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兩個人要長相廝守,鐵律就是,為對方著想,包容對方的缺點和不足。
可這世上太多的事,就是知易行難。
尤其是隨著時代的發展,社會的進步,各人都有了自己的追求的時候,為了能和一個人在一起,就那么放下自己的大好前途,這樣的犧牲,是越來越難。
即使不用犧牲自己的追求和前途,已經成功的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后,也難以做到徹底的包容對方的一切。
即便是抱著與子偕老的念頭,也不能保證有時在執子之手時,就不會甩開。
一如現在。
路邊、地下、湖旁的燈,把滿庭芳映照得亮如白晝,三三兩兩的人,手里端著酒杯站在湖邊,一邊與身旁的人談笑著,一邊在猜度著馮一平葫蘆里究竟在賣什么藥。
白天的那些安排,確實是出人意表的精彩,那晚上的安排,想必也不會錯,只是,這究竟是什么呢?
因為是夜晚,煙花自然是最合適的,但正因為最合適,大家都想得到,所以第一時間被大家排除,馮一平肯定不會做這樣沒有懸念的事。
那么,究竟是什么呢?
自從被侍應生領到湖邊之后,不少人就仔細觀察著這個湖,湖里會不會有什么安排?會不會是一場在湖上舉辦的表演?
比如,來一場中國的武俠電影中,大家經常可以看到的那種在水上追逐、打斗的場面,或者是一群美女在湖上翩翩起舞…。
以馮一平的手筆,不是不能做出這樣的事。
只是,他們左看右看,也沒看出湖中有什么布置,確乎沒有什么水下平臺,周圍也沒有吊車,那總不可能是飄在水上表演吧,那也至少要有船啊,可現場哪兒有船?
再看看湖周,以及更遠的地方,連一個音箱都沒看到,那就可以確定,湖上肯定不會有他們想象的那種表演。
那樣的表演,配樂是必須的,而要想有完美的音響效果,那樣的音響系統,不是臨時能搭建起來的。
勞倫娜就很好奇,“黃,究竟是什么?難道又是你們國家的一項我們不知道的文化傳承?”
同樣也換了一套衣服的黃靜萍,這會笑著說,“你很快就會看到了,”
馮一平這時正在旁邊不遠的地方,和施密特聊天。
晚上埃里森和他年輕的女朋友沒過來,但沒關系,施密特來了,而且一帶就帶了倆。
兩位看起來不論是年齡、臉蛋還是身材,都不比埃里森那年輕的女朋友遜色的女孩子。
在這一點上,馮一平佩服他的管理水平。
不過細究起來,可能真和他的管理水平無關,這樣的結果,很有可能是和他舍得花錢有關。
先花大代價讓施密特夫人對此不聞不問,再大把的美元撒出去,讓這些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朝他身上撲…。
所以準確的應該說,是要佩服他的精力。
谷歌的工作可不輕松,而這位,目前已經整整50歲,還一帶就帶倆,聽說還經常換,確實挺能折騰的。
“好好玩,”馮一平朝他舉了舉杯,笑著告辭。
他知道,這樣的施密特,黃靜萍肯定有些看不慣。
也是佩奇他們沒來,佩奇他們要是晚上也來,施密特應該不會這么奔放,多少會有些顧忌。
“斯蒂夫晚上又沒空?”馮一平走過去牽著黃靜萍的手,笑著問勞倫娜。
“你知道,他最近確實忙,”勞倫娜說。
馮一平自然知道,他依然是喬布斯的特別助理嘛。
蘋果這個月將有一個大動作,繼87年,2000年之后,他們計劃在本月再一次宣布拆股。
再加上,準備取代iPodmini的新一代播放器iPodnano正在緊張的研發中,這兩件事,都非常重要和關鍵,喬布斯現在是真的忙。
“身體還是要注意,”
“你也知道,很多時候,他是一個聽不進去意見人,”勞倫娜也很無奈。
他性格就是如此,這一點,確實是沒辦法。
“我看他現在狀態挺好的,和以前沒什么區別,”黃靜萍說。
這一點勞倫娜也比較欣慰,“目前各項數據確實比較樂觀,”
馮一平摸了下黃靜萍的肩頭,“冷嗎?”
“還好,”黃靜萍看了下他的手。
勞倫娜喝了口酒,“好了,你們去招呼其它人吧,”
“沒關系,”這時恰好武馨陽從前面不遠處走過,“對不起,”黃靜萍抽開手,朝武馨陽跑過去。
“有一段時間沒見阿曼達,還挺想她的,”
“歡迎隨時來家里做客,”馮一平心說,勞倫娜莫不是看出了什么吧。
這時,大家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馮一平抬頭一看,“哦,要開始了,”
“這是干什么?”勞倫娜非常不解的看著那些走到湖邊的人。
他們穿著看起來挺厚實的工作服,還戴著安全帽,防護措施很到位。
而且不止是這邊,湖對面也有。
“也是我們國家一項歷史悠久的慶祝活動,”馮一平正說著,湖周圍的燈光一下子暗了下來,只有裝在地底下的那些燈,發出柔和的光來。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湖兩旁的那些穿戴整齊的人一揚手,霎時,夜空里火星漫天,金絲飛馳,絢爛無比。
“哇!”連馮一平也張大了嘴巴,打鐵花這事,他也是第一次在現場觀看。
照亮了夜空的火舞流星,綻放時,異常奪目,但沉寂得也快,就在前一波有些黯淡的時候,國內請來的這些師傅,又依次揚手,于是,夜空中頓時又綻放開一朵朵五彩絢爛的巨大花——今天的表演,鐵水里還加入了銅、鋁等金屬,所以不只有紅白色。
在湖邊仰望的人的嘴巴,就一直張著。
等到彈丸大小的鐵水,在空中分散開來,萬千燃燒著的鐵屑猶如銀珠飛濺,金絲飛馳,接連不斷的鐵花帶著不同的色彩在空中綻放開來,猶如飛躍的金龍,在幽深靜謐的天空中飛舞,再一次驚艷了大家的眼睛時,好多人才忘乎所以的驚呼起來。
“這是什么?”勞倫娜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五彩的夜空,大聲問馮一平。
“這是什么?”同樣驚訝不已的施密特,帶著那兩個年輕姑娘,也靠了過來。
“這叫打鐵花,屬于煙火一種,起源于1000年前,”
今天馮一平安排的這些項目,動輒是幾千年,他們倒不為這個1000年感到驚訝。
“他們撒上天空的,主要是鐵水,它們在空氣中迅速氧化,所以能散發出這樣絢爛的光彩來,”
“鐵水?真不可思議,”施密特連連說。
“拍照,快,拍照,”他帶來的那兩個姑娘,一邊跳著一邊大叫。
勞倫娜轉頭看了一眼,朝另一邊走了幾步。
不過接下來,她完全無暇關注身邊的其它人,因為在幾位師傅的配合下,這一次,不再是一朵朵盡情綻放的花朵,竟然在空中打出了一條盤旋的靈蛇的效果來。
“喔,”馮一平一邊鼓掌一邊又叫了一聲。
現場看到的,和在電視上看到,那絕對是兩回事。
有人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轉頭一看,梅耶爾靠了過來,“嗨!”
“嗨,真漂亮!”她在馮一平耳旁大聲叫道。
在夜空中絢爛鐵花的映襯下,她臉,看起來也像是一朵花。
“對,”馮一平點點頭。
梅耶爾看了看周圍,看到在遠遠的地方,黃靜萍站在一大群人中間,也忘情的大叫著鼓著掌,周圍的人也無暇關注他們,拉著馮一平的手就朝旁邊走。
“哎,哎,”馮一平沒反應過來。
“噓,”梅耶爾把手指放在嘴上,“別吵,”
她拉著馮一平,閃進后面一件關起來的餐廳里,這里也沒開燈,當夜空亮起的時候,馮一平才能看得起梅耶爾的臉。
“你答應我的事,安排在什么時候?”她緊緊的抱上來。
“你知道,我…,”
“我知道,你正準備回國,”梅耶爾說。
“我知道,你又準備朝后縮,對不對,所以,”她捧著馮一平的臉,“今晚收點利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