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樓蘭新地后,自來也心神不寧,和隼人總是語焉不詳有關,然而他又覺得不能逼得太緊,把人逼到另一個極端反而得不償失。
因此這天晚上,自來也睡得并不踏實。
突然——
自來也從床上坐起來,清冷的月光從窗戶照進來。
他莫名地不安。
望著窗外,他終于察覺到一股讓人心悸的查克拉。
隼人!
自來也自然而然地想到隼人。
他急忙起床,來到隼人和鳴人的房間。
果然,隼人不在房里,被子跌得整齊。鳴人則四仰八叉躺著,嘴角流涎。
自來也朝著那股異常的查克拉方向趕去。
沙漠中。
自來也在漫漫黃沙中奔跑了四五里路。
只見沙丘上,一個少年微微仰著頭,眼睛猩紅,周身似乎有紅色的霧氣在繚繞。
少年四周有三個帶著砂忍護額的忍者,他們呈三角形圍著少年。
“就是趁著夜深人靜試一試新的忍術,我說砂隱的忍者,能當作沒看見我,安靜地走開嗎?”少年說道,“貌似我沒有做出任何有損風之國和砂隱的事情吧?呵這樣荒蕪的沙漠,我想做點什么破壞也不行啊…”
少年做什么了嗎?
目前為止沒有。
問題是,少年的紅眼和紅霧太詭異了。
而且…
砂隱的目光落在少年的左手上,左手臂比右手臂大了整整一圈,皮膚呈黑紅色,上面青筋遍布,手掌如同蒲扇一般,指甲又尖又長,手腕處戴著深灰色的鐐銬,拖著一截鎖鏈。
如果惡鬼的手掌的!
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
作為砂忍,不可能放任一個這樣的人在風之國到處游蕩,哪怕是荒漠。
因此砂忍堅定地搖搖頭,“不可能,請跟我們走一趟。砂隱和木葉現在是盟友,只要確定身份沒有問題,立刻就會放了你,而且…我會當面向你致歉。”
這樣的語氣在砂隱自己看來,已經可以用低三下四來形容了。誰讓砂隱偷襲失敗,還把自家風影折進去了呢!
少年嘆氣道:“那就是沒得談咯。也好,實戰的效果肯定比自己一個人瞎練好,只是怕一個沒控制好,不小心把人打死。”
三個砂隱忍者對視,眼神的交流瞬間完成,配合十分默契。
其中一個砂隱忍者揚起一片沙子,遮蔽視線,他則趁機鉆到沙地下,朝著少年腳下小心潛行。
少年眼睛一凝,紅光更盛:“雖然眼睛變紅了,但是白眼的基本功能還在。”
少年正是隼人!
地下潛行的忍者在他眼里無所遁形。
另一個取出一個卷軸,通靈出一具兩只腳六只手的人形傀儡。
最后一個朝自己身上疊加了層層砂之鎧,沉重的砂之鎧讓他重了許多,身子下陷,沙子沒過了腳踝。
“喝!”
身負砂之鎧的忍者抽出一把刀,把自己從沙子里拔出來,笨重地碾向少年。
隼人冷笑,真是笨重遲緩的動作,所以說啊…
頭微微一偏,幾支漆黑的鋼針從他臉頰穿過。
傀儡藏在砂之鎧的忍者的背后,等靠近后,高高躍起,張開六只手臂,想要抱住隼人。
所以說啊,正面吸引注意力,真正的殺招都隱藏在暗處。
然并卵!
實力差距太大,任何陰謀都只是徒勞。
所謂“一力降十會”就是這個道理。
“怒氣爆發!”
以隼人為中心,方圓兩米的地下突然爆發出大量血氣。
地下潛行的忍者,地上的砂之鎧保護著的忍者,半空中的傀儡。
地下潛行的忍者被一股巨力噴上半空中,口中噴出鮮紅的血液沒入血氣當中。
砂之鎧保護著的忍者倒是屹立不動,只是砂之鎧層層剝落,他兩眼翻白,失去了意識。
至于傀儡,在血氣中碎成一片片,再牛幣的502也粘不回來啦。
唯一幸免的只有使用傀儡的忍者,他隱藏在怒氣爆發的范圍內。
“必須把情報帶回去。”
兩個同伴和自己的傀儡瞬間覆滅,使用傀儡的忍者意識到眼前這人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他用力一抖手上的傀儡線,揚起大片沙塵,同時往反方向逃竄。
隼人也不追擊,走了兩步,輕輕跺了兩下沙地。
“出來吧。”隼人說道。
沙地里冒出個灰頭土臉的人,模樣分明就是方才反方向逃竄的忍者。
那個狂奔的身影倒地,化為一具傀儡。
想法挺不錯,可是騙不過星眼。
“嗜魂之手。”
隼人左手對著砂隱忍者。
砂隱忍者感覺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然后哪知蒲扇大的鬼手一把抓住他的臉。
“告訴馬基,別來招惹我…木葉的天夜叉…算了,這個名號從來就沒人叫對過,你就說我是日向一族的日向隼人。”
砂隱聽到紅眼睛少年這么說道,感覺到體內的查克拉飛快的流逝。
一股力道從手掌上噴射而出,砂隱的忍者飛出去,昏迷前,他的腦海里有兩個念頭。
一,日向一族不都是白瞳孔吧,你一個紅眼睛騙我喵。
二,夭壽啦,我被啦!
“也忒弱了一點。”隼人拍拍手,撇撇嘴,道:“出來吧,自來也大人,您想躲著看到什么時候。”
自來也從沙丘后來走出來。
他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道:“隼,隼人,你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說瘋狂之血模式沒了嗎?”
自來也此時從隼人身上感受到濃郁的仙術查克拉。
“是沒了啊。”隼人說道,“這個…怎么說呢,算是瘋狂之血模式的改進版本吧,您瞧,沒有副作用不是嗎?”
要說副作用,其實還是有的,仙術查克拉嘩嘩啦的消耗,起碼比瘋狂之血模式快了一倍。
“我把這個模式叫血之狂暴模式,您要和我交手試試嗎?”隼人突然說道,眼睛越來越亮。
論練手靶子,還有比同樣精通仙人模式的自來也更合適的嗎?
自來也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吧,不過點到為止。”
“行!”隼人爽快地點頭,反正就是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