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梅耶爾一進去,就直接按了頂樓,馮一平有些疑惑,“這里有頂樓餐廳嗎?”
“有的,一會你就知道了,”梅耶爾半個人倚在他身上,“不過吃什么,我說了算,”
“你不知道嗎,來這樣高級的地方,還不用我出錢,你就是把仰望星空端上來,我都不介意嘗幾口,”
“我想,不少仰慕你的美女們,見識到你的真面目之后,多半會大失所望,”梅耶爾在他手臂上捶了一下。
她可是很少有這樣小女兒態的時候。
馮一平點了點頭,“嗯,賞心悅目,”
他今天也算是很有福氣,現任的硅谷女王,午餐的時候,在自己面前乖乖的低下了頭,傍晚的時候,未來的硅谷女王,在自己身邊小鳥依人。
現任的那個女王,哎,她還是早點讓出那個名號的好,她那形象,對硅谷真沒什么好處。
馮一平這話,說得有些沒頭沒尾,但梅耶爾確實秒懂,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嘿嘿,看來你今天真的遇上了大好事,”
“但是不管你白天遇到了什么好事,今天晚上,一定會讓你感覺更好,”
聽著她的話,看著她波光流轉的雙眸,已經大致對今晚的安排有了猜測的馮一平,這會都有了拔腿就跑的沖動。
但這是電梯。
“又想跑?”梅耶爾感覺到了,拉了他一下,語氣那是相當的不善。
“怎么會?”馮一平干笑著,“我真有些餓了,想迫不及待的嘗嘗你今晚準備的大餐,”
“很快就到,相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馮一平看了梅耶爾一眼。
他總覺得,自己說的大餐,和梅耶爾說的大餐,好像完全不是一回事。
“叮”一聲輕響,“到了,”馮一平護住電梯,讓梅耶爾先出去,梅耶爾卻依然把他的手挽得緊緊的,看起來是真的怕他跑了,“一起,”
“這是,餐廳?”馮一平看著布置得非常典雅的廊道,墻上的裱裝精美的油畫,靠墻的柜子上的花瓶里散發著芬芳的百合,還有廊道那邊橡木的大門…這怎么看,怎么像是高檔公寓的門口啊。
“這是,屬于你的專屬餐廳,”梅耶爾拿出卡一刷,輕輕的推開門,頓時,馮一平感覺好像是回到了自己的頂樓套房一樣。
裝修風格,是自己最喜歡的極簡風,看來在這一點上,梅耶爾和自己還是比較趨同,也是,她設計的谷歌主界面,不正是那樣的風格嗎?——馮一平不愿意想其它的可能。
只是,顏色相對比較多,藍紅黃…“你這是按谷歌標志設計的?”
“拜托,那本來就是我設計的好嗎?”梅耶爾在廳中轉了一圈,“怎么樣,喜歡嗎?”
“喜歡,”
“公寓,還是我?”
“都非常棒,”回答這樣的選擇題,馮一平現在真稱得上是得心應手。
梅耶爾有些無奈的瞪了他一眼,甩掉鞋,以芭蕾舞的步子,轉到大大的窗前,背對著窗外舊金山燦爛的夜景,“美嗎?”
“非常美,”馮一平豎起大拇指,“景觀美,但你更美,你往那一站,比整個城市的燈火都要璀璨,”
在有關喜歡與否的問題上,最好要含糊其辭,但稱贊女士的美貌,完全可以全力以赴。
梅耶爾頓時笑得比整個城市的燈火都要璀璨,她笑著提著裙角旋轉了幾下,輕盈的轉到馮一平身前,之后馬上由純潔優美的小天鵝,秒變道上的大姐大,她伸出一根手指挑著馮一平的下巴,“別指望著只說些高興的話,就又想糊弄過去,”
“哪里,怎么會,你想太多了,”馮一平偏過頭,摸著肚子,“那個,傳說中的大餐呢?”
“真餓了,你等著,”她把馮一平推到沙發上坐著,“馬上好,”
她先進的廚房,跟著,又進了臥室,等她再出來,已經換了一副模樣,頭發盤了起來,一條白色的抹胸長裙,胸前和裙擺上,還都有精致的繡花。
“怎么樣?”她翩翩轉了一圈,頓時裙擺上的那些花朵,好像搖曳了起來。
馮一平有些呆呆的點點頭。
雖然他沒說話,但梅耶爾看起來,好像更喜歡他這個回應,“你也進去換,衣服已經給你掛好了,”
“我也要換?”
馮一平今天,穿的是件天藍色的休閑西裝。
“是,換換更帥,”梅耶爾把他朝臥室里推,“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不用,”馮一平連忙搖頭。
這是他第一次進梅耶爾的香閨,和外面的風格,還是有些區別,是清新的美式田園風。
一套衣服掛在衣帽間入口處,馮一平一看,除了西裝和襯衫,好家伙,居然連領帶、襪子、皮鞋都有。
雖然是阿瑪尼的成衣,并不是它的Armani\Prive高定,但穿起來,還是相當合身。
以梅耶爾的水準,襯衫和領帶,自然也沒話說,一句話,這么說吧,馮一平穿著身上的這一身,完全可以去出席婚禮。
“喔,非常帥,”梅耶爾看著盛裝從臥室里走出來的馮一平,也是眼前一亮。
她在手里的遙控器上按了一下,頓時,燈光全都暗下去,只剩下餐桌上的燭光,與此同時,還有輕柔的音樂聲在房間里回蕩,氣氛,一下子就浪漫起來。
這個夜晚…嘖。
馮一平幫梅耶爾拉開椅子,“謝謝,”梅耶爾款款坐下,順手從桌上的花瓶里抽出一只火紅的玫瑰遞給馮一平,“送給你,”
“這個,一般不應該是我送給你嗎?”
“好呀,”梅耶爾馬上把那支玫瑰倒著遞給馮一平。
馮一平笑著把那支玫瑰花插到花瓶里,“這花,肯定也是你插的,簡直就是完美的藝術品,還是不要破壞的好,”
“來,我敬你,感謝你準備的如此豐盛的晚餐,”他舉起酒杯說道。
“就知道是這樣,”看到回到花瓶里的那多玫瑰,梅耶爾嘀咕了一句,不過,她并不是太失望,實話說,對這樣的場景,她也算是早有預料。
這是個一到關鍵時候,就一定會往回縮,相當沒膽的家伙。
但這種人的另一個特質就是,他一旦邁出關鍵的那一步以后,就會對你毫無保留。
“干杯,”她笑著和馮一平碰了一下,“這些是我親手做的,你嘗嘗我的手藝,”
馮一平嘗了一口牛排,確實挺不錯,但他的目光,聚焦在餐桌上的另一道菜上,那是一大盤牡蠣。
這樣的晚上,這樣的氛圍里,吃這樣的玩意,那指向性,真的太明顯。
“這也是我好長時間以來,第一次在家里吃這么正式的晚餐,有你陪著,真好,”她放下酒杯,手搭到了馮一平握著酒杯的手上。
馮一平輕輕的在她手上拍了兩下,“這是我的榮幸,我敬你,”
這樣的氛圍里,他覺得,最好還是不要有肢體接觸的好。
“我希望,這樣的日子,以后能多一些,”梅耶爾說。
“你是什么時候買下這里的?”
“今天,是我在這個新家的第一個晚上,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在今天剛剛啟用,”
“真抱歉,我連禮物都沒準備,”
馮一平的笑容,沉重起來。
看來自己一直不愿去想的那個可能,應該就是事實。
這處房子,就是梅耶爾按照自己的喜好,購買并裝修的。
她一個硅谷那么多工程師心目中的夢中情人,美國民眾最喜歡的硅谷美女高管,都做到了這個份上,馮一平覺得,自己身后,好像已經有了一堵墻。
“你在這里,就是最好的禮物,”梅耶爾這次直接抓起他的手,“馮,能陪我跳支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