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之前的美食,只不過是開胃的小菜,真正的大餐是這個?她那句話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通知。
馮一平還愣在那里的時候,瑪麗卡一拉裙子,一擺頭,一扭腰,就已經風情萬種的跳了起來,就和印度電影里的歌舞一樣突然。
馮一平對舞蹈,是真的并沒有多大了解,只是印度電影算了是看了幾部,對印度電影中的歌舞,算是有些了解。
當然,這些了解也許很淺薄,但無疑是正確的,那就是,因為遭到了嚴格的管制,甚至連接吻的鏡頭也算非常出格,于是印度的電影工作者,就用舞蹈的形式,表現出了想表現的這一切。
所以不管電影的題材是什么,是愛情,還是戰爭,亦或是喜劇,那些和電影情節并沒有太大邏輯關聯的舞蹈中,除了詼諧搞怪,不乏一些大膽和性感的元素。
至于為什么這樣的方式,能通過審查,想必在背后,一定有著宗教和文化上的因素。
他這一點淺薄的認識,也是對的。
印度的古典文化中,有一部《舞論》,其中最重要的論點,就是“情”和“味”,它把人的生活,分成8味,“情”是其中重要的一種。
而在印度教中,濕婆神又被尊為舞神,所以讓印度人認為,這種“情yu”,也是神靈的厚賜,用舞蹈來表述這種在一些條框中受到限制的情節,很受民眾的歡迎和喜愛…。
現在的馮一平,自然無暇來思考這些理論上的問題,他是不由自主的被眼前大膽舞動著的瑪麗卡所吸引。
雖然不懂欣賞舞蹈,但他此刻能非常直接的得出結論,舞蹈,真的能比其它所有的方式,更能直接而熱烈的表現出情感來。
一開始,他還能比較自然的用欣賞的眼光盯著瑪麗卡的身影,但隨著她的表現越來越大膽,越來越直接,漸漸的,馮一平就不太敢看她或大膽,或柔媚的眼神。
他的視線越來越低,脖子,嗯,這一塊也不妥,因為總是會看到脖子之下那洶涌的波濤。
本來就已經夠洶涌的,哪還能看這個。
于是,再下移到她那柔韌而富有活力的腰肢上,不,那里也不好長時間看,腰之下,就是臀…。
那就聚焦在她那翩翩的裙擺上?更不妥,她這紗裙很透…。
以至于到最后,對很多場合都能輕松面對的馮一平,感覺非常的不自在,不得不經常把眼鏡移開。
但是,就和電影中的一樣,投入的舞起來的瑪麗卡,時不時會從馮一平身邊、眼前,直接掠過,帶著一股香風,裙擺輕輕的觸到他的身上。
更有些時候,她會彎腰低頭,和馮一平四目相對,或者用手扳住馮一平的頭,除了手,其它的部位依然在舞蹈。
身姿和眼神相互配合,能讓你直接的看出她的心和意來,而那心意就是,來吧,來吧,我要…。
那眼神的熱力,真是百煉鋼都能化作繞指柔。
雖然并沒有音樂,但馮一平就是感覺,整個房間內都充斥著能讓你荷爾蒙急速上升的音樂,而那音樂的節拍,還越來越快。
盡管套房的溫度管理,絕對是一流標準,但馮一平就是覺得,自己越來越熱,越來越熱。
但他還偏偏把一個抱枕抱在懷里,死不撒手。
怎么敢撒手呢?有些沖動他能控制,但是,身體有些本能的反應,那真不是他能控制住的…。
終于,瑪麗卡雙手合抱、左腳右抬,就那么定在馮一平身前,有些急促的喘著氣,就那么大膽的,目不轉睛的盯著馮一平——這是她最后的一個動作。
她看到,馮一平的眼睛又亮了一下,但旋即就馬上移開。
馮一平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一聲幽幽的嘆息…。
他看了看表才發現,這說來就來,讓他沉醉的、煎熬的,躁動的…,一段舞蹈,其實總共加起來還不到六分鐘而已。
他拿著一瓶水,走向兀自站立在那,欲說還休,又略顯落寞的瑪麗卡,她此時發型有些亂,額頭上也有了汗跡,小腹上好像還有。
我為什么又看那里?
“非常精彩,非常之精彩!來,歇歇,喝口水,”
瑪麗卡接過水隨手一丟,順勢把馮一平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眼神迷離,“我…,”
這還真是要命,感覺到她臉上的柔膩、火熱,馮一平就覺得自己的心,就像一面被快速敲響的牛皮大鼓一樣,“咚咚咚”的猛響。
“請坐,”他笑著說。
他感覺自己的聲音,飄忽得厲害,但他還是忍住了把眼前的這位猛的擁入懷中的沖動——盡管原來在看她的電影時,他不止一次的這樣憧憬過。
但他還是克制住了,“看來我有一個非常好的游覽寶萊塢的向導,”
本來眼里有些異彩連連的瑪麗卡,聞言眼神黯淡下來,她往自己身上纏繞那塊長長的布,低著頭說,“你好好休息,”
竟是連看都不看馮一平一眼。
好吧,這…,“歐文,”馮一平叫了一聲。
歐文馬上從外面進來,“幫我送瑪麗卡小姐回家,”
“是,老板,”
馮一平把一直低著頭的瑪麗卡送到門口,“瑪麗卡,謝謝你!”
她依然沒說話,轉身看了馮一平一眼,有輕輕柔柔的行了個合十禮。
馮一平看著瑪麗卡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里,轉身朝房間里走去,敞開的門,被其它的保鏢輕輕的關上。
伊人已走,幽香仍存,那柔媚的風情,就好像烙印在這個房間里一樣。
馮一平在沙發椅背上狠狠的捶了一下,原本…,唉!
他知道,接下來的這個晚上,自己是別想睡了,既然如此,其他人也別想好過,他撥通電話,“邁克,帶著大家來我房間開會,”
不一會,邁克就出現大廳里,還裝模作樣的四處看了看,“瑪麗卡女士已經走了?”
馮一平就不信他沒留意到剛才的動靜,“你說呢?”
邁克嘿嘿一笑,沖馮一平豎起大拇指來。
這又有什么好值得夸獎的呢?
歐文是真的有些佩服。
瑪麗卡的性感美艷,那自是不用說的,不然,他也不會保留著當初的那期《花花公子》。
但是這一次,在馮一平面前,她表現的又是那些照片里看不到的另一面,和印象中傳統的東方女性一樣,溫柔體貼,賢惠大方,善解人意…。
歐文不知道中國有宜家宜室,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入得閨房這樣的說法,他只是趕腳,這樣的女紙,真是極難得的。
尤其是,不管是那崇拜的眼神,還是各種以老板為中心的安排…,從很多方面,都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她對老板那明顯是予取予求的狀態——好羨慕!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老板居然能把持住,這真是不合常理的難得。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馮一平現在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他幾乎真會對馮一平產生一些不好的懷疑。
才二十多歲,按說正是容易沖動,對美女更是沒有抵抗力的時候,他是怎么做到這一切?
歐文又從后視鏡里看了后座上的那位女士一眼,他是真想說些寬慰的話。
他知道,對這樣的各方面綜合條件優異的女性來說,拒絕,就是最大的傷害,而自己年輕的老板,好像尤其擅長做這事。
只是,事關老板,他又真不好置喙。
但看著后座上那位的樣子,五大三粗的邁克,總覺得有些難過。
瑪麗卡就那么安靜的坐在后座上,定定的看著窗外并沒有太大吸引力的夜景,突然輕聲問,“歐文,馮先生他…,”
話只說了一半,因為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問起。
好在歐文知道她此時想聽什么,“馮先生他,是一個非常負責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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