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三十四章 人心太復雜
既然已經知道菲利普的想法，坐在沙發上威廉往后一靠，翹著腿默默思索幾分鐘才閉著眼對星期天說道，“幫我接通菲利普陛下的電話”。
“好的，SIR”。
“嘟、嘟、嘟”，電話只響了三聲就被接通。
就聽到菲利普爽朗的笑聲，“上午好，威廉，看來你和威爾森聊的還不錯”。
撇了威爾森一眼，威廉郁悶道，“確實挺不錯，只是我現在有些后悔教他，沒想到他這個菜鳥的成長速度會這么快，讓我直接掉進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坑里”。
“哈哈”，大笑幾聲，菲利普安慰道，“別在意，孩子，我們這種心思太多的人，往往越會忽略自己身邊看起老實，又毫無威脅的熟人，
不過，我讓威爾森去你那，除了想知道你的想法，同時也告訴你，既然連繼承人都派去親自見你，那我們之間的猜疑就沒必要。
你能打電話來，就說明我們在一些事上的態度是一致的？”
沒急著回答菲利普的問題，威廉問道，“您就沒想過永生？”
沒猶豫，菲利普很直接的說道，“永生誰都想，但那不是真正的永生，與其墜入黑暗還不如平靜的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威廉問道，“好吧，看來我們確實能達成一致，如果你們有渠道，那請幫我通知這些異類，滾出我的領地”。
“這個問題不大”，思索片刻，菲利普回道，“不過我能知道，你動手清理老伯爵的莊園的原因嗎？”。
“當然”，威廉回道，“它們不僅打著德文希爾家族的名義待在我的領地，還暗中窺視我的城堡和我母親，更何況這些黑暗中的老鼠在守護著老伯爵的遺體”。
“守護遺體？”菲利普急忙問道，“那老伯爵有沒有被同化？”
威廉道，“沒有，不過遺體被我燒了”。
菲利普送口氣道，“那就好，不管它們有什么目的，火化確實能萬無一失，只是這樣想知道它們的目的就沒那么容易了”。
有什么難的，黃石公園里的秘密基地里還關著五個狼人，等自己空閑下來慢慢問，不過這事威廉沒告訴菲利普。
而是說道，“我才不管它們想做什么，總之今后任何出現在牛津領地，法蘭西尚蒂伊城堡領地和倫敦莊園附近的異類，只要被我發現，見一個我就干掉一個”。
“沒那么簡單的，威廉”，沉默良久，菲利普才嘆氣道，“我們都非常想按你說的做，見一個就處理掉一個，甚至你要是有能力能把它們趕出英格蘭，我們中絕大部分人都會支持你。
但這是不可能的，威廉，它們就像傳染源，只要逃走一個，瘋狂撕咬后過不了多久又會出現一群，更何況我們中有些瘋子還會在自愿成為它們”。
自愿成為吸血鬼和狼人？
FK，只想片刻，威廉就明白過來，人類的思維實在太難以捉摸了，好奇、報仇、永生等等，各種千奇百怪的想法和理由都會促使一些人暗中保護它們，甚至不顧一切的成為它們中的一員。
大概是覺得剛說的話太消極，菲利普接著又道，“不過，就算不能徹底消滅完所有異類，但壓制它們的勢力，限定它們的數量的工作還是需要人做的，
所以，有興趣成為英格蘭圣公會的一員嗎？
我可以以圣公會的首領名義授予你神圣騎士的稱號，讓有你權在英格蘭范圍內，清理任何違背協議的異類”。
又是這招，威廉想都沒想就拒絕道，“沒興趣，和您提一句，從這一刻開始金士曼異類處理組正式成立，按照之前我得到的授權，這個處理組將打擊任何出現在我視線中的異類，
所以，請您轉告那些老鼠們，一旦讓我感到不安和威脅，我會徹底清理牛津和倫敦這兩個城市，
抱歉，陛下，我今天的事比較多，其他的過幾天我們在倫敦見面的時候再談吧，拜拜”。
“等等，等等，威廉，別亂來”，菲利普焦急道，“就算你能清理干凈整個英格蘭，可要不了多久，從其他國家而來的異類照樣會把黑暗傳播進英格蘭。
為了整個社會的平穩，我們只能盡可能的限制它們的勢力和規模，暗中清理那些激進的群體，
至于素食，還有一些聽命于我們的異類決不在你打擊的范圍”。
聽到這話，威廉直接開罵起來，“該死的，別忘了它們只當我們是食物”。
菲利普笑道，“NO，現在已經不是上百年前了，優勢已經在我們這邊，不過就像人類中有瘋子想變成吸血鬼一樣，
除了純種吸血鬼，后天轉變的吸血鬼里同樣有保持著人類道德規范的特別個體，它們不咬人只喝動物血，或者只喝那些售賣的血。
威廉，這個世界已經不是那種不黑既白的世界，我們自己就有很多同類的敵人，任何肯聽命于我們，為英格蘭服務的人或者異類都是我中的一員，
就像我們不知道一個正常人什么時候會成為罪犯一樣，好人和壞人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定義了”。
這話讓威廉明白菲利普這老頭想見自己，為的是讓自己守規矩？
這想法一出，威廉立刻不爽道，“抱歉，我不可信它們能長久忍受嗜血的沖動，就算它們現在聽命令，并不代表著十幾，幾十年后它們同樣會聽命于我們。
而且這些注定得生活在黑暗中的異類，為我們服務期間肯定會受到一些人類的不公、謾罵和詆毀，它們背叛的概率有多高，不需要我提醒吧”。
“你說的我們都明白，但，”菲利普嘆氣道，“事實上，我剛即位的時候也有你這種想法，但，事實證明，在沒有辦法找到所有躲在暗處的異類前，
我們沒能力徹底清理干凈它們，既然這樣，為了不引起全世界的恐慌，所有的爭斗只能在暗中進行，
你想自己行動，沒問題，但你得想清楚，萬一引發大戰，受損失的可是全社會，威廉，我們現在的目標是控制它們，靜靜的等待科技的進步，
等那一天找到徹底消滅它們的辦法時再說”。
社會亂了，對威廉也沒好處，無奈的嘆息一聲，“好吧，我會注意戰斗的規模，同時尋找解決它們的辦法，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