。
王二小的父親開始無賴,“那你打我兒子怎么算,我兒子這要看大夫的”。
一哲恨得牙癢癢,舉手間啪啪啪啪左右開弓又給了王二小的父親四個嘴巴,直打得鼻血橫流。
而武行云這次也并沒有攔著,看得出她也覺得這熊大人更是該打。
“別想從老子這混走一個子兒,我還以為只是小孩子不懂事欠管教,鬧變天欠管教的倒是你這個無賴的大人”。
說著還不解氣,一哲一個窩心腳把王小二的父親王老二踢飛三丈,“還不快滾!”。
這是一哲第一次說粗話,原來仗義恩仇的感覺還挺爽的。
那王老小一家看著再也討不著便宜,灰溜溜的走了屁滾尿流的走了,一路上互相埋怨數落著。
還有一個仗義恩仇未付,那便是留郎貓,一哲盯著她,這讓留郎貓感到深深的恐懼。
“你,你要干什么?”
“你剛才說小胡子是小偷,那賞你的就是臟銀,是不是應該充官?”
“啊?”留郎貓著實未料到此。“這是他贈與我的,與你何干?”。
“那我問問樓主,花滿樓接受臟銀香賞,是不是也與樓主無關?”
花滿樓是做生意的地方,生意離不開官府的照應,是萬萬不能授人話柄給官府惹事的。
樓主是精明人,不會為了留郎貓得罪官府,明明只是個借著音滿江位置表演的潑皮,如今將了自己的軍,樓主偏偏又不能反駁 “那小胡子所賞絕非臟銀,這200兩的數額,整個林佑城也不過幾家才有,并未聽說有誰家失竊”樓主說到。
留郎貓此時為了保住自己的銀子也順應下來“那小胡子不是小偷,臟銀只是我一時猜測”。
“既然如此,你們知道該怎么辦了吧?”。
“快把小胡子尋回來”。
不一會兒小胡子鼻青臉腫的回來了,知道是一哲救了自己,表示感激,對留郎貓自是恨得滿牙癢癢。
一哲剛才一股腦25兩銀子給了張三嘎,手里又是一文不剩。
小胡子把自己的貂皮襖一當,換了一串錢,兩個人吃了點酒菜,小胡子又攀上朋友來。
“二少爺,承您之恩,以后有機會當報答啊”。
一哲笑了“你已經報答了,這不是把自己皮襖當了請我吃酒菜”。
小胡子尷尬的笑到“那我這是涌泉之恩,滴水相報啦,二少爺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一定想著,你有身份有武功,即便暫時落難,只要回去搖身又是人上之人,我小胡子又能報你什么恩”。
一哲不置可否,小胡子的性格和秉性,他是了解的,他還真不覺得小胡子能報什么恩,至少他并不指望。
小胡子接著說“鴻鵠遠飛天邊,但如果再屋檐下倒不如這燕雀得志,二少爺如果用得著,一定不要忘了我小胡子”。
“呵呵,好,你這句話倒真讓我高看你好幾眼。”沒想到小胡子還能說出如此水準的言論。
小胡子心里明白,跟一哲當朋友百利無一害,即便真有他能做的事,那也絕對是他的榮幸,一哲肯定會給十倍、百倍的對價,這個交往是穩賺不虧的。
兩個人喝著,酒樓外噔噔的有十幾個人靠近,一哲耳力過人,稍一判斷,只是略有武藝的常人而已,像是圍住酒樓,三個人從正門進來,一身捕快裝扮,沖著小胡子處來拿人。
“好啊你,小胡子,賊眉鼠眼看著就像雞鳴狗盜之輩,也不知你哪來的膽子竟然敢奸殺留郎貓!”
“什么?留郎貓死了?”小胡子震驚的問道。
“你裝什么蒜,留郎貓慘死在荒野,現場還發現了這個”,說著將手里東西往前一扔,正是先前當掉的貂皮襖。
“這。這”小胡子一時失語,他不知怎么一回事。
一哲心里盤算,這八成是陸夜所做,至于為什么嫁禍小胡子,估計是為了不讓冰雨疑心。
小胡子現在有口難辯,陸夜大敵當前,自己也不便為他出頭,那就先讓小胡子吃點苦頭吧,等自己結果了陸夜,小胡子自然就清白了。
“小胡子,你且跟他們去,我會證明你的清白”。
小胡子不甘心,但是幾個捕快三下五除二沒費什么力氣就綁走了他。
此時一哲已小心來到花滿樓,花滿樓內部人人自危,播娘都是變了顏色,今天沒有人在外表演,都在屋子里躲著。
靠男人吃飯是快樂的,靠男人吃飯也絕對是危險的,越是樓層低的眼下越是害怕。
聽著一哲噔噔上樓的聲音,誰的心不是提到嗓子眼,對男人,這里面又有多少人敢說一點都不虧心呢?
武行云卻是一點也不虧心的,一哲敲開了武行云的門。
“呵呵,我說你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武行云對他說。
“武姐姐何出此言?”一哲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