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流披著燦爛的陽光,浮在潔白的云毯上面,一路向東飛去。
馮一平的手,輕輕的在阿曼達的肩上拍著,因為起得早,瞌睡還很多的小家伙,在爸爸的安撫下,這會又已經愉快的進入夢鄉。
肖志杰還在為昨天晚上參與的那場會談感慨,“這個計劃如果落到實處,嘖嘖,你就踏踏實實的正式進入了美國的銀行業,”
“得到好處更多的,是PayPal,這個計劃如果正式開始實施,這就意味著,它將是全美,乃至是全球,第一家擁有線下服務的網絡銀行,”馮一平說。
“關鍵是,它還不用負擔線下的成本,也就是,它將是利潤率最高的一家銀行,”
“硬幣之星目前有多少臺兌換機?”王昌寧問。
“接近兩萬五千臺,”
“給PayPal服務,你們怎么收費的?”
“肯定還是9.8,”馮一平說。
“喔,那你明顯比PayPal賺得多啊,”肖志杰馬上說,“我們就算一臺兌換機上,和PayPal有關的業務流水,1天是1萬美元,那一臺機子由此所得的毛利,就是980美元,”
“這樣算下來,25000臺,我天,1天的毛利就高達2450萬美元!”
“這么多?”王昌寧看了馮一平一眼,他覺得,這個數字,好像,有些不太靠譜。
“別別,不是這么算的,”馮一平笑道,“按你這么算,單就這一項業務,硬幣之星一年產生的毛利就高達80億美元,呵呵,那它的市值,現在至少不得過千億美元?”
“哦,好像確實有些多,這樣算下來,PayPal的業務量更大,單是和硬幣之星的合作,每個月的流水,就高達70多億美元,一年就高達900多億,”
“美國的電商市場,去年才剛剛突破千億美元大關,今年,估計也就是一千兩三百億美元的水平,”馮一平說,“你這么算,就是PayPal獨占了支付市場不說,這些資金,還都是從硬幣之星的兌換機上存入的,”
“呵呵,這個,”肖志杰撓了撓頭,“平均是做不到1萬美元一臺,那就打個折…,”
馮一平擺手,“相關的業務,要達到平均一天1000塊都難,”
“你想想,現在美國人均電商年消費額,還不到400美元,他們不會給自己的PayPal賬戶充值太多,況且,有多少美國人會拿現金往自己的PayPal賬戶充值?”
“也就是他們兌換硬幣的時候,可能會選擇這么做,”
“何況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馮一平說,“盡管相關的審批,不會有多大問題,”
至少硬幣之星這邊問題不大。
“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每月通過硬幣之星,給PayPal賬戶充值,一定會被規定一個上限,這個上限,如果是500美元,那就已經非常不錯,”
“相應的,在兌換機上通過PayPal賬戶轉賬,同樣會有限額,”
“是啊,不然那些銀行就喝西北風了,”
這一點,肖志杰和王昌寧非常理解。
“不過,等到美國的電商市場規模,發展到四五千億美元規模的時候,每臺機子,每天和PayPal相關的業務,達到500美元,不會有問題吧,”
“就算你硬幣之星的兌換機,依然只有25000臺,那就是,你的硬幣之星,那會每天通過這一項業務,就會輕松進賬上百億美元,”
肖志杰又算了一次。
“呵呵,”馮一平笑了笑,那不是不可能,但是,美國的電商市場,是哪一年達到4000億美元規模的?
不知道十年后,能不能實現這個目標。
“所以,這位惠特曼,”王昌寧搖頭,“呼,不愧號稱硅谷女王,”
“在美國,優秀的職業經理人非常多,但他們中的大多數,只會重點關注流程,總是對即將發布的財務季報憂心忡忡,還對公司的股東怕得要命,”馮一平說。
“所以,大批的職業經理人,只知道削減成本,”
“像惠特曼這樣,能說服董事專注長期利益,同時充分挖掘企業的潛力,能充分利用現有的資產,進行創新的職業經理人,
確實是鳳毛麟角,”
“對,”肖志杰很振奮,“就沖昨晚,我們就來對了,”
有些事,聽到的和親身經歷所帶來的感受,差別太大。
昨晚親眼見識到了惠特曼的手段,他們在震驚之余,也大受啟發。
這是最好的學習。
“我現在很期待,這次芝加哥執行,我們能有怎么樣的收獲,”王昌寧說。
“但是一平,既然包括谷歌在內的那么多公司,對NAVTEQ這么感興趣,那就說明這家公司很有發展潛力,你為什么不想著把他收購呢?作為大股東之一,你有優先選擇權啊,”
“在未來,電子地圖,確實會越來越重要,只是,怎么說呢,這個行業,相對還是比較敏感,”馮一平說,“就NAVTEQ,和美國國防部就有不少業務往來,”
“哦,這倒是個問題,”
鑒于馮一平的身份,這方面,確實比較敏感。
其實主要還不是因為這個,主要是因為,在金融危機到來前,馮一平不想再為這樣的項目,浪費自己手上的資金儲備。
“不知道現在有哪些公司最想得到NAVTEQ,”肖志杰說。
“除了谷歌,我也不知道其它還有哪些公司是真感興趣,”馮一平說。
其實他清楚,就是谷歌,估計這會也不愿意花費太多的資金,來收購NAVTEQ。
因為得到馮一平的提醒后,佩奇和布林,也會攥緊手里的現金。
阿曼達的頭動了一下,他們三個連忙安靜下來。
黃靜萍這一路,一直在興致勃勃的和妹妹介紹芝加哥,主要是芝加哥那些值得她們姐妹倆一逛的地方,“密歇根大街和國王大道,一定得去,”
“林肯公園,我也一直想再去逛逛,那里能淘到很多時髦前衛的禮品…,”
黃沁萍好像對這些不太感興趣,她時不時的看向前面。
這個位子,她是特意選過的,一般只能看到馮一平的手和頭發,不會看到他的臉,這樣讓她覺得輕松。
看著外甥女對他那么依戀,她忍不住問道,“姐,怎么看起來,阿曼達更喜歡爸爸的樣子?”
“呵呵,他啊,就是有那個本事,阿曼達和…,哦,”她來了一個急剎車。
差一點啊!
“怎么了?”
“你看,梅西旗艦店這個促銷力度,真的非常大,”黃靜萍指著面前的報紙說。
“哦,”黃沁萍也沒多想,“阿曼達怎么那么喜歡她爸爸?”
“那還不簡單,總是慣著她唄,”黃靜萍說,“阿曼達喜歡玩橡皮泥,他特意騰出一個車庫來和她玩,”
“阿曼達喜歡化妝的時候,他讓阿曼達把自己的頭發,都扎成一個個小辮子,還讓阿曼達給他涂口紅,畫眼影…,嘖,你是沒見過,那效果,真的可以當門神來辟邪,”
“但他還很樂意,”
“呵呵,”即便是對馮一平還是有很大的怨念,黃沁萍這會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對阿曼達,竟然這么寵溺,或許,這也是姐姐為什么覺得幸福,為什么這么死心塌地的原因吧。
只是,要是他能專一些,該多好?
唉,或許,這世界上,就沒什么是完美的吧。
同樣在今天,參議員小奧黑同志,低調的從花生屯飛回芝加哥度假。
這是一趟很平常的旅程,小奧黑的很多參議員同事,每周末,也會從花生屯飛回家鄉,和家人團聚。
在馮一平他們還在飛機上的時候,他已經在奧黑爾國際機場擁抱自己的兩個女兒。
米歇爾正在和同機抵達的布坎南寒暄,“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馮會在晚上抽出時間來,”布坎南說。
兩個小時后,馮一平一行抵達芝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