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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烈女三鞭

  尋聲看去,一個戴著斗笠半遮面的女子就立在十余米的樹梢上,日向田真不知用什么方法就在這茫茫的雪原中尋到了他,甚至靜靜的看了他的戰斗,而他卻一點都沒有感知到她的存在,這是個棘手的敵人,甚至是一個自己必敗的敵人,甚至如果她剛才神不知鬼不覺出手,自己已經躺尸這里。

  這可怎么辦,只能智取了,剛這樣一想,男聲又出現了“智力點加一”。

  我去。。打定主意智取就是加智力嗎。好吧。

  一哲思索著,你別說這點智力點還真是幫上了作用,他想通了,習武之人都是高傲的,絕大多數習武之人是不屑偷襲的,她既然此時現身,就一定會等自己拔回自己的劍再出手。所以他也不著急去拔劍自衛了,他仔細的觀察起眼前的這個敵人。

  她半遮面卻難掩絕色,一雙裸足白凈誘人,如果說腳是女人的第三張臉,那這雙腳當問鼎天下第一,他又想起了小鴿子,這兩雙腳都是,絕美造物,書圣難寫,畫圣難刻,美神暗妒回日走,百花仙子無顏色。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這么色可不是二少爺的人設,他趕緊收回想法,觀察著別的地方。

  一哲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人是奇怪的,都遮起來的時候看露出來的地方,都露出來的時候又要看遮起來的地方,田真的臉遮在黑黑的薄紗之下,就更讓人遐想。對于一哲這樣看著自己,田真好像并不意外,她習慣了當男人眼中的焦點,但她從一哲的眼神中讀不出想把自己生吞活剝的審美,只能看出那種深深的思索和淺淺的哀傷,她一字一字的說“去拔你的劍”

  一哲想的沒錯,拔了劍自己沒有勝算,不拔劍她又不會動手,僵持在這里是眼下最好的策略,而且人在失去耐心的時候便會表現出更多的破綻,犯更多的錯誤,他在等待。

  江湖并不是快意恩仇的拔劍,而是披著江湖外衣的尋常人生,活得最長的一定不是武功最好的。

  田真有點不耐煩了,她飛下樹梢一甩鞭頭裹上秀劍輕輕一拉,寶劍騰空而起,劍柄沖著一哲飛來。只這兩下動作,一哲就感覺到速度比自己快。

  一哲稍一閃身,秀劍便掉在兩尺外的雪地上,他竟然沒有去接。

  田真急躁起來,她提高聲調“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她的聲音并不好聽,仿佛有傷一般的沙啞。

  一哲突然很想笑,江湖兒女還真是脾氣潑辣,跟李瀟瀟的潑辣完全不同,李瀟瀟的潑辣是言語上的挖苦和維護自身的傲嬌,而田真的潑辣卻像個男人婆。

  所幸在這個世界里他可以放飛自我,一哲扭捏下姿態“好兇哦,你還是不是個女人,我拿了劍又打不過你,我何必要拿”。

  田真冷哼一聲,“不拿劍你就打得過我了?”她說著把軟鞭也向下一撇徒手成爪自下而上一掃向著一哲面門抓來。

  這點智力值已經幫他褪去了武器上的劣勢,在戰斗狀態中眼見對方速度還是比自己快,一哲調整步伐狼狽的閃過一抓,田真左拳卻已到身前,一哲又后撤半步躲過這一拳,田真順勢掃堂腿急攻一哲下盤,腿速飛快激起點點雪花飛濺。

  一哲來不及抽腿,心自一橫把力量往腿部一沉,硬抗這一掃堂腿,千鈞之力對撞,田真只覺得一腿踢到鐵板,疼的要掉下淚來,而一哲也是暗暗叫苦,兩股戰戰。

  他二人本都是身形靈動飄逸之人,此時這道暗拼讓二人略有難堪。但現在還不是叫苦的時候,田真單手撐地,雙腳向上一剪,嘖嘖嘖,一哲暗道,這小妮子瑜伽一定練得好,再躲閃不過一腳直中下顎,一哲吃了一疼,腿尚未穩人直直向后跌去。

  田真緊接收腿一個下劈踏向一哲腹部,一哲急忙翻身躲過,白嫩的玉足踏石留痕,外家功真是爐火純青,一哲待要支撐起身,田真一個鞭腿踢到他的支撐手,他失去支撐臉重重的砸在地上,鼻子頓時蹦出鮮血,這下可實在狼狽,田真再接后招一哲注定難逃一死。

  可她偏偏動彈不得,周身血氣凝結,呆立原地,原來一哲剛才翻滾之間按撿一顆石子在手,待支撐手被踢自己要倒下瞬間將石子彈出正中田真穴道,人將力量集中在一點,石子的飛行速度奇快,田真又取勝心切,這才著了一哲的道兒。一哲心里暗道,這點智力值還真不白加,一會兒就想明白了,充分考慮了軟鞭對秀劍的優勢,又耗盡了田真的耐心讓她急于取勝,于是他成功了。

  田真磨牙切切的說“卑鄙。”一哲抬起頭揚了一點血在鼻頭,鮮血這才止住,他身上還是染了不少。

  一哲微笑著說“哪里卑鄙,這可不是暗器哦,采天地之靈氣,集日月之精華天然一石子也”。

  田真怒目圓瞪“不是暗器也是兵器,我徒手戰你,而且若不是我求生心切,你這飛石也是打不中我的”

  一哲說道“這是合理的利用自然條件,你看大家比武,我若用掌力催動石凳飛向你,你接招不住被砸,有什么好說的”是了,至少武術指導都是這么安排的。

  看他如此強詞奪理,田真怒道“強詞奪理,哼,石子和和石凳怎能類比,你嘴上功夫倒是比武功強多了,不要臉”

  一哲毫不動怒,他瞇眼笑來“我還可以更不要臉”說著竟俯身在田真腳背上摸了一把,溫潤如玉,絲滑柔夷。

  田真焦急了起來“你干什么!”

  糟了,色戒。二少爺。一哲立刻收斂,不過這次并沒有提示與二少爺人設不匹配,難道這還沒觸碰紅線,也或者田真和二少爺本來就應該發生些什么?一哲來不及多想,他是不會冒險去試的。

  冰雨剛剛已經醒來,眼下這一幕盡收眼底,其實冰雨毫不更事,可一哲還是覺得羞紅了耳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怎么偏偏這個時候被人撞糗。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對冰雨解釋道“她是來追殺我們的,我剛剛吃了苦頭,一番苦戰才制服了她”。冰雨哦了一聲。她盯著田真看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女人,一會兒功夫被兩個人盯著自己看,第二個還是個女人,田真真的覺得夠夠的。

  而這一會兒遠處走出來一個睡意闌珊的女人,田真已經確認一哲是個登徒子了。冰雨看她的眼神,帶著無盡的觀察,她仿佛覺得自己成了被觀賞的猴子,這讓她覺得羞辱難當。

  她怎么也不會想到眼前是一個從來沒見過女人的女人,“你快把我放開!”

  “放開你干什么,放開你殺了我么”一哲問道。“我必將你碎尸萬段”

  “你看,所以不能放開嘛”她們打著嘴仗,田真作為圣拳宗玉女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冰雨轉著圈的打量田真,伸手去摸她的胸,一哲看了都無語透頂,懵逼的轉過頭不再看。

  其實少女的心思是多么的單純簡單,自己沒有人交流,沒見過女人,十來歲的年紀眼瞅著自己的胸日漸飽滿,如此心事幾年沒有消解,她摸摸只是想看看是不是和自己的一樣,一樣軟。

  田真怒不可揭“你們這對無恥男女!”,一哲聳聳肩,攤開雙手,示意如此與自己無關。他是背對著她的,這是個奇怪的人。

  冰雨眼下確定了,自己的胸和其它女人的胸是一樣的,想著自己冰雪的處女峰今天竟然這樣被人攀登,還是被一個女人攀登,田真氣血攻心,她伸手去揭田真的面紗。

  田真焦急萬分,“不要,放手”。羞怒之間氣血逆勢竟沖破穴道,她順手甩了冰雨一個嘴巴,煉體之力打上柔弱女子,冰雨瞬間花容失色,她竟不會武功,田真也不覺得自己下手重了,那就先解決一哲。

  她掠過一步拾起軟鞭向著一哲抽來。

一哲斷沒料到她此刻能沖開穴道,這一鞭破空而至竟是快過音速,至少是三倍速在播放的感覺,一哲背上火辣辣一疼,隔著厚厚的錦衣也只覺得皮開肉綻,外套是滲出絲絲血色。啊  一哲急忙調整姿勢面對田真,第二鞭已帶風而至,一哲側滑閃過,一鞭還是抽在右肩肩頭,只聽骨骼脆裂之音,余勢抽在雪地之上也是雪飛石濺。

  一哲吃一生疼右臂已完全無法使力,奪身而出要到冰雨跟前帶她逃命,他左臂夾起冰雨,再踏一步遠遁,田真第三鞭已重重抽到他的小腿。

  他單臂夾著冰雨跌倒,冰雨害怕的緊緊的抱住一哲,兩個人在雪坡上轉著圈的一路下滾,眼見向那懸崖邊滾落而去,田真步幅不大但步頻奇快,雪上飛馳來追二人,二人卻越滾越快,直直的墜崖而去。

  田真趕到崖邊,哪里還有他們的蹤影,崖下黑黑片片深不見底,二人料難活命。

  田真只得回去尋了一哲的四尺秀劍,回圣拳宗找趙使君復命去了。

  卻說一哲和冰雨跌落懸崖,人在失重和面對死亡的時候可以想明白很多事也能放下很多事,冰雨覺得自己的一生仿佛從見到一哲那一刻才開始,還在雪地中打滾,一不經意便二人白首,雖然只有幾個時辰的時間,卻一直在被所喜歡的人保護,如今就要隕落,像一剎花火,美過,從初遇傾心到死而同眠,好像也不是多遺憾的事,一天經過這么多變故,她求生之心本就不強,但她眼下只想最緊最緊的抱抱他。

  右肩已碎,一哲也只能任憑墜落,這也是田真確定他斷無生路的原因。哎,自己的穿越生涯就要交代在這里了嗎?不能夠啊,按小說之神的說法,自己并沒有做錯什么,難道不夠強,沒能打敗田真是自己的錯嗎?可是哪個大俠是一出世就天下無敵的?

  有,喬峰,哪個帽子里面藏著音響的家伙,早知道自己也先練一番功夫再出來,可是好像很明確,自己逃過雪崩等等都是不加經驗值的,一個人瞎比劃也沒用,哎,神啊,我就這么沒用嗎?只怕真的要死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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