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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一平可不會在乎他們的感受,“但是,很少有除了那些廠商之外的參與者,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獲得收益,或者減少自己的支出,”
“從內存成為了各種電子產品必不可少的部件之后,有太多的廠商,為了能減少額外的支出,而擇機囤積一批庫存,但十有八九,他們那原本是為了減少支出而采取的舉措,最后往往是大額增加了支出,”
“因為,當一些公司囤積了一批庫存之后,主流廠商會猝不及防的開始降價,”——國內有所的整機企業,無論是長城、浪潮、方正還是聯想,都吃過這樣的大虧。
“但你知道讓人最無語的是什么嗎?讓人最無語的,是他們決定提價的時候,說主要原因,是因為用戶的需求大幅增長,而決定降價的時候,又說是因為用戶的需求大幅降低,”
“當一些存儲公司面臨倒閉的時候,他們也會把所有的原因,都歸結在用戶頭上,”
“所以用戶于存儲行業,就是這樣的一種神秘力量:漲價是你,降價是你,廠商倒閉也是你,”
布隆伯格點頭,這樣陰陽怪氣又善于煽動公眾情緒的說法,非常的馮一平。
因為就連簡此時都想說,用戶,不是上帝嗎,怎么會是各種背鍋俠?
“所以我為什么要在這個行業投資這么多?我就是要讓用戶們,包括個人用戶和企業用戶,當然也包括美國的個人和企業用戶,不再對著這樣陡然上漲陡然下跌的價格,徒然無奈的哀嘆,”
“我為什么要這么做?”馮一平繼續語調激昂,“我就是想給廣大的消費者,包括對此需求巨大的美國消費者,帶來一個健康的、不會讓他們無奈的蒙受不必要的損失的市場秩序!”
“我就是要讓他們的權益,得到本來就應該有的保障!”
這一刻的馮一平,就是沒有周圍大燈的照射,也能發光發亮。
這一刻的馮一平,正義高光得讓很多人不敢直視。
從美國,到歐洲,再到亞洲,那些正在看著這次專訪的人,此時真的是出離了憤怒。
你計劃進行的這樣巨額的投資,竟然不是為了得到存儲市場的控制權,不是為了得到高額的回報,而是,為了保護消費者的利益?
你好意思?這還能要點臉嗎?
做人最基本的底線呢?
首爾,半夜沒睡,熬夜關注這次采訪的李會長,此時緊緊的捂著胸口,“藥,藥,”
在一片兵荒馬亂中,吞下一粒藥后,他總算平緩了下來。
看著電視里年輕得過分的馮一平,看著還緊張的圍在自己身邊的那些人,他陡然產生了一種緊迫感,一定要讓自己的身體狀況,有非常明顯的改善。
因為,現在看來,自己那個比馮一平整整大了12歲的兒子,多半是對付不了他的。
不要說自己兒子,就是自己對付他,都有不小的難度。
馮一平眼光卓越,資金充裕,團隊執行能力強…那其實都不算什么。
讓他覺得威脅最大的,是馮一平這么年輕,就已經敢于超脫于規則之外。
更讓他擔憂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完美的把自己打造成規則的模范遵守者和堅定的守護者。
這樣的馮一平,是可怕的馮一平。
必須現在就采取堅決的行動。
花生屯,彭博社的美女記者簡,感覺自己此時也是真正的認識了馮一平。
作為一個經常在一線采訪的記者,她當然清楚馮一平這些話里對自己的標榜,但她同時相信,一定會有很多人因此對馮一平產生敬意,喜歡上他,或者更喜歡他。
做過功課的簡知道,存儲市場,正是和馮一平說的一樣亂,幾家大廠肆意操控市場價格,哪怕經常受到監管部門的處罰也無所謂。
如果馮一平是出于規范這個市場的目的,來進行這樣巨額的投資,那她相信,哪怕他的投資,因此讓美國現有的存儲廠商倒閉,美國的民眾非但不會有意見,反而會非常歡迎。
自己有些為難的他的話題,反而被他完美的用來美化自己的形象,這讓簡也振奮起來。
我很期待你對下一個問題的答復。
“馮,我們都知道,你這次來D.C,是為了出席明天的國會聽證會,而出席聽證會的原因,是因為你接受了麥道夫的巨額投資,”
馮一平微笑著看著簡。
“根據麥道夫的供述,是你鼓動他向你投資,你為什么會這么做?”
離他們直線距離不遠的國會山,一位工作人員把一臺正在播放著這場專訪的電腦,放到正在打電話的眾院金融委員會主席巴尼弗蘭克面前。
見簡問到這個,弗蘭克馬上掛斷了電話。
“07年年底,在一次商務旅行中,麥道夫主動找上了我,他積極的向我推銷他的一個新的投資基金,給我許諾了非常高的回報,但我不假思索的拒絕了他,”馮一平說起了大概的經過。
“因為,對這位麥道夫先生,我此前稍有耳聞,但通過那次簡短的會面,我很快對一些事有了一個更明確的判斷,麥道夫的一些投資計劃,相當的不靠譜,”
“實際上,我認為,如果不因為他此前的一些成就,而用仰視的目光去看他,那么,有很多專業人士,同樣能迅速的憑本能就能得出這樣的結論,”
“就像你這樣的女士,總能很快分辨出圍在你身邊的人中,那些懷有不良企圖的家伙一樣,”
簡開心的笑,“謝謝,”
她在日常生活中,算是一個女權主義者,反感那些主要因為她的外在而進行的贊譽,但今天對于馮一平這時不時的恭維自己一句,卻不由自主的挺享受。
“在那次短暫的會面過程中,我從助理那里接收到了不少消息,主要是早就有很多人,對麥道夫的所謂投資,表示疑慮,并且向相關的監管部門舉報過,但并沒有任何結果,”
看到這里,巴尼弗蘭克皺起眉頭,倒是推得很干凈。
“所以我當然不想浪費時間,很快便決定結束會面,但是,在臨結束的時候,我又忍不住冒出來一句,我告訴麥道夫,我倒是有一個機會,”
“因為我相信,在投資方面并沒有什么專長的麥道夫,應該非常需要這樣能真正帶來收益的機會,”
“我記得很清楚,我的那句話,讓團隊里的其它人,都有些著急,他們急著讓我改變說法,他們知道,那么做的后果,就是可能會給我帶來麻煩,”
“既然有那么多對麥道夫所謂投資的性質,同樣清楚的人,包括監管機構,都沒有采取更有力的行動,我們何必去招惹這樣額外的麻煩?”
“但在當時,我卻非常任性的堅持我的計劃,”
“我事后想了很多次,那句話當時之所以脫口而出,是因為哪怕我盡力不去想,但心里非常清楚麥道夫一些客戶的遭遇,他們可能會被騙得傾家蕩產,我不能接受自己就這么事不關己的不采取任何行動,”
“如若不然,未來我一定會受到良心上的譴責,”
“所以,在后來和麥道夫繼續接觸的過程中,我就杜撰了一個能給他帶來至少10的年回報的項目,”
“我的同事們一直就我的這個計劃在批評我,這兩天,更是達到了頂點,看,你當初的堅持,帶來麻煩了吧,”
“對此我無話可說,事實證明了他們的猜測,”
簡此時又知道,這個問題,同樣也成了他美化自己形象的階梯,但自己為什么對此并不反感?
“你現在會后悔嗎?”她問。
“不,”馮一平大聲的說,“我一點都不后悔,我只希望,能早十年接觸到麥道夫,我只希望,麥道夫向我投資的,不是50億美元,而是500億美元,如果能那樣,我就能保全更多人的投資,”
美女記者簡,此時對馮一平由衷的很敬佩,她感受到了馮一平的這話里的真。
而她的大老板布隆伯格,此時忍不住笑,又是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