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再另外送了。”顧夫人笑道,“阿霆,你到時候用點心思,送棠棠一份好的生日禮物。”
“我知道。”顧世霆道。
盛棠笑了笑。
她私下里跟顧世霆說:“別送我太貴重的東西。”
“不貴重,一點小東西。”顧世霆道,“你放心吧。”
盛棠還是有點不太放心。
她玩了一整天,在顧家吃完晚飯就回家了。
她也打算如實把這件事告訴父母。
不成想,她回到小區門口時,卻見媽媽和弟弟在單元樓門口,冒著寒風,似乎在等她。
“媽媽。”盛棠往母親懷里撲。
她手里還拎著幾個袋子,是顧夫人送給她的衣裳和鞋子。
母親接住了她。
她的笑容有點不太自然:“棠棠,你弟弟想要吃燒烤,還說非要等你。走,咱們三個人去吃點。”
盛棠心里咯噔了下。
家里是出了什么事嗎?
媽媽和弟弟很明顯想要支開她。
“爸爸和外婆呢?”
“外婆睡下了,她今天有點不舒服,喝了些感冒藥;你爸爸還沒回家,今天院里開會,結束后他們同事去聚餐了。”媽媽說。
這話,也沒什么不妥。
盛棠又道:“阿霆的媽媽送了我衣裳,我先放回家,免得弄得全是味道。”
回家坐個電梯,很容易的事。
媽媽卻道:“別跑了,讓阿棕去送吧。”
弟弟不看盛棠,一副心虛的樣子,接過了盛棠的袋子,往樓道里跑去了。
盛棠一頭霧水。
她忍不住去看媽媽的臉色:“媽,家里沒出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母親笑道,“你這孩子,怎么也愛多心?以前你和你弟弟非常喜歡吃燒烤,成天要去的。”
盛棠見她不肯說,應該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她沒有繼續追問了。
弟弟很快下樓。
三個人去門口小店吃了燒烤。盛棠吃得不多,她還在減肥。
母親看到了她的手,一時心急了起來:“你這是怎么了?”
盛棠拉開紗布給她看:“一點擦傷,是師兄他小題大做。”
她把今天遇到的種種,解釋給了母親和弟弟聽。
弟弟很氣憤:“她故意撞你?”
“應該是故意的,要不然車子也不會偏到人行道那邊去。”盛棠說,“還好,我只是摔了下。”
“那女孩子叫什么?”母親問。
盛棠道:“楊明明,高三的,學校風云人物,我跟她不算太熟。”
只因為她的風頭蓋過了人家,就要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沒事就好。”母親道,“以后還是與人為善。”
這個社會,你不害人,人也要害你,除非你永遠默默無聞,不擋任何人的路,自己落在最后面。
豈是“與人為善”就能保平安的?
這話,盛棠沒有講出來。她母親一輩子過得簡簡單單,與圖書館那些書目和學生們打交道,平平安安,沒見識過什么大風浪。
“我知道了,媽。”盛棠乖巧道。
弟弟則是憤憤不平,替姐姐不值得。
“顧世霆替我出氣了,他打了那個楊明明。”盛棠笑道。
她把楊明明的慘狀,描述給弟弟聽。
弟弟這才稍微開心一點。
吃了一個多小時,母親又帶著他們姐弟倆在小區散步。
外面很冷,又有寒風,這個天氣最不適合散步了。
家里肯定是來了什么人,母親不想讓盛棠見到,故而避開了。
盛棠也裝作不知情,隨著母親和弟弟吃了一肚子寒風。
待他們回到家,家里客廳已經收拾妥當了,外婆并沒有睡覺,她還在廚房忙碌。
“外婆,你沒有不舒服吧?”盛棠走過去抱住了外婆。
外婆的臉上,似乎還有憤怒殘余,笑容也很勉強:“之前不太好,睡了一會兒,已經好多了。”
盛棠哦了聲。
待一家人都睡了,盛棠偷偷去弟弟的房間。
她推醒了弟弟。
“今天誰來了?”
弟弟錯愕:“沒、沒有誰......”
“你也瞞我?”盛棠故作傷感,“我還以為,咱們倆最要好。”
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