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淮想了想,含笑點頭:“你說得倒也很對。”
然后,他眼珠子轉了轉,“你周末有空嗎?我們打算辦個聚會,我可以邀請你和你同學嗎?”
“我沒空啊!”蔣寶初立馬答話。
她還記得,上次她非要拉著盛棠參加韓曉正的生日宴,結果給盛棠招來無數的麻煩。
雖然顧家淮沒邀請蔣寶初,只說“你同學”,蔣寶初還是立馬開口,替盛棠做了惡人。
盛棠含笑:“我也沒空,快要期末考試了,我約了個家教,已經付過錢了。”
顧家淮眼底有碎芒一閃而過。
家教?
該不會是顧世霆那廢物吧?
他忍不住笑了笑:“我們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給明明壓壓驚,她昨天出了車禍。有時候出門真得當心,都不知道是天災還是人禍......”
盛棠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看向他。
兩只狐貍斗心機,誰也別想從誰身上撈到好處。
顧家淮看不出破綻,又拿不到她的把柄,只得和她作辭。
他的表情里,帶幾分譏誚。
盛棠和蔣寶初走遠,楊明明才淡淡開口:“你跟她很熟?”
“不算熟。”
“上次送那么貴的玫瑰,還不算熟?”楊明明的語氣里,有三分不悅。
顧家淮笑:“那我如果送給你,你肯收嗎?”
楊明明輕輕瞥了眼他:“你把我和誰相提并論?”
顧家淮賠罪:“我錯了,抱歉明明。”
楊明明快步往教室里走。
顧家淮追上她,柔聲細語哄了她半晌,才把她的臉色哄得好轉了些。
盛棠遠遠瞧見了,低聲對蔣寶初道:“那男的,賤骨頭一個。”
蔣寶初噗的笑出聲。
“說真的,他總這樣找你,又跟楊明明靠近,是想要干嘛?顧師兄會不會介意?”蔣寶初問。
顧家淮原本也是蔣寶初的初心,如今只感覺自己年少的情竇喂了狗。
那廝壓根兒不配,完全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其實他也沒什么不堪的,只是聽說他暗戀楊明明又調戲盛棠,蔣寶初對他的感覺糟糕透頂,覺得全世界的人渣加起來,也不如顧家淮渣。
“你說顧世霆?”盛棠笑了笑,“他不會的,他可乖了。”
蔣寶初:“.......”
盛棠每次說起顧世霆,總有點像大人說起自家萌萌噠的孩子,口吻那樣親昵。
她們倆回到教室,發現教室里沒人,只有白芍林與她的幾個同伴在閑聊。
白芍林的語氣很輕蔑:“第一名又怎樣?賤人敢壓楊明明學姐一頭,她等著死吧!學校那些擁護楊明明的人,坑不死她!”
“再說了,她那個第一名,無非是嘩眾取寵,學校根本不會用她的標語!”另一名女生道。
“我跟你打賭,學校要是用賤人的那個標語,就輸給你三百塊錢!”
“好啊,雖然我也不想支持賤人,但是能贏錢,我還是參加一下。”
就在此時,盛棠猛然踢開了教室的門。
幾名女生一怔,臉上不由自主浮動幾分尷尬之色。
背后說人壞話被當場抓包,是挺難堪的。
“教室里怎么有一股子味道?”盛棠路過講臺的時候,刻意停了下腳步,大聲問身后的蔣寶初。
蔣寶初與盛棠配合默契,盛棠一個眼神,她就懂了:“是臭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