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斯在揮灑汗水之時,總是處在精神集中的狀態,這樣,會讓他暫時忘掉一些煩心的事情。
比如…
托尼的事情。
在拉斯維加斯戰斗后的那天晚上,托尼在第二天,在馬爾斯還在沉睡時,便去了中東,連告別的機會也沒有給他。
本來他還在想要不要阻止托尼去,現在也不必糾結了。
雖然在他醒來后,有試著聯系托尼,但是托尼的電話卻顯示關機,想來是因為去的地方需要保密的關系。
這次中東之旅,仿佛是托尼的宿命。
既然是宿命,那就只有交給托尼自己去應對,然后進行蛻變了。
這一點,馬爾斯對托尼還是有信心的。
就在這時,馬爾斯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電話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心里有些奇怪,但馬爾斯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這里是馬爾斯。”
“馬爾斯,我是佩珀。”
佩珀語氣中透著疲憊,顯得有些無助。
是托尼的事情嗎?
心中一動,馬爾斯開口道:“佩珀,怎么了?”
“我想來想去,這事只能和你說說。”頓了頓,佩珀語氣沉重的道:“托尼失蹤了。”
托尼失蹤的消息,現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會引起軒然大波,斯塔克工業也會受到沖擊。
關于托尼失蹤的事,佩珀并不能和其他人說,只能自己默默承受,只不過遇到這樣的事,哪怕她在工作上再精明,也壓抑的很痛苦,想要找個人釋放一下心里的壓力,于是,不自覺的想到了馬爾斯。
馬爾斯在心里嘆了口氣,道:“什么時候發生的事?”
“昨天。”佩珀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哭腔,道:“馬爾斯,我不知道我現在該怎么辦。”
漸漸的,電話中傳來了抽泣聲。
馬爾斯沉默了數秒,帶佩珀的情緒稍微緩解了下后,開口道:“佩珀,托尼的尸體找到了嗎?”
佩珀怔了下,擦了擦眼淚,道:“沒有。”
“沒有,這就說明托尼還活著。”
佩珀點著腦袋,道:“你說的對!”
“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有等軍方的搜救隊找出托尼,而在托尼被找到之前,托尼工作上的事,就得交給你負責了。”
“你得保證斯塔克工業不出什么亂子。”
“嗯。”佩珀點頭,道:“這一點我會做到的。”
這些事情,佩珀不是不明白,只是現在腦子太亂了,不知該怎么辦而已。
“佩珀,我們得相信托尼,他可不會那么容易死。”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禍害活千年。”
“噗呲!”
佩珀終于破涕為笑,想想托尼的樣子,禍害這個詞還真是沒有形容錯。
“謝謝你,馬爾斯,我心情好多了。”
佩珀的聲音變的平靜了不少。
馬爾斯道:“佩珀,托尼有消息了,就通知我,你遇到什么麻煩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并非是他不想去找托尼,而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他去了也沒用。
相比軍方的大量搜查人員,以及專業的搜查技術,他個人的力量實在有限,在沙漠之中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嗯。”佩珀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輕呼口氣,馬爾斯將電話扔到了一邊,直到將自己搞到精疲力盡,他才洗去了一聲的汗水,趴在了床上。
一夜平靜,直到清晨時分,他被一聲尖叫聲驚醒…
“呀!”
刺耳的尖叫聲,極具穿透力的刺入馬爾斯的腦袋里,讓他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這是小蘭?”
馬爾斯隨手扯起一件浴袍,給自己套上后,立馬沖下了樓,沖進了小蘭的房間里。
“怎么了?”
馬爾斯眼神冷肅,仿佛隨手都能掏出武器,將敵人切成碎片。
小蘭眼淚朦朧的看著馬爾斯,道:“我昨天買的火鍋材料,全部被我用來砸人了,太浪費了。”
馬爾斯愣了下,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
“你個小丫頭。”笑著點了點小蘭,馬爾斯道:“你怎么沒擔心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小蘭依舊有些不開心,那些材料可是她精心準備的。
馬爾斯點了點頭,道:“說的對,你好才是最重要的。”
小蘭從床上躍下,雙眸微微閃爍著,盯著馬爾斯的眼,道:“一定是你把我救出來的,是嗎,馬爾斯?”
馬爾斯點了點頭。
小蘭開心的笑著,眼睛都瞇成了好看的月牙狀。
“我收拾一下,一會兒做早飯,你快出去!”
說著,小蘭一把將馬爾斯推出了房間。
笑著搖了搖頭,馬爾斯不禁為小蘭的大心臟暗暗驚嘆,一般的女孩兒遇到這樣的事情,那能這么快反過勁來,不愧是和死神小學生長久待在一起,見慣了各種兇殺案的女孩兒。
回到自己房間,馬爾斯快速的洗漱了下,換了身衣服就要下樓時,手機響了下。
拿出手機,是一條短信。
“半個小時后去你酒吧,娜塔莎。”
挑了挑眉,馬爾斯拖著拖鞋下了樓。
“呼,呼!”
讓馬爾斯皺眉的鼾聲從酒吧的卡座上傳來。
看著在卡座上躺著‘呼呼’大睡,甚至嘴角都不自覺的流著口水的黑人小哥,馬爾斯突然有了一種要將對方扔出去的沖動。
一臉冷淡的走到對方前,一腳踢在對方的屁股上,將其直接踢下了卡座。
但是,就在黑人小哥即將摔在地上時,黑人小哥卻迅捷的伸出一只手,在地上撐了下,微微用力,讓自己又回到了卡座上。
馬爾斯瞇了瞇。
這黑人小哥有點不一般啊。
“啊,天已經亮了?”
黑人小哥揉了揉眼,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昨晚,就在這酒吧睡了一晚?
整理了下自己有些凌亂的衣服,黑人小哥對馬爾斯道:“昨晚給老板你添麻煩了。”
“嗯。”馬爾斯應了一聲,道:“別廢話,住宿費!”
嘴角一抽,黑人小哥道:“我昨晚可是給你看了一晚上的店呢。”
“你還喝了我一晚的酒!”
“那么兩清了。”
“清不了!”馬爾斯抱臂冷冷的道:“住宿費。”