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這是一片繁茂無比,無數古樹足有三四人合抱粗,甚至有的更為夸張,足有十幾人合抱粗的巨樹籠罩的原始森林。
月宮投影,天地歸元,異變開啟,一個月來,但凡是身處于洪荒大山中的植被,都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變化,不僅僅動物變得無比的聰明。
就連一些平日里的大樹也變得如史前洪荒傳說中一般,無比的巨大。
場面堪比神話。
在這片充滿危機重重的森林之中,此時,正有三道人影身影快速穿梭于其中。
忽然,稀稀索索的輕微聲響傳來,那原本正在飛掠的三道人影突然停住了腳步,其中一名國字臉,身材挺拔,面容剛毅的中年男子抬起手,示意身后的兩人停住腳步,然后側耳,耳朵輕微的抖動了一下,似乎在用某種神秘的方法探查周圍的危險。
只是眨眼功夫,他便蹙起了眉頭,一股寒意從背后炸起,全身寒毛狠狠豎起,這是當人的嗅覺、聽覺、視覺突破到一個新的程度方才能產生的本能。
在國術中,它被稱之為“至誠之道,先知先覺!”
在世界未異變前,每一個達到這種境界的人都是國術中古武門派的佼佼者,震懾一方武術界。
而通過一個月來,世界的變異,讓不少沒有踏入這個境界的國術高手,迎來了一個史詩級的突破,他們仿佛迎來了爆發期,在不斷的突破。
國術,是一門只殺敵,出手必傷人或致人傷殘的武功。
它不像外界流傳的那種班門弄斧的武術,它源于古武,更準確的來說,它是古武。
武道文明經由極盛而衰,而又在火炮與鋼鐵中重新興起。在迷茫中踉蹌的步入現代社會。這樣一個大時代的變遷,又在歷史上留下了那些痕跡這是武道的未法時代,同時也是人類文明新 的篇章。
數千年來,武道一直興盛,那些傳聞中問道武道巔峰者層出不窮,但自從元未眀初,天地精氣衰竭,逐漸的,再不聞 武道巔峰者。
最初的境界分為明勁,暗勁,化勁,丹勁,罡勁,破碎虛空。
后面還有更深層次的境界,很少為人知曉。
明朝未期,武道衰朽,罡勁宗師級高手已絕跡天下,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那些傳說中的力量退出世人的眼中,文化復 興、宗教解放、呵佛斥祖,人們開始崇尚熱武器。
以一敵萬的強者早已成為神話,有的,只是少林寺舞槍弄棒的棍僧和凡爾 賽宮花式刺劍的粉面貴族。
大航海時代的來臨,火藥與大炮興起,野蠻與文明的沖突。世界開始逐漸 的統一起來。
武者的力量越來越弱。萬軍之中斬殺大將的罡勁武者已是傳說。甚至連修煉出‘內勁都是武林中的神話。武者們開始越來越依靠肉體的力量。五行拳“洪 拳“八極“辟掛等內家功夫成為主流。
以一己之力匹敵一國,笑公卿、傲王侯的大宗師停留在老一輩的交口傳聞現在有的,只是閹了自己,給大清 王爺當槍梼教練的內家拳大師。
到了清朝未期,武林本應該就此逝去。地球的任何一個角落,那些依舊繼承著古老傳承的世家、隱門只能茍延殘喘,縮在自己的方寸之地。連簡單的煉精化氣都邁不過去。外面的世界,早已被毛瑟和鐵甲艦統治了。而曾經依托武道而無比興盛的宗教力量,更是默默的 蹲在黑暗的角落,在絕望中等待。
直到,19世紀未、20世紀初的來 臨,天軌的再次大變,歷史從此更改。
地球武道逐漸開始復興,逐漸的出現了一些修煉出內勁的武者,有一些出色的,踏入罡勁,但由于戰爭時期,宗師級高手投入抗戰之中,最后免不得有些隕落。
即便能夠活下來的,也就寥寥無幾,壽命即將走到盡頭。
武道開始走向沒落,這是一種悲哀。
直至如今,天地歸元,武道開始崛起。
“嗷!”很快,草叢竄動,驚變突起,一聲巨大的咆哮聲響起,一只渾身銀白,毛發有些發亮,體長足有兩米大小的變異銀狼從草叢之中猛然竄起。
它雙眼帶著嗜血的光芒,透射出殺人般的寒意,身形敏捷,竄起的同時向三人撲來,那因為變異后變得有些銀白色的鋒利爪子更是散發出一種讓人心悸的敵意。
“退后!”中年男子神色一凝,他本能的做出反應,迅速一腳踢開自己身后的兩名長發青年。
他行步如趟泥,腳不過膝,身子微微一側,快速閃躲,避免自己的心臟位置遭受攻擊。
嘶的一聲,即便他彎身,以一種扭曲到不可思議的身姿躲過變異銀狼猛烈的一撲。
然而,他肩膀還是被那鋒利如刀的爪子給擦中,頓時,衣服撕裂,鮮血迸濺,一道深深的劃痕出現,血流不止。
一股巨力也推得他整個人差點倒飛了出去,他很是巧妙的在原地一滾,一個“鯉魚打挺”迅速起身,躲過飛撲。
而那兩名青年,也因為他的提醒,躲開了銀狼的攻擊。
渾身冒起一股子寒氣,若不是林師叔提醒他們,或許,他們兩人此時早就遭受銀狼的攻擊,受到重創。
“嗷!”眼見自己想要捕殺的獵物竟然逃過了自己的撲殺,變異銀狼眼中兇光必露,它仰天一聲狼嚎,呲著嘴,露出森森獠牙,全身繃緊,后腿瞪地,再次撲擊。
這頭變異狼行動迅捷,而剛才它躲在暗處,兩個青年并沒有察覺,從某種程度上已經說明了問題,他們不是對手。
“林叔!”陳云和李玄風兩人同時警備喊了一聲,同時迅速退后從背后抽出一把黑色古劍。
“你們不是它的對手,給我退下!”林道遠眼睛一凝,抬手嚴肅的喝退兩位師侄,同時,全身骨骼發出噼里啪啦的雷鳴爆音。
噼里啪啦!
一聲聲雷鳴爆音從林道遠的體內傳出,他身形如弓,左腿前傾微側,膝蓋半彎曲,雙手與肩膀線平齊,成一條線,作出一個起手式,暗含“八方極盡,我自不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