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攤牌
穆冷月盯著他幾秒，嘴角突然泛起了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沐沐，我猜你現在應該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我，對吧？”
白沐凡扭頭與穆冷月對視，這名王女殿下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人心，直接看透他的心事，很顯然，對方已經意識到了什么，在等他主動說出來。
他略微遲疑了一下，最終苦笑著搖了搖頭，攤手道：“好吧，我攤牌了。其實我就是白云汐，白云汐就是我。”
他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了縮小的槁梧，心念一動，頓時變大，化作正常大小的古琴被他端在手中。
白沐凡屈指輕彈，寧神練習曲的曲調幽幽傳出，帶著一股安撫心靈的無形力量，這相當于證明了他的身份。
“果然就是你。”穆冷月點了點頭，并不感到意外。
自從在歷史回光中相繼遇到了尹瓔珞、白若璃等人，聽著她們與白沐凡之間的聊天內容，穆冷月其實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產生了懷疑，只是無法徹底確認而已。
直到這回，白沐凡被地底那個牢獄中的人托付前去皇宮里取來最后一份祭品，而白沐凡居然對此絲毫不感到驚慌和害怕，反而一副鎮定而又冷靜的樣子，明顯是有著什么底氣，穆冷月才敢徹底確認自己的猜測，那就是她最開始和白沐凡見面的時候并沒有認錯人，白沐凡就是白云汐！
這也就能解釋得通，為什么在來到這個世界的這一路上，白沐凡會表現得比尋常男子鎮定那么多，像是見慣了大風大浪似的。并且有些時候居然還能在關鍵時刻拿出十分有用的決策，展露出了非常不凡的頭腦，她們當中的很多武者都要自愧不如這名男子！
現在終于聽到白沐凡親口承認，這讓穆冷月有些欣慰，至少白沐凡并沒有選擇在這種時候繼續瞞著她，而是選擇把實話說出來。
不過她心里也有些疑惑，好奇道：“沐沐，你是怎么掌握這么強大的力量的？又是怎么學會修煉的？”
白沐凡也不知該怎么解釋才好，小白臉系統是他最大的秘密，只能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了，和那艘墜落在魔界的古船有關。前不久我在那里得到了一些機遇，并且得到了男性也能使用的修煉功法，所以現在其實也是一名踏入了修行之路的修行者，只不過還很弱小就是了，主要的手段還是依靠琴道和畫道這些東西。”
他右手并作劍指，催動了先前學會的神通“焚天劍法”輕輕一劃，一絲淡淡地火光在空中浮現，這等于是證明了他確實是一個修行者的事實。
穆冷月驚訝的看著這一幕，不過也確實能感受得到這股神通的波動非常弱小，幾乎只相當于武者的煉魂境界，但這也非常不凡了，這么多年以來，她還從未聽說過他們那個世界的男性可以修煉的，這已經是從0到1的飛躍，是一個可以記載史冊的壯舉！
不過聽說白沐凡是從那艘神秘至極的古船上得到的修煉之法，穆冷月也就釋然了，那艘古船從天外墜落在了魔界，那上面隱藏著無數秘密，白沐凡能從上面偶然得到男性修煉法也并非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況且不久前他們遭遇的歷史回光當中，她就看到了不少強大的男性強者，其中不乏修成神境的，顯然對于其他世界的人來說，男性可以修煉并非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早就司空見慣了，如此看來反而是他們那個世界比較異常。
穆冷月便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追究，兩人之后又互相商量著之后的行動，不知不覺便重新回到了先前看到的那座八角涼亭。
這回再次經過涼亭，白沐凡看著刻在頂上的那八個頭顱符號，幾乎可以肯定這些就是“原初血月”的記號，只是不知道到底做什么用的，還有桌子上這兩杯茶，當年又是誰坐在這里喝茶，“原初血月”和漠皇嗎？
想象著這兩位坐在一起喝茶的畫面，白沐凡趕緊搖了搖頭，這畫面太美，還是不要亂想得好，現在他的主要任務還是去皇宮把最后那份祭品取來，不能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吸引注意力。
兩人穿過涼亭，再次回到了當初從通天井下來的位置，一條繩子從高處垂懸而下，正是先前褚秀鳶使用的那根繩子，她沒有把繩子收回，是為了以防發生意外時眾人能第一時間抓著繩索逃出這里，也幸好褚秀鳶考慮得足夠周全，否則現在白沐凡和穆冷月想要順著通天井爬出去恐怕要費不少力氣。
白沐凡和穆冷月抓緊繩子，然后輕輕拉了拉，繩子像是收到了某種信號，立即快速的往回縮，拉著他們二人不斷往上。
這次由于只有他們二人，繩子的速度快了很多，大約不超過三分鐘時間，兩人便離開了通天井，重新站在了祭壇上。
頭頂，一輪血月依舊高高懸掛，源源不斷的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白沐凡把繩子收起，這次再出來，兩人的心態都發生了不少變化，最大的變化就是有了急迫感，拖得越久，那些被鎖鏈掛在奇特空間里的人就越危險。
兩人離開祭壇廣場，筆直朝著皇宮的方向趕去，白沐凡思索道：“先前三大門派的人早先一步就趕去了皇宮，如果在那邊碰到了她們，向她們說明這一情況，應該能說服那些人與我們合作，一起尋找那份祭品。”
穆冷月微微點頭，扭頭看向皇宮所在的方位，淡淡道：“不過就怕她們因為自己的貪婪，在皇宮里面到處亂竄，尋找不知存不存在的寶貝和成神功法，等我們趕到皇宮的時候已經沒幾個活人了。”
“…”白沐凡沉默著沒有說話，確實不能排除這一可能性，三大門派的人之所以和他們分頭行動，很大原因就是在歷史回光中看到了大漠城神境強者如云的盛況之后，對成神功法動了心，那些人肯定會仔細搜尋皇宮的各個地方，尋找功法和寶物，而這期間絕對會遇到各種危險，死掉一大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