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綻臉上,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錯愕和驚惶。
怎么會?
她明明親手把內褲放在盛教授的口袋里,明明親自拍好了照片,怎么可能是盛教授女兒的絲巾?
可......可那條絲巾,怎么那么像........
這是怎么回事?見鬼了嗎?
教育局領導招手,讓盛棠把折好的絲巾拿過去。
他們再次放了兩張照片。
因為口袋里的小東西,再清晰的照片放大之后都有點模糊。
看上去簡直一模一樣。
如此看來,是盛教授女兒的絲巾可能性更大,因為內褲那么小,完全可以全部塞到口袋里,不會露出一角。
絲巾稍微大一點,口袋里塞不下去,露了一點出來,很合乎情理。
“臥槽,反轉了?”
“真的假的?人家女兒的絲巾。要是真的,那這個女學生太可怕了,她是寫故事的吧?”
“還是十八禁的故事,這也太惡毒了!”
會議室里靜了一瞬之后,爆發了更大的嘈嘈切切聲。
所有的老師們全部都被震驚了。
居然還有學生這樣誣陷老師的嗎?
風頭有點反轉,陳綻見狀不好,又哭了起來:“誰知道是不是他們故意的?”
“照片怎么故意?”盛思東反問她,“難道我當時就知道你要誣陷我,所以拍好了照片嗎?你說得是什么鬼話?”
眾人一聽,非常正確。
陳綻的證據捂得緊緊的,她不可能提前告訴盛思東。
“這也太胡鬧了吧?”盛思東他們學院的院長開口了,很是氣憤,“這就是誣陷。”
“我不是,我才是受害者!我還有人證!”陳綻大哭了起來。
她的哭聲,蓋過了院長的聲音。
眾人一聽還有人證,突然冷靜了下來。
陳綻哽咽著:“盛思東讓我去他家,當時我的駕照分被扣完了,是我同學姜仲廉送我的。他可以作證,我是單獨被盛思東帶回家的。”
領導們議論了幾句。
然后,他們讓人去叫姜仲廉。
姜仲廉很快就來了。
他看著這個場面,有點瑟縮。
“別怕。”校領導對他說,“你說一說當天的情況。”
姜仲廉問哪一天。
“就是那天,我出來之后還哭了,你問我為什么哭那次。”陳綻道,“你還記得嗎?”
姜仲廉記得。
他還記得,陳綻還讓他拍下了盛教授家的樓道,把她放在照片里了。
“你送我過去的,結果沒有上樓。”
“可是.......”姜仲廉愣了愣,“那天,我們不是一起上樓的嗎?”
寂靜。
會議室里,一瞬間萬籟俱靜。
就連直播前的觀眾們,手也抖了下,短短幾秒內忘記了發評論。
這是什么樣子的反轉?
簡直是直愣愣的巴掌打臉啊!
陳綻臉上,浮動了震驚:“你說什么?你明明沒有上樓的,你.......”
姜仲廉很不解看著她:“你在說什么?我就那天送了你去盛教授家,其他時候沒有過啊,只有那一次。”
“你.......”陳綻臉上的慌亂那么明顯。
老師們看出不對勁了。
到了這一刻,已經有一半的老師相信盛思東是冤枉的。
“.......當時,你去求盛教授,說讓你過了,因為你實在沒空寫論文。盛教授說不行,你已經晚交了一個多月,但是你如果補上,還是會給你平時分。
我當時坐在旁邊,你在盛教授家客廳的沙發上,對著盛教授哭,盛教授的岳母還出來安慰你,說讓盛教授給你過,別為難孩子。”姜仲廉一字一頓說得特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