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青籌草一枚如尼幣。
這個價格已經高于草藥店的收購價。
“可以。”
提亞爾非思考了一下:“不過青籌草并不常見,我無法保證數量,暫時可能找不到,甚至可能很久都找不到一棵。”
“沒關系。我以后每天正午都會來這里,你只要找到青籌草就可以賣給我。有多少我收多少。”羅維說道。
他接著補充了一句:“我叫羅維。”
提亞爾非點頭:“好。”
“多謝。”羅維露出笑容。
從蘭德維蒂鎮回到家,羅維翻開圣契,捐了數十枚大金幣換取虔誠,留下四枚如尼幣多一點以備收購青籌草。
雖然如尼幣和大金幣的兌換比例是一兌一百,但圣契對如尼幣價值的評價卻遠達不到大金幣的一百倍,因此將如尼幣換成金幣捐獻要劃算得多。
不光是如尼幣,羅維早就注意到,其它物品也大都如此,但凡明碼標價的東西,換成黃金再捐獻總是更劃算一些。
圣契似乎對金子情有獨鐘。
充完錢之后,羅維一口氣買了九十多個圣光打擊的法術碎片,和之前剩下的加起來正好一百個。
隨即只見圣契金光微閃,羅維翻頁看去,果然便看到了圣光打擊的法術書。
見此他不禁面露笑容。
總算能學一個有用的法術了!
雖然這只是圣騎士最基礎的法術。
這般想著,他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圣光打擊的學習當中,雙手間時不時泛起淡淡圣光…
第二天中午。
羅維再次來到勇敢獵人酒館,點了四份烤羊排,便坐在酒館里默默等著提亞爾非,一邊回憶圣光打擊的學習內容。
直覺上,圣光打擊的難度和圣光感召差不多,按照他學習圣光感召的速度,圣光打擊應該也要十幾天才能學會…
過了一會,提亞爾非扛著兩頭羊來到酒館。
“怎么樣,提亞爾非,找到青籌草了嗎?”羅維過去問道。
“運氣不錯,找到兩棵。”提亞爾非從腰間取出一個布袋,遞給羅維。
羅維打開一看,里面裝的正是兩棵新鮮青翠的青籌草,他取出兩枚如尼幣交給提亞爾非,笑道:“希望你每天都有好運。”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他點的四份烤羊排做好端上。
看著四份烤羊排,提亞爾非有點詫異。
羅維說道:“我一般吃兩份烤羊排,我想以你的體格,飯量應該不會比我小。”
提亞爾非笑了一下:“謝謝。”
兩人吃飯的時候,閑聊了幾句。
羅維問道:“蘭德維蒂森林里的狼多么?”
提亞爾非說道:“不多,而且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幾乎和山羊一樣。”
“為什么?”
“因為森林之神。”提亞爾非緩緩說道,“森林之神維達爾就住在森林里,他是最優秀的獵狼者,每過一段時間,他都會清理一批狼——你知道,蘭德維蒂森林里的生物大多生長得飛快。因此,那些狼對和森林之神長得像的我們有著本能的恐懼。”
羅維點點頭。
與提亞爾非告別后,他便興沖沖地回到家,為生發劑的制作忙活起來。
青籌草價格昂貴,貨源稀缺,為了確保成功,羅維又買了個靜思的法術碎片,在靜思狀態下處理青籌草。
幾個小時之后,兩棵青籌草處理完畢,羅維繼續處理閃星草,最終配置出兩份安多洛夫的生發劑。
只是,看著手里的兩瓶生發劑,羅維忽然眉頭微皺,仿佛在思索著什么。
在治愈泰勒老板的禿頭之后,他隱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一份生發劑的劑量其實是偏多的。
換而言之,對多數禿子而言,治愈禿頭根本不需要完整劑量的生發劑,使用完整劑量是一種浪費,既浪費了藥,也浪費了患者的錢。
想想也是情理之中,安多洛夫的生發劑既然可治愈一切生物的禿頭,針對的自然是最嚴重、最難恢復的禿頭,而不是普通禿頭。
雖然阿薩神族的禿頭已經比普通生物的禿頭更難恢復,但顯然還不到生發劑的極限,用完整劑量的生發劑當然是浪費。
浪費可恥,這毫無疑問。
因此羅維想了片刻,最終暗暗點頭,又拿來十個瓶子,將剛剛做好的生發劑平均分到十二個瓶子里。
六分之一的劑量,應該不會浪費了吧。
至于單價,嗯,降低到兩枚如尼幣就可以了。
輕微禿的一兩瓶搞定,嚴重禿的就多來幾瓶。這個價格想必也沒有人會拒絕,不愁銷路。
次日早上。
吃早飯的時候,羅維忽然說道:“我想去當隨軍醫者。”
“你說什么?”彼得舅舅皺起眉頭。
羅維又道:“我想當隨軍醫者,跟隨仙宮部隊到宇宙其它地方看看。”
阿斯加德隨軍醫者的身體條件很寬松,只需要年滿二十五歲、四肢健全即可,和童子軍的門檻差不多。
在阿斯加德做一個草藥店學徒工,不提沒有制裁罪惡的機會,只看收入,也沒什么前途可言。
只有走出阿斯加德這個溫室,他才有機會獲得成長。
舅舅還沒說話,埃爾就先說道:“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你還不到三十歲。”
羅維:“隨軍醫者只要年滿二十五歲就可以了。”
“那你也不滿二十五歲。”
羅維說道:“只差三個月而已。”
“羅維,你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埃爾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緩緩說道,“聽我的,別去…至少在你成年之前。”
羅維當然感受到埃爾的擔心,這擔心向來有些過頭,在她的眼里,自己大概只有十五歲。
這種擔心并非沒有道理,原來的羅維心智幼稚,身體瘦弱,別說去當隨軍醫者,待在利菲亞鎮都讓人不放心。
可如今的情況已然不同,羅維自問等維里甘之拳做好,作為一個醫者,自保絕無問題,甚至可以到戰場上撿個漏什么的。
彼得舅舅這時說了句:“你父親比你強壯十倍,如果你想重蹈他的覆轍,那你就去吧。”
“我并不是去當戰士,至少暫時不是。”羅維說道,“醫者不需要參與戰斗,不會有什么危險。我只是想出去看看。”
“暫時?”
彼得舅舅笑了,聲音里帶著火氣和挖苦:“我親愛的外甥,你對自己的未來真是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