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喬亞海底萬米海域,一艘海軍軍艦緩緩航行。
此時軍艦內的房間內,萊茵哈特緩緩蘇醒。
他吐了口水,感覺胸膛有種鼓脹的感覺,之前在海底憋氣時間太長造成的。
當日從海底逃走之后,他并沒有直接回到海面,而是在海底用最快速的拉開距離,之后一段時間,便遇到了這艘鍍膜的海軍軍艦。
于是他就順理成章的登上了這艘船,并且利用指令·催眠能力,催眠了所有海軍。
除了這艘海軍軍艦上的少將,以及航海士和舵手。
比較奇怪的是,這名海軍本部少將軍銜的海軍,看到自己后并沒有如同其他海軍一樣,揮著武器要來抓捕自己,而是流露出開心,喜悅以及崇拜的目光。
因為當時才剛剛從指令·指針回溯狀態解除沒多久,必須要休息,所以才讓他安排一間房休息,直到這時候才徹底醒過來。
“您醒了?”
這時候那名海軍少將走了進來。
萊茵哈特疑惑的看了看他,這名海軍少將似乎有些眼熟,但卻想不起曾經在哪里見過了。
看見萊茵哈特疑惑的眼神,這名海軍少將笑著說道:“看來您已經不記得我了。”
“你是…”萊茵哈特眼中的疑惑越來越深了,五官輪廓看似陌生,但又有些熟悉。
“抱歉,我實在想不起來。”萊茵哈特搖了搖頭。
“名震世界的四皇黑公爵,竟然向我一名小小的海軍致以歉意,真讓人感覺這個世界的真實性。”
海軍少將立即笑了起來,隨后把端過來一堆食物交給了萊茵哈特。
“有酒嗎?”
萊茵哈特接過食物,腹中早已饑餓無比,可是他現在最想要的卻還是酒。
“不愧是大酒豪,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記飲酒。”
說著,他親自前往軍艦酒柜,拿了幾瓶上好的酒。
酒足飯飽之后,萊茵哈特才感覺身上恢復了點力氣,接著朝著海軍說道:“說吧,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并且不準備抓我我,應該有什么要求吧。”
“您真的…不記得我了?”
海軍看著萊茵哈特,又問了一句。
萊茵哈特依舊是搖了搖頭。
“好吧。”海軍似乎喪失了信心,于是又站了起來,朝著萊茵哈特敬了個軍禮,“海軍本部少將潘多拉,前來報萊茵哈特先生當年的救命之恩。”
潘多拉少將…絲毫沒有印象。
見萊茵哈特眼中依舊滿是疑惑,潘多拉才繼續說道:“十二年前東海羅格鎮海域,海軍實習船被海賊伏擊,僅剩下一名見習海軍。”
說到這里,萊茵哈特赫然一楞,隨后腦海深處的記憶被翻了出來,繼而脫口而出:“是你!”
“當年那名連見習海軍都勉強的少年,正是在下。”
潘多拉笑著說道。
“沒想到啊…沒想到。”
萊茵哈特突然笑了起來,“沒想到竟然能夠跟你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世事難料。
潘多拉坐了下來:“當年您可不止是救了我一命,更是給我脆弱的心靈注入了堅定不移的意志。”
“既然選擇一條路,就要用必死的覺悟去貫徹。”
“弱小不是罪,懦弱更不是罪,知自身弱小卻不努力強大的人,才是罪無可恕。”
潘多拉沉聲說道,“這些話都是當年您跟我說的,雖然陣營不同,但您卻如同一盞明燈般指引著我前行的道路。”
萊茵哈特不禁動容,看來當年只是隨口之言,竟然給了這名海軍如此強大的力量。
“有沒有這么嚴重啊,只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
他頓時笑了起來。
潘多拉略微驚愕的看著他,似乎對他口中的‘隨口說說’感覺十分詫異,但他又立即反應過來,這個男人不是一直都是這樣與眾不同嗎,否則的話,當年也不過說出這種讓人振聾發聵的話了。
“您當年可能真的只是隨口說說,但對于我來說,確是至理名言!”潘多拉堅定的說道。
“所以你便奮發圖強,一直在海軍貫徹你的正義之道?”
萊茵哈特直視著他。
一般人根本不敢與萊茵哈特對視,除了因為萊茵哈特的威名之外,更因為他渾身散發著恐怖的氣勢以及他那詭異又強大的催眠能力,但潘多拉卻感覺,萊茵哈特身上有一種親切的氣息。
就像是師生那種情誼,而且潘多拉心中有一種感覺,萊因哈特絕對不會傷害他。
“是的,這些年來在下沒有一天會忘記您說的話。”
潘多拉站了起來,朝著萊茵哈特鞠了一躬。
“你現在應該知道我的身份,見了我卻不抓捕我,在海軍那里應該沒法交代吧?”
萊茵哈特笑著說道。
“身為海軍當然應該立場分明,但身為,身份男人應該恩怨分明。”
“我先是男人,才是海軍,男子漢就應該有著自己所遵循的道義。”
“有。”
不一會兒,海兵拿來了一疊報紙,其中一半都是世經報的報道。
萊茵哈特看了一會,最近世界范圍所有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在上面,包括瑪麗喬亞的事情。
看完之后,他站了起來。
“您要走了嗎?”
潘多拉忽然說了一句。
萊茵哈特點了點頭,才繼續說道,“以后有事去新世界音樂島雷汀王國找我。”
“萊茵哈特先生…”
潘多拉突然朝著他喊了一句。
“怎么了?”
萊茵哈特停下了腳步,疑惑的問道。
“我能夠叫你一聲老師嗎?”
潘多拉目光有些殷切的看著他。
萊茵哈特愣了一下,忽然笑道:“我可是海賊,而且還注定是要推翻世界政府的世界級罪犯,叫我老師…你的海軍生涯不會好過的。”
潘多拉有些愕然,立即明白萊茵哈特的意思,可是他一想到要跟面前這個偉大的男人疏遠,心中就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